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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功德、福澤、運道、品德等所有綜合實力的象征,只在有人飛升時才出現。這么說吧,一個人飛升時,擁有的吉祥鳥越多,就證明他越強大。而此人的吉祥鳥竟然比玉帝當初還多,說明什么,眾人自然心中明了,不免驚上一驚,問:誰特么這么迪奧?!這時,有人便答了:“是嗎?不過三百年前我倒是見過這么多吉祥鳥,就是那個叫…叫蘇,蘇……”“蘇長修!”一人道出真相,忿忿道:“但你那是什么眼神兒?蘇長修那個瘋子殺上天時,天上飛的是吉祥鳥兒嗎?明明是黑烏鴉!”“是了,當年蘇長修飛升不成,對我天庭懷恨在心,率領魔兵七次攻打天庭,學大圣爺大鬧天宮,那陣仗可是不輸現在啊。烏鴉的叫聲繞梁七七四十九日,聽起來都滲人。而且啊,你們知道丞顯元君現在住的房子么?”這位道友說的起勁兒,眾人聽得也頗有興味兒,正熱鬧著,本仙君便站在旁邊默不作聲地聽著,誰知對方竟將話題扯到我身上來了。于是,本仙君便拉著子童往人群中擠了擠,聽他繼續說。“丞顯元君現在的房子,經過翻修一次還是這么破!誰能想,三百年前它可是一座三層小別墅,還帶個花園呢?!?/br>本仙君揚了揚眉梢。“可惜了,三百年前蘇長修一上來,就將那屋子掀了半個,又放火燒了花園。這才…好好的花園洋房,變成三間草堂了。唉——”那人嘆氣。“唉——”本仙君也跟著嘆氣,道:“諸位有所不知,如今,小仙連草堂都沒了。我那屋子,倒了……”“哦,丞顯君,你過來啦?!闭褙炞⒙牴适碌谋娙舜藭r方注意到本仙君的存在,熱絡地打著招呼。本仙君客氣地拱拱手:“是啊,來看看。小仙這家毀人傷的,總要討個說法?!?/br>“喲,你的頭,這是……”一位不大熟的仙家問我。本仙君笑:“砸的,屋子倒啦?!?/br>“我也是,我也是啊?!币晃蛔弦滦∠傻?。他是紫微星君宮里的人,之前給我送過禮物,我記得他。“等等吧,看玉帝怎么說?!北鞠删矒崴?。“是,丞顯君說的是?!北娙它c頭,逐漸安靜了下來。“對了,丞顯君,這幾日你的傷情如何了?”有人換了個話題。本仙君道:“好得差不多啦,多謝關心。改日備了禮物,小仙再登門造訪?!?/br>“丞顯君太客氣了,就沖你與大圣的交情,還有小仙與大圣的交情,什么禮物不禮物的,咱都是自家人?!?/br>“呵呵?!北鞠删尚?,不知對方若得知本仙君已經與猴子撕破了臉皮,還會不會說出這種話來。“說到大圣…好像有大半月沒有見他了吧?聽說他一月前脫離了西天庭,抽佛骨時受了些傷,也不知好了沒有?“……”本仙君一怔,唇邊的笑意凝了幾分。這時,從玉清宮內走出一名仙官,真應靈君。他是少陽宮里司文的神官,每當有人飛升,皆由他負責接引。本仙君飛升時,亦是他來迎的。“啊,真應靈君出來了,看來那人應該快到了?!北娙说?。本仙君退出人群。視線不經意與真應靈君對上,便相互笑著點了下頭算是打個招呼。真應一身水藍色道袍,人又清瘦,看起來書卷氣極濃,也不枉是執掌一方的文神。果然,真應靈君剛走到南天門,門外便踉踉蹌蹌顛顛簸簸跑來一人。“呃——”本仙君身后,諸位道友嘆息聲一片。“我艸了,打狗棍兒?!”“什么鬼,乞丐服?!”“有沒有搞錯啊,奉旨乞討,御賜招牌?!”“叫花子嗎?誰來告訴本座,是不是本座眼睛瞎了!我怎么沒有看到金光閃閃的武神,而是看到了一個要飯的?說好的九千九百九十九只吉祥鳥呢?!說好的比玉帝當年還強的神呢?!我大老遠的來,就給我看這個?!”諸神議論不休,望著南天門前出現的那人,皆難以置信。自然不是誰的眼睛瞎了,更不是誰看錯了。來人正是一位身穿乞丐服,手捧金飯碗,拄著打狗棍的…嗯…神官。那人一件袍子貼滿大紅大綠大黃大紫色的補丁,身上掛著八九個口袋,寬大的袖袍上用金線刺著字——左袖:奉旨乞討。右袖:御賜招牌。這畫風,若是穿在尋常人身上來看,清奇不說,可謂是十分的辣眼了??赡侨吮〈秸?,眉目細長,竟生生用自己的俊美扛住了這一身邋遢。不知真應與他說了些什么,他笑得極溫和,一邊回應,一邊漫不經心地整理著袍子上的褶皺,一舉一動之間的氣度,卻絕非是一個乞丐能有的。真應靈君與那人正說著話,自南天門外又來了一位神官。此人身穿藏藍色暗紋戰袍,腰挎一把銀色長刀,硬朗的五官,英氣十足??上ё笱鬯坪跤屑?,戴著古銀色的眼罩,將他本就冷硬的面龐襯的更加冰冷幾分。“這位是……”本仙君見那位藍衣神官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可看著那張臉,又覺得記憶中并無此人。子童見本仙君面露困惑,在一旁提醒道:“君上,這位是少陽宮里的玄澈真君,您飛升那日,曾與他相逢于狹路來著?”“是他?”經子童提醒,本仙君記起當日那位來去如風身后追著八名小神官的武神,還曾感嘆過一句“人比人,氣死人”。只是當時雖然迎面撞上,也不過是匆匆一瞥,并未細看,更沒有注意到他的左眼竟然是盲的。子童好似懂得本仙君心中所想,道:“玄澈君的左眼,便是被蘇長修一劍挑瞎的?!?/br>“……”本仙君嘴角一抽,“啊,他們師兄弟兩位怎么……”“這事兒怎么說呢,唉?!弊油瘬u搖頭,閉口不語了。本仙君也不再問,畢竟事情無關于己,問多了未必是好。想起那日我遇到玄澈真君,他走路帶風,目不斜視,本仙君還以為他是一位十分高冷的人物??涩F在,雖然隔得太遠聽不到他與真應靈君他們說些什么,但看到他眉飛色舞面帶譏諷,竟也是個十分刻薄的主兒。真應一向冷清,表情極少,偶爾插一兩句話。倒是新飛升上來的那位,無論玄澈說什么話、用什么表情、譏笑還是嘲諷,他臉上始終帶著淡笑,臉皮厚得跟本仙君有的一比了。不過,若他真是乞丐飛升的,臉皮厚些也無妨,畢竟術業有專攻。未幾,玄澈白了那笑臉人一眼,便右手扶刀,左手背在身后,朝這邊走來了??磥硭谙山绲牡匚活H尊貴,有不少人笑著向他打招呼。本仙君也想打個招呼。這時,玄澈瞇起右眼,墨中透藍的眸子里帶著譏諷,他“哼”了一聲,輕飄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