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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悶哼一聲,不敢再說話。杞星收回腳轉頭對著盛席年問:“哥們你有事嗎?沒事就讓開?!?/br>“有?!?/br>盛席年面無表情,用手敲了敲車身。“我的車,再不起我就報警了?!?/br>杞星一愣,下意識的松開了手,身下的人立刻竄了出去。杞星懶得再管他,與盛席年一起往車上看去。剛才兩次砸聽起來聲音很大,但杞星手里有分寸,沒什么影響。只不過把人按在車上時,對方試圖掙扎,手鏈在車上劃出了一道一寸長的白印。杞星立刻轉頭一看,人已經跑得沒影了。他自認理虧,抬眼看了一眼盛席年,笑出一點虎牙,開口道:“不好意思啊,多少錢我賠你?!?/br>盛席年將目光從車上收回,落在了杞星臉上。對方一頭銀發實在扎眼,眼睛與耳釘在霓虹之下一齊發著細碎的光,看起來年紀不大,帶著少年的傲氣。大學生出來喝酒,還打架滋事。盛席年在心里下了判斷,微微皺了皺眉,收回目光道:“不用了?!?/br>他語氣不善,帶著些許的不耐煩——任誰看到自己的車變成這個樣子,語氣都不會好。杞星聽出來了,他理虧在先,耐著性子道:“別,你開個價?!?/br>看來還是個不心疼錢的二世祖。盛席年挑眉:“我開多少你都給?”杞星迅速掃了眼對方的衣著,雖然沒見過穿西裝來酒吧的,但一身高訂,看起來價格不菲,不像是會訛人的——訛人也無所謂,他今天拿的杞榮彬的卡,不訛白不訛。他放下心,眨眨眼笑嘻嘻的答:“是啊?!?/br>盛席年冷笑一聲,不再和對方說話,徑直開了車鎖,拉開門上了后座,閉上眼等代駕過來開車。不要就不要,裝什么逼啊,裝逼遭雷劈。杞星今晚心情本來就差,也懶得一而再再而三的賠著笑臉求原諒。他輕佻地吹了聲口哨,收回手機重新慢悠悠的往Age走。一邊圍觀的許逸此刻終于上前,單手靠在盛席年車窗前嘖嘖感嘆:“好兇一Omega,這誰敢娶啊?!?/br>“又不用你娶?!笔⑾暧行┖眯吡怂谎?,“趕緊回去,明天還要上班?!?/br>許逸打了個車,不再扯皮,擺擺手道:“明兒公司見?!?/br>盛席年叫的代駕此時才到,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上車先向盛席年問了聲好,又趕緊道:“先生,你車前邊兒被人劃了一條,需要帶您去看監控嗎?”盛席年想起剛才那個男孩子,面色不虞,緩聲道:“不用了?!?/br>司機見他知道這事,松了口氣啟動了車。盛席年剛合上眼,一旁的手機短信聲恰巧響了起來。他拿過手機,是自己助理發來的。“杞家說希望您婚前與杞少爺先見一面?!?/br>盛席年一愣,想起許逸和他說的那個開花店的,莫吉托味兒的Omega。和杞星相似,對于盛席年而言這次的婚姻很大一部分都是他的父親定下來的。彼時他剛回國兩個月,某天盛銘禮把他叫到書房,只道:“給你安排了兩件事:第一,云城的項目我交給你了,及早動身,把它做好。第二,我給你找了一個親事,云城祝鋒任家的孫子?!?/br>盛銘禮已經五十多歲了,雙鬢微白,坐姿衣著卻一絲不茍,依舊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他把兩件事連在一起講,仿佛這兩件事的性質對他而言都是公事。盛席年習慣了他的態度,不喜不怒,只頷首道:“我考慮一下?!?/br>又和杞星不同,杞星只要他和他外公高興就行,能讓杞榮彬不高興更好。但盛席年有更多的考量——關于盛銘禮的,關于自己的,關于祝家的。他的手指在手機邊緣輕輕叩了兩下,最終回復道:“明晚?!?/br>4第4章“我的相親對象一定會看上我?”杞星醒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他抱著被子打了幾個滾,才從床頭摸過手機。第一條消息就是杞榮彬發過來的。“盛席年約你今晚六點一起吃飯?!?/br>底下還附上了餐廳地址和一個電話號碼。杞星立刻想到了卓澄陽說的對方的信息素味道,憂愁的嘆了口氣,自顧自躺在床上玩手機,快十一點了才磨磨蹭蹭的起床。一開臥室門,早早守在門口的芋圓猛地往他身上一撲,喵嗚喵嗚叫起來。杞星迅速揪住它的后脖頸,把拎到了客廳,一邊還對著它絮絮叨叨。“都這么重了就別往你爸身上撲了,心里沒點數嗎?”說完就看見芋圓爪子上沾著的花瓣,杞星心有所感,往陽臺上一看。得,剛開的一串鐵線蓮又被這個逆子禍害得七零八落。芋圓是杞星去年冬天從小區花園撿回來的,一只花白色的小土貓。剛被撿到時才有杞星的手掌大,小半年過去了已經噸位驚人,脾氣也漸長,完全不屑搭理杞星的人身攻擊,等著杞星把貓糧弄好后,撲上前頭也不抬的吃起來。它吃得有點快,尾巴一甩一甩的,偶爾會蹭到杞星的手。杞星穿著睡衣眼巴巴的蹲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因為花帶來的一點怒氣又平息了,還擔心對方噎住,忍不住道:“吃慢點,我平時沒餓著你吧?!?/br>就這么一會兒芋圓已經吃完了,高冷的瞥了一眼杞星,無情的轉身去陽臺曬太陽,完全沒了剛才讓杞星弄貓糧時候的親熱。杞星撇了撇嘴,轉身回衛生間洗漱,刷牙的時候還認認真真在手機里搜“兒子到了叛逆期不聽話怎么辦?!钡认词隃蕚涑鲩T了,都沒找到解決辦法。他只得暫時作罷,臨走前還給自動喂食機里放好了貓糧,又揉了揉芋圓的大餅臉。“爸爸今天要晚點回來,你自己待在家反省一下最近的所作所為?!闭f完又捏著它的臉警告道:“等我回來要是再看見你禍害花,你就永遠失去我這個慈祥的父親了?!?/br>芋圓看傻子似的瞅了他一眼,翻了個身繼續曬太陽。杞星大學就搬出來住,到現在已經快三年了,依舊學不會做飯,還自詡為君子遠庖廚。幸好他向來不挑食,小區門口的小吃攤已經能滿足他活命所需。買了一個煎餅果子,杞星邊吃邊慢慢悠悠的往自己的店里走。其實杞榮彬一直罵他只知道養花種草罵得還挺寫實。杞星在大學學的是金融,杞榮彬就等著他來接班,結果杞星畢了業卻自己跑去開了個花店,把杞榮彬氣得血壓三天沒降下來。杞星的店離自己住的地方不遠,走路十五分鐘。一共兩層加個院子,一層賣的是鮮切花花束,穿過一層進院子,院里搭了三個架子賣盆栽和多rou。二層杞星安置了幾張桌子賣花茶,客人不算多,更多時候是供卓澄陽之類的狐朋狗友來這插科打諢。但杞星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