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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齡前小朋友英語詞匯量都有兩千了,花昭不能只聽懂“點頭yes搖頭no”吧。 還有社科類常識。 比如現在是什么政體,國家領導人是誰,首都是哪里,有多少人口,多少個省,幅員面積多大,經濟產值多少…… 再比如手機怎么用,電視怎么看,空調怎么開,冰箱為什么能制冷,汽車為什么能跑…… 零零總總,要補的東西真不少。 程杏飛邊想邊梳理知識點,一不留神就寫了滿滿一大張紙。 P姐目瞪口呆:“杏飛,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花昭是你女兒呢?!?/br> 這cao心cao的也太過了吧。 程杏飛無奈地笑笑:“我倒希望她是我女兒,至少女兒不聽話可以打屁股,花昭能讓我打屁股嗎?” P姐:“……” …… 花昭當然不可能讓程杏飛打屁股。 她不僅不允許程杏飛摸她高貴的鳳臀,她甚至想把程杏飛趕走——這個壞女人,居然要求她讀書???! 開玩笑。 史書上是怎么描述花昭的?肆意妄為、刁蠻任性,就差沒直接寫那四個字——不、學、無、數! 讓這樣的花昭安安靜靜地讀書?還不如鯊了她快。 “我鯊了你有什么好處?”程杏飛覺得自己和花昭在一起,明明二十歲都搞得像四十歲一樣心累?!拔易屇阕x書是為了你好,現在連一臺電視都能把你嚇成這樣,你難道不想盡快融入這個世界嗎?” 可她說的道理,花昭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見花昭還是油鹽不進,程杏飛難得說了重話:“花昭,你現在住在我家,請你遵守我的規矩?!?/br> 花昭一聽,立刻柳眉倒豎,氣哼哼道:“大膽刁民!本宮的名諱也是你能叫的?” “……”程杏飛問,“那我應該叫你什么?” 花昭揚起下巴:“自然要叫我公主!” 程杏飛也不惱,居然真的順著她的話,笑瞇瞇地喚她:“好,公主?!?/br> 花昭見她退讓,自然得寸進尺:“只叫一聲公主就結束了?把剛才說的話從頭到尾再給本宮復述一遍,記得用上敬稱!” 于是程杏飛溫溫柔柔地開口:“大膽刁民,你現在住在本公主的家里,就要遵守本公主的規矩?!?/br> 花昭遲鈍了三秒才反應過來,氣得哇哇大叫。 兩人明明同歲,但程杏飛遠比花昭成熟的多,和她相比,花昭簡直像是個無法無天的熊孩子。 程杏飛根本不想慣她的臭毛病。 花昭不愿讀書,上躥下跳,嚷嚷著要走。 程杏飛問她:“你要走?你人生地不熟,身上一分錢都沒有,要走到哪里去?” 花昭立刻說:“誰說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我的舞衣、我的玉佩、我的發簪……你還給我,我找個典當行,不就有錢了?!” 她雖然傻乎乎的認不清“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形勢,但有時候又很精明。 她貴為公主,自小穿金戴銀。不說別的,她獻舞的那件舞衣,十八位繡娘縫制了整整三個月,就連鎖邊都是用的金線!更別提她當時身上佩戴的玉石珍珠掐絲發簪了。 隨便一個東西拿出去,都價值連城! 花昭就不信了,她靠變賣那些金銀財寶,還不能再這個城市站穩腳跟? 誰想,程杏飛一口回絕了她的話。 “花昭,這條路你就不要想了。你帶來的東西太危險了,你掉在博物館的那支珠釵,博物館的人非常感興趣,正在加緊研究,他們想搞清楚那支來自千年前的珠釵為什么沒有時間的痕跡……在這種情況下,我是絕對不可能冒風險,讓那些危險的東西流到市面上去的?!?/br> 花昭:“……”她愣住了,也嚇到了。 她萬萬想不到,千年后的世界居然這么神奇,他們居然能從一支掉落的珠釵上,看出她的來歷! 她不能輕舉妄動——她可不想真的被抓走研究啊…… 無奈,花昭只能不情不愿,被迫接受了讀書的命運。 …… 花昭負責讀書,盡快跟上一千年后的世界;可誰負責教她呢? 程杏飛正當紅,工作忙得不得了,一周七天幾乎天天要當空中飛人,不是那個電視臺請去做節目、就是這家雜志社邀請上封面,她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哪有時間當花昭的老師? P姐不僅是她的經紀人,更是鳳吟娛樂的老板。她除了要親自負責程杏飛的經紀工作,更要統籌一整家公司的決策。所以,她也沒有辦法親自教花昭讀書。 兩人商量了一下,這么奇特的穿越事件暫時不能給外人透露,但花昭的“掃盲”工作又迫在眉睫,想了想,P姐叫來了自己最得力的助理,吩咐她找個家庭教師。 P姐對這位家庭教師提出了幾點要求。一,話少,不愛八卦;二,上課只能網絡授課,且不開攝像頭;三,語數外從零教起,捎帶點生活常識,比如電是怎么來的,電器又是什么東西…… 老板的要求雖然古怪,但助理從不多嘴。 助理很快就找好了人選,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于是助理找到了一位讀師范的親戚meimei。 這位小老師名叫黎安,今年二十出頭,比花昭大不了幾歲。 最開始,花昭是很看不上程杏飛給她找來的“家庭教師”的。 花昭金枝玉葉,自然不像尋常平民家的女子大字不識一個。 她三歲開蒙,父皇把她抱在膝上,親自教她識字。后來大了,她又和其他的皇子皇女一起進入尚書房讀書,拜太傅為師;就連身邊的小伴讀,最差的也是三品大臣之子! 故而,在黎安剛擔任她老師的那幾天里,她實在有些接受不了這個落差。 花昭向來口無遮攔:“你是什么身份,就敢以我的老師自居?以前教我讀書的人,哪個不是博士?!” 博士乃博學之士,在花朝,能稱為博士的人翻遍整個朝廷也寥寥無幾。 黎安翻了個大白眼,其實她一直懷疑這位學生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聽聲音年紀也不小了,可上課時總是滿嘴“本宮”“刁民”的,仿佛古裝劇中毒,而且她自己連二十六個英文字母都不會背,還好意思嫌棄黎安的學歷呢。 她以為自己是從天而降的小公主嗎?未免太不講道理。 黎安說:“博士就很了不起了?我還是個學士呢,等我保上本校的研,碩博連讀畢了業,那我也是博士!” 花昭震驚至極,雖然黎安說的話她大部分聽不懂,但有一句話她聽懂了——程杏飛給她請的老師,居然是學士?! 翰林學士可是正四品啊,黎安才二十出頭,還是個女孩子,居然能當正四品了? 花昭懵了。 她原以為,程杏飛給她請了某個落魄官家的小姐當她的“女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