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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網錯綜復雜。想要長驅直入調查太困難,但抓住點馬腳,先把事態控制住,再慢慢抽絲剝繭,未嘗不可?!?/br>蔡符瀾的話安慰了陸聞青,也讓陳咬之覺得是當下最好的方法。和蔡符瀾告別,兩人回到秘密別墅,一路無言。==陳咬之抱著睡到四腳朝天的小柯基,一身疲倦的打開房門。勞碌了一天,他只想給自己放一缸熱水,泡個舒服的熱水澡。屋內和平日一樣,帶著一股淡淡的紅酒味和檸檬香。檸檬香來自別墅標配的空氣清新劑,紅酒香則是他這段日子結合紅酒與成語的產物。開燈,房內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正中央的大床上,深淺綠交錯的格子紋被子忽然開始起伏,山巒疊嶂。就在陳咬之以為里面要沖出個白蛇還是貞子時,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從被中探出。房間的燈光瞬間變得溫柔,橘黃的光線將那軟柔的毛發染上一層霧蒙蒙的佛光。那張本就不似凡人的臉龐更添仙氣,哪怕睡意朦朧的表情硬拉回幾分世俗氣,依舊是仙山閣樓里被擾了清夢的仙子。仙子朝著陳咬之的方向,張開雙臂,表情里寫滿了撒嬌與委屈。陳咬之感覺心軟得如水,不,如酒,碧波蕩漾還帶著醉意。他將成語君放置在沙發上,腳步輕快的走到床前,和一多月不見的人深情相擁。時間仿佛靜止了。良久。直到那人溫熱的手掌探入衣衫的下擺,撫上他的腰,又放肆的向上游離,陳咬之才輕推開那人。“阿之,我這一個月被總司令部那群老家伙折磨得苦不堪言,慘不忍聞,就連一個安慰的抱抱都沒有嗎?”杜康委屈巴巴。陳咬之看著那渴望的大眼,明知這人就是知道他軟肋故意賣慘,一身皮光水滑哪里有受苦的模樣,卻終究狠不下心?!澳憷哿?,我也累了,我先去洗個澡?!闭f罷,拿起疊在床頭柜的睡衣褲,沖進了浴室。等到一身熱騰騰的陳咬之走出浴室,床上的人半坐在床上,自覺騰出一半床位,一臉期盼的追尋著陳咬之。陳咬之略感無奈,關上燈,爬進被窩。沒有杜康期待的綺麗發生,陳咬之拍了拍他的肚子,說起了這些日子魏居安和陸聞青調查的事情。杜康似乎并不驚訝,道:“我明天打算去個地方,你愿意陪我嗎?”陳咬之側頭,對方閉著眼,不想讓自己的眼神暴露情緒,然而他能感覺到,對方聲音里的戰栗和猶豫,那個地方,似乎是他不敢也不愿碰觸的地方?!暗渡交鸷??還是妖精洞美人鄉?”杜康輕笑一聲,側過身,將身旁人摟入懷里:“都不是,只是想去求證一些事情?!?/br>==翌日。驕陽似火,一路的綠蔭都閃著光亮,仿若是被流火點著。陳咬之和杜康跨入了蕭家大門。門外的路面帶著炙熱,像走在鐵板燒上,人都仿佛那待煮的魚蝦蛋rou。一跨進門,腳底忽生一股清涼,如若走在仙島天庭,整個人都要飄飄然起來。“蕭家果然財大氣粗,這地板是七萬多塊恒溫晶石鋪設的?!倍趴档吐暤?。陳咬之抱著小柯基,心底好奇杜康和蕭家有何交集。按理而言,家族勢力作為聯邦軍政公會三足鼎立外可以分庭抗禮的第四股勢力,是不和這三方人打交道的。哪怕三方高層內不少人都來自這些大家族,表面上,入了軍,從了政,就要遵循新一套的體系規定,至少在明面上不能和家族勾結來往。當然,要說全然沒有往來,那也就是個糊弄人的屁話,背后的交集盤根錯覺,恐怕比千年老樹的地下還要復雜。蕭家作為大家族中為首的四大家族之一,軍政公會都要禮讓三分。杜康不畏流言蜚語,這般赤條條踏入蕭家,陳咬之猜不透用意。要知,杜康因為父母早逝,對各方拋來的橄欖枝又視若無睹,一直是一股沒有背景的清流,從不和任何勢力交往過密。蕭家的侍從將兩人帶入會客廳。會客廳裝潢考究典雅,彰顯著主人不俗的品味。陳咬之抱著小柯基環顧一周,視線落到了一面墻上。墻上掛著數張相片,大多是蕭家歷代的合家福。照片都洋溢著溫馨和喜氣,和此刻蕭家恢弘肅穆的氛圍格格不入。陳咬之的注意力放在了一張獨照上。那是一個一眼就會驚艷的男人,似乎曾在哪兒見過。正要細思,就聽門外傳來一聲“貴客啊,杜元帥?!?/br>進來的兩人陳咬之都見過,蕭家家主蕭殷和他的左膀右臂邢達蛻。每次看到蕭殷,陳咬之就多有感慨。已是近八旬的人,看起來依舊風度翩翩,放在穿越前那就是風華正茂三十一枝花的有為中年。反觀自己的養父,比蕭殷還年輕十多歲,早已兩鬢斑白皺紋遍布,哪怕陳咬之用了不少成語紅酒和補藥,讓陳父現在耳聰目明,從面上來看,也不及蕭殷十分之一。蕭殷的桃花眸微瞇,似乎并不意外杜康的到來。“杜元帥這些日子保家衛國,為聯邦和平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蕭某佩服!”蕭殷的神情看不出情緒,嘴上卻很客套。陳咬之也不插話,安靜的品著茶,順著狗毛。杜康:“比起蕭家主在后方運籌帷幄,洞悉世事,杜某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br>蕭殷看著杜康,眸色微冷。許久,蕭殷才開口:“無事不登三寶殿,杜元帥今天來,難道是為互相恭維?不如有話直說。都是爽利之人,就別鋪墊太多,拐彎抹角了?!?/br>說罷,他擺了擺手,讓刑達蛻暫且離開。杜康倒也恭敬不如從命,直接從儲物手環里取出一份文件,遞給了蕭殷。蕭殷接過,隨意翻閱幾下,臉色暗沉了下來,若炎夏的雷雨天,保不定下一秒就電閃雷鳴。文件內容,是蕭家這些年一些紕漏。蕭家產業遍布九大星域,橫跨一百多個行業,底下員工不計其數,良莠不齊,難保不會有些差錯。雖說都不算大事,蕭家事后也處理得極好,但一堆小紕漏密密麻麻堆積起來,一眼看去倒真有些令人震驚。“杜元帥整理這些,是打算發給媒體?還是拿它來要挾我?”蕭殷道,語氣里隱隱的慍怒,毫不留情的釋放威壓。陳咬之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