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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多不少?!?/br>“哦?!辫叫切α诵?,“我明白了?!?/br>“你原來為了能娶我母親拋妻棄子,現在給他們一筆錢,一份優渥的生活,就覺得對得起他們了。我媽去世了,你立刻把原配接回來,因此覺得虧欠我,所以現在把公司給我,你又覺得對得起我和我母親了?!?/br>“你覺得你這樣就還清了,現在誰也不欠了,是嗎?”杞星起身看著杞榮彬,他身上流著對方的血,也曾經怨恨過這個人。但直到今天,他才明白什么叫失望透頂。杞星第一次沒有出言譏諷,也沒有發脾氣,他能聽見自己沉悶的心跳聲,但他甚至沖杞榮彬笑了一下。“隨便吧,公司、錢,你愛給誰都可以,我不在乎,你覺得自己還清了也是你的事,在我這兒,你永遠對不起我媽?!?/br>他說完,也不管杞榮彬是什么反應,徑直推開門走了出去。因為走得過快,轉角差點撞上方蕓。對方有些被嚇到了的樣子,慌亂的對著杞星局促一笑:“星星回來了?!?/br>杞星忙著走,心不在焉的沖對方一點頭。他出了門,開車直奔祝氏總部。祝氏的公司位于市中區,等到了地方,杞星把車停在公司門口,大步流星進了門。上班時間,大廳里沒幾個人,杞星走到前臺,直截了當道:“今天是公司的股東會議是吧?”見對方一臉猶豫,他頓了頓,開口解釋:“我是杞星,祝鋒任的外孫?!?/br>前臺知道他,聞言立刻站了起來,回答道:“是的,樓上正在開會?!?/br>杞星點點頭,“盛席年和盛銘禮也在是嗎?”他稱呼連名帶姓,語氣也算不上好。前臺遲疑了片刻,杞星沒等她回答,利落地點點頭。“知道了?!?/br>說完,他大步往電梯走去。前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趕緊跟了上去,問:“杞先生,你有什么事嗎?”“沒事?!?/br>電梯層數一點一點往下跳,杞星轉頭看向她。他對著人笑了笑,眼睛里卻平靜得像一片暗潮。“我來看看祝氏是不是要姓盛了?!?/br>32第32章成?。ㄐ蓿?/br>盛席年到公司時,盛銘禮已經等在了會議室里。盛銘禮今天穿了一套深灰色的西裝,外面穿了一件黑色的長風衣,他帶著眼鏡,雖然年過半百,看起來依舊風雅。盛席年穿了黑色的正裝,身形挺拔修長。他們一坐一站,陽光從落地窗里透進來,照出兩條獨立的影子。他們是父子,長相總有相似,但盛銘禮看起來更溫潤一些,盛席年遺傳了他母親的一雙眼睛,深邃干凈,黑白分明。不笑的時候看起來淡漠無比,無端生出了許多的凌厲。對視之間,盛銘禮先笑著開口。“怎么,不叫人嗎?”“工作的時候不要夾帶私人感情,這是您教我的?!?/br>盛席年坐到辦公桌前,語氣平靜無波,身后的鐘儲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俯身輕聲問:“真的不用告訴杞先生嗎?”“不用?!笔⑾暌活D,目光稍微柔和了些:“他懷孕了?!?/br>祝鋒任還沒醒過來,袁海稱病沒有出席,杞星還不知情。這場會議成了盛席年與盛銘禮分庭抗禮的戰場。鐘儲點點頭,重新直起身。那頭的徐辛率先遞來了一份文件。“依照祝氏的股東制度,由公司最大控股人直接負責公司決策?,F在原第一控股股東祝鋒任先生由于身體原因暫時無法行使權利,我方代表盛銘禮先生已經于本月16日,19日買下祝氏23%的股權,成為祝氏目前的第一控股股東?!?/br>徐辛頓了頓,看向盛席年,對方并沒有什么表情,只是低頭看著手中的文件。徐辛頓了頓,繼續往下說。“作為第一股東,為了公司的正常運行與發展,如果沒有異議的話,盛銘禮先生希望能盡快接手公司事務管理?!?/br>作為第一控股人接手公司事務管理,就意味著祝氏房產、酒店、餐飲、物流等等諸如此類的所有產業悉數移交,盛席年卻并不在意的樣子。“六百萬一個點,”他合上文件,看向盛銘禮?!胺止镜牧魉皇⑾馁r得差不多了,這筆錢是從盛家拿出來的嗎?”他笑了笑,“我還以為依照你嚴苛的完美主義,應該從來不會做賠本生意,現在看來也不是?!?/br>盛銘禮聞言笑容稍微淡去了一些,偏頭看向徐辛。徐辛會意,皺起眉有些急切地開口:“袁海那7%確實沒有變更,我一直看著……”而那頭,鐘儲已經走過來,將手里的文件放到了盛銘禮面前。“盛銘禮先生,關于本公司的股權構成,貴方像計算錯誤了,就算暫時依照您的說法,您持有23%的股份——您也不是第一控股股東?!?/br>鐘儲禮貌笑了笑,道:“祝鋒任先生在他本人大壽當晚取消了杞星先生20%的股份繼承權,將這20%股份所有權轉移到盛席年先生名下。同時祝先生還于自己名下50%的股份中拿出了10%轉讓給了盛席年先生?!?/br>“現在盛席年先生實際控股30%,在祝先生暫時還沒醒過來的情況下,盛席年先生將作為祝氏目前的絕對控股股東,直接參與公司決策?!?/br>鐘儲說完,整個會議室都安靜了下來。祝鋒任在商場上沉浮了五十多年,能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必定經歷多數不清的大風大浪。他沒有預料到自己的病,卻預料到了自己如果突然出事,肯定會有人拿自己的寶貝外孫來開刀。杞星的心不在商場,祝鋒任不愿意為難他,索性在自己七十五歲的大壽上把30%的股份給了盛席年。那天晚上杞星剛一走開,祝鋒任就讓盛席年跟著他上了樓。大概是因為在下面應酬的時間有點長,祝鋒任臉上看起來有些疲憊,說起杞星來卻興致盎然,絮絮叨叨的與盛席年說了許多。“別看杞星平時驕得不行,愛吵愛鬧的,看起來脾氣大得很,其實就是個心地善良的小孩子。以后他要是不聽話、耍脾氣,你多讓讓他?!?/br>見盛席年點頭,他示意身旁的律師把合同拿給盛席年,繼續道:“杞星原來的20%,加上我新轉出的10%,這30%的股份,算是你們共同持有——杞星不喜歡這些,不用告訴他,以后還要你多費心?!?/br>盛席年沉默片刻,在文件上簽了字,最后又抬頭與祝鋒任對視。“您放心,這30%永遠都是杞星的?!?/br>祝鋒任點點頭,繼續笑著道,“你也別覺得我慣著他,我老了,慣不了他幾年了,可我又實在擔心他將來。我看著小星從那么一丁點兒長到現在,在我心里他一直都是個孩子?!?/br>書房的門把樓下的歡聲笑語隔絕得干干凈凈,在臺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