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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愿意將男孩假手于他人,胸前抱著的男孩雖然沉重卻很溫暖。“不礙事,我抱著他就好?!背倘羟镞@般說著,自己抱著男孩,一路跌跌絆絆,還算順利的來到他將要住的地方。因為天黑,即使有路燈照著,他依然看不太清楚他住的是什么樣的地方。但是他到的時候,門口已經立了兩個女仆和四個男仆。“先生,歡迎歸來?!彼坏絹?,幾個仆人頗有默契的朝他鞠躬。他硬是呆了半秒,他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他和戀人住的地方也使喚過下人。但是這個莊園的下人與其說是人,不如說是被抽去了靈魂的人偶。他們對上面的命令絕對的服從,對上面盲目的恐懼,鮮有反抗者。一旦他們反抗或者有了自己的靈魂,就必然遭到殘酷的對待,要么生命消亡,要么靈魂消亡。在他呆立的時候,他腳前鵝黃色的大門緩緩打開,門內的風景宣泄出來,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圓形的室內泳池,奢華的讓他瞠目結舌。他抱著男孩走了進去,震驚讓他暫時忘卻了疼痛。漂亮的古董架上陳列著斷臂的愛神,半裸的女神,姿態各異風情萬種的古希臘諸神。一尊一尊的固態雕塑爭先向他展露微笑,仿佛在討好他,祈求他,使人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他晃晃腦袋,他此刻想要找的是臥房,他要把懷里的男孩放下。“先生,臥房在左面?!鄙平馊艘獾钠腿颂嵝褋y轉的他。他回頭朝著仆人微微一笑,干涸的嘴唇輕輕說道,“謝謝?!?/br>仆人微微一怔,扭頭望著一旁的羅伯特。羅伯特揮手讓他們退下,對著程若秋說道,“程先生,我今晚就在這里住下,待會有醫生過來幫您醫治,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就來外間找我?!?/br>程若秋點點頭,他快支撐不住了,懷里的孩子好像變成了千斤的重物,一點點往下墜。男孩半睜開眼睛望著他,眼里閃現出淚跡,心里滿是沉甸甸的幸福。自從來到這個莊園,連自己的jiejie都沒有對他這般好過。噢,大人,大人……他心里低聲呼喚,他暗暗發誓,絕不會背叛今日抱著他的男人。程若秋勉強撐著一只手拍拍男孩的肩膀,“松手啦,我要把你放床上去了?!?/br>男孩終于松開了程若秋,掉落到柔軟的大床上,半夢半醒中對這程若秋說道,“我要追隨您……”放下了男孩,程若秋也沒有他想象中的輕松,他的胳膊幾乎麻痹,長時間一個姿勢,現在連彎曲都困難。望著躺在床上的男孩,他心里一片惆悵,說實話他并沒打算留下這個男孩,他一開始只是想要查明真相,弄清楚這個男孩因何原因受辱。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完全不在他的計劃之內。“你想出這個莊園嗎?傷好了我帶你出去,還你自由?!背倘羟镙p聲問他。“我要……終生……待在您的左右?!蹦泻⑺菩逊切训臄鄶嗬m續吐出來一句話。作者有話要說:小侄子自滿自信到爆??!他認為天下的人都該喜歡他……叔叔受傷是難免的了,咳咳,誰讓小侄子這般自負啊,呵呵66、第06章休息...程若秋望著男孩,心里五味俱全。他此次進莊園是為了見病重的父親,沒想到剛來就遇到這種事情。這個莊園早在他曾祖父在世的時候就開始建造了,歷時十年才建造完畢,并且一直都傳給長男。到了他父親這一輩,這個莊園自然而然就傳給了他的大哥。身為次子的他一直無緣接觸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程家瑰寶。從他離家到現在,隔了六年。六年間,母親、大哥相繼去世,如今他在這個世界上的血親也就只剩下父親和這個傲慢的侄子。年紀越大就越思念親人和家鄉,他也不例外,聽到父親重病的消息,他無論如何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終于瞞著戀人偷偷跑來。“程先生,醫生來了?!蓖饷媾鸵宦暻宕嗟穆曇魧⑺麖幕貞浿欣?。他松開男孩的手朝著門外望去,一個斯斯文文的年輕男人提著藥箱穩步走了過來。他想著這人就是醫生罷,便強撐著站起,指著男孩對來人說道,“醫生,麻煩您給他看看?!?/br>年輕的男人恭敬的回答他,“先生,很抱歉,我只是來為您醫治的?!?/br>程若秋蒼白的臉上泛起了一層霜,不用說他也猜得出肯定是他侄子的吩咐。這些下人都只聽他侄子的話。他雖然氣惱,但拿他們發火卻是一點兒用都沒有。“先生,請到里面的臥房里去?!边@醫生看樣子常來這里診治,對這房間的構造極為熟悉。經醫生這般提醒,程若秋才察覺這臥房一側的墻上另開了一扇門。門兩米高、一米寬,乳白色的顏料和墻面渾然一體,不仔細看不易察覺到。醫生將門微微開啟,一股濃烈的香味撲面而來,整個臥房讓正常的男人看一眼就無法移開視線,充滿了陰柔的誘惑與美艷。臥房不大,一進門就是看到的就是漂亮的梳妝臺。一張精致的半圓型床靠著一面的墻壁,墻壁光滑的十分異常,摸起來和玻璃的觸感差不多。左側的衣帽間里掛滿了各式各樣的年輕女人用的衣物,性感時尚的睡衣,撩人的內衣褲,琳瑯滿目的鞋帽??恐旅遍g是一間豪華的浴室,鴛鴦浴缸赫然躺在中央,浴室旁側擺放著床榻,供人沐浴后躺上去享受按摩等特殊服務。然而最讓程若秋吃驚的是,他的行禮竟然和這堆女人用的東西放到了一起。特別是他那跟平時練習擊劍用的充滿男性氣息的木劍,更是與這里的陰柔之氣格格不入!“這,這是什么意思?”程若秋被熏的舌頭有些麻木,臉部有些緋紅,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難道要他一個大男人住在這樣一個地方嗎?“請您脫下衣物,我好為您治療?!蹦贻p的醫生利落的把藥箱放在了地上,坐在了旁側的椅子上,指著粉色的床榻對他說,“然后請趴上來?!?/br>荒謬!他現在身上除了這身破爛的紅色袍子可是什么都沒穿,脫了豈不是讓他裸體!況且他本身對女性向來有些畏懼,他討厭這種香味,對女性的內衣也是覺得毛骨悚然。他怕女人就像是女人怕老鼠一樣,是天生的。程若秋顫了片刻,咬了咬牙,打開門走了出去,正巧碰上迎面而來的羅伯特。“程先生,您怎么還沒有進行治療?少爺的鞭子上向來涂有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