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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都是從這時候開始的。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到后來他自己都記不清次數了,富家子弟送錢給他,他替其在軍部安排好的部門和崗位。有一天,他回辦公室時,辦公桌上放著一封紅色底的信封,信封上印著一個奇怪的黑色符文。他打開信封,里面是一塊記錄盤。他播放記錄盤,里面是他無數次收受賄賂的記錄,錄像清晰得仿佛就是正大光明的拍攝。他有些慌亂,直接銷毀了那塊記錄盤。冷靜下來后,他查看了相關監控,發現這封信是被飛行器送進來的,飛行器的起始點是監控盲區,他無法判斷是何人所為,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人能在高層活動區,至少是將級以上的人員。那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都風平浪靜,他都快將事情拋之腦后時,又一封同樣的信件出現在他的桌上,還是一塊一模一樣的記錄盤,不同的是,信封里附了一張紙條,要他在在第二日的軍部新兵對抗戰輸掉。高海經害怕,受賄罪在軍部是一項不小的罪名,尤其是他這樣幾次三番,金額巨大的收受賄賂。杜康還記得那次對抗戰。新兵對抗戰向來是第九軍的優勢項目,尤其是在杜康這批入伍后,連續多年蟬聯第一。高海經是軍士部部長,自然是這項目的總負責。然而那次比賽,第九軍兵敗如山,杜康還被總司令陳典教育,要注重新兵的培養。當時杜康并沒有太放在心上,他對高海經的能力很信任,只當是一時馬失前蹄,賽后還安慰了情緒低落的高海經。那之后,每隔一段時間,高海經都會收到同樣的信封,要挾他辦事,事情大多不算大事,但讓他整個人心態失衡,幾近崩潰。以至于他看到那個圖案,就會生理上產生眩暈感和心率失規。一直到最后一次,那封信要他對杜康的機甲【非魚號】動手腳,并且在信件的最后附注了一句,此事若了,一切終結。他很痛苦,他和杜康也算莫逆之交,杜康對他不僅有情,還有恩。然而更多的恐懼與**,卻驅使他對杜康下手了。第一次,他按照不明人士的要求,替換了能源系統。杜康安然無恙,似乎也沒有察覺,他松了一口氣。第二次,不明人士要求他在機甲的肘關節放上特質的癱瘓雷彈,他也照辦了。他原本想著,以杜康的能力,定能絕處逢生,沒想到,卻傳來杜康陣亡的噩耗。他整個人陷入一種不知所措的痛苦中,好在所有人跟他的狀態差不多,沒人察覺到異樣。在那之后,那個帶符號的信封不再出現,然而他依舊每日食不下咽、夜不能寐,狀態越來越差,一直到杜康重新回來。他說不上是喜是悲,是憂是恨,被交加的情緒折磨了太久,就好像終日被螞蟻咬噬,等到終見白骨,生命垂危那一刻,反倒平靜得可怕。高海經想清楚了,他要和杜康坦白這一切,否則他將一生都被囚禁于地獄,甚至輪回轉世也無法掙脫。章節目錄又一個陳咬之杜康合上筆記本,看著窗外濃霧不散的夜色。之前的猜測沒有錯,高海經有幾次對著他欲言又止,想來是想向他坦白。高海經的狀態他察覺了,那位放信封的人定然也察覺了。在紅絲絨蛋糕上畫出約定的圖案,高海經看到這久違的圖案,想必是心慌意亂,唯恐被人察覺,立馬用勺子毀掉了蛋糕頂層,并且將其吞咽腹中,沒想到落入了對方精心設計的圈套。杜康剛才查看了所有監控視頻,蛋糕推車從基地廚房運到備餐區時,所有圖案還是正常的,但在運入宴會廳后,就出現了異樣圖案。而能夠自由進入備餐區的,只有第九軍的高層,以及宴會廳的后勤工作人員。直覺告訴杜康,不會是后勤工作人員。威脅高海經的人,和下毒的人,以及對其使用失感異能的人,應該是同一個。從犯罪手法來說,參與一件事的人越少,敗露的可能性就越低。借他人之手的次數越多,事情失敗的幾率也越大。這個人知曉高海經喜歡吃紅絲絨蛋糕,并且是在餐中就食用的習慣。這個人能夠較為自由進入高層活動區域而不受懷疑,對基地的監控設備極為了解。高海經是八級即將突破九級精神力的異能者,這人對其使用失感異能不被察覺,或者其具有九級以上失感異能,或者,其有十級以上精神力同時擁有九級以上失感異能能量球。后一種的可能性大得多。最后,這個人或許就是一年多前更改蟲潮情報,使得援軍來不及增援的人。杜康閉上眼睛,仰頭,看著頂端富麗堂皇的天花板。他心底有了幾個懷疑對象,然而無論哪個,都讓他極為的痛苦。更讓他介意的,是日記里有這么兩段話。一段是在高海經第四次收到不明信封,想要知道送信人是誰。【我將隱形偵查蟲放置在辦公桌的隱蔽處,這隱形偵查蟲是某個下屬行賄的禮品,造價昂貴,性能極優。守株待兔了一個月,那飛行器終于來了,我在千米外cao縱著偵查蟲,使其附著在飛行器上。飛行器飛到了軍部某個隱秘處,監控盲區,一個全身遮蓋得嚴絲合縫的人回收了飛行器,他應該是將其收進了儲物空間嗎,畫面一片漆黑。又等了半個月,隱形偵查蟲才有了新畫面。那人將飛行器取出來,在上面裝了什么。我原以為他定然是又給我攤派任務,然而出乎意料,這架飛行器經過的畫面極為陌生,不是在基地內。飛行器落在一棵樹上,借著樹蔭隱藏行蹤。他似乎也想拍攝什么。不久,飛行器對準的畫面里出現三個人,一個青年,一個中年,一個老者。青年和老者的面孔都很陌生,那個中年人卻很眼熟。我想起來了,中年人是第九星域域長季幽商,畫面中灰紅色鑲嵌著黃色圓珠的墻,是第九星域政府大樓極具特色的外墻。三人之間應該用了聲音屏障,聽不到他們的對話。飛行器的主人,這個威脅我的人,和這三人是敵是友?忽然,那個青年的視線掃到了飛行器上,眼神極為凌厲。他發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