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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讓人睡過的浪蕩模樣,反倒更激起謝迢心底莫名的不快。他極其疏離地側身躲開皇帝的碰觸。“陛下請自重。臣可不敢強迫您?!?/br>“孤錯了?!?/br>趙容跪在地上,抱著謝迢的大腿,眼淚汪汪的,臉貼在他的側腰來回輕蹭。“孤不知道你在屏風后面……”“倒是臣的罪過了,臣不該出現在這里,礙了陛下的眼?!?/br>謝迢渾身都散發著寒意,無端讓人想到初春的新雪,涼薄而又輕軟,在頃刻間消融,唯一能證明其存在的,只有灼痛的手心。趙容哪敢接他的話,一邊繼續認錯,一邊裝可憐噙著淚啜泣,同時白玉似的手指不老實地悄悄解開謝迢系得一絲不茍的衣帶,低頭吻在他的小腹,探出一點嫩紅的舌尖向下游走。企圖轉移他的丞相的注意力,借機蒙混過關。“阿迢……射在孤臉上好不好……或者你喜歡孤直接咽下去……”“臣罪該萬死?!?/br>謝迢推開他,后退一步,將衣帶重新一點點系好,這才淡淡掃了他一眼,一字一句道:“萬不敢欺凌陛下?!?/br>“欺凌”二字刻意加重了音,原封不動甩回到趙容臉上。偏偏謝遷也來摻一筆,隔著屏風蜷著指節悠悠地在床板上叩了叩,清越之聲穿透力極強。“陛下要反悔了么?方才可是毫不猶豫要選你的謝二哥哥?!?/br>趙容難堪地咬著嘴唇,一時間竟不知所措。原本以為只有他與謝遷二人,他才敢放心大膽地在背后編排。而謝遷明知謝迢也在,竟默不作聲,由著他當這個跳梁小丑。一筆寫不出兩個“謝”字,謝氏門閥利益一體,把持朝政,牢握兵權,一手遮天的又豈止是一個謝丞相?謝遷遭受背叛,摔碎的銅鏡重新拼湊在一起,當年感情又到底還剩下幾分……趙容脊背生寒,謝迢也好,謝遷也罷,原來他才是那個外人。只怪他不姓謝。趙容低頭掩住厲色,指甲幾乎要扎進rou里,等再直起身時,卻又是一副軟糯可欺的模樣,微紅的眼圈像極受了驚嚇的兔子,肩膀一抽一抽地抹眼淚。謝遷先忍不住過來抱他,把哭鼻子兔子摟在懷里拍著背慢慢順氣。“臣護著你呢,陛下怕什么?”又轉頭睨了謝迢一眼,“兄長,看夠了戲,還不滾?”謝迢漠然,甚至不在乎胞弟近乎侮辱的用語,再次理了理纖塵不染的衣袍,朝趙容頷首道:“羯人來使想必已進入建康城,臣有公務在身,先行告退?!?/br>緊繃的氣氛瞬時松快下來。謝遷握住兩只瑩白的腳背,皺著眉頭替他暖腳,“就這么怕他,連鞋也不知道穿?!?/br>趙容只字不提方才之事,摸過被子蒙在兩人身上,溫順道:“孤累了,阿遷陪孤睡一會好不好?!?/br>對不起嗚嗚嗚海棠太難上了,攢了一發之前一直沒來得及更??梢缘轿椅⒉┥舷瓤?。(不過也無所謂啦也快不了多少)☆、第十四章(性感容容在線勾引,冷情丞相寧死不從)江北如今受控于三方勢力。除了尚在朝廷掌控之中的云川等幾處要塞,以及擁兵自重的流民帥割據的鄒山等地,其余大片疆土均淪陷在北方羯人手中。羯人石鴻率兵相繼攻下長安、洛陽后,定國號為周,稱周王。而原本的晉室朝廷倉皇南渡,立足江表,三方勢力互相牽制,維持著微妙的平衡。“周王石鴻雖然出身奴隸,卻可當得起一句亂世梟雄,若論兵法謀略,臣不及也,實在慚愧?!?/br>謝迢對自己的宿敵似乎并無太大惡意,單手拂著寬大的袖口,手執黑子落在棋盤。“既是梟雄……”趙容無意識地捻著手中冰涼的白玉棋子,“自當揮師南下,直搗建康,砍了孤的腦袋取而代之,又何必派遣使者入建康城議和?!?/br>“英雄白首,不復當年?!敝x迢哂道,“石鴻子嗣雖多,卻皆為平庸之輩,守不住的東西,倒不如不要?!?/br>又見趙容只顧著低頭發愣,提醒道:“陛下,該您落子?!?/br>趙容抬眼看他,煩躁地將手中白子丟回棋罐,不肯再下,“反正是你贏?!?/br>“陛下說笑了。陛下棋藝精湛,臣望塵莫及?!?/br>謝迢垂眸,換了個話題繼續,“明日上朝,羯人使者會入殿覲見議和,臣有些事要和陛下商量——”“朝堂之事都依著丞相便可?!?/br>趙容深吸一口氣,猛地打斷他,隨手將棋盤推到一邊,緊緊握住謝迢的指尖。“孤現在,想跟你做點別的?!?/br>謝迢不動聲色地將手指抽回去,和趙容保持生疏而客氣的距離,“兩國議和,無非是納貢、賠款、割地、和親?!?/br>“丞相若是不喜歡御書房,可以換個地方。孤記得丞相喜歡太極殿,我們去那里,不上朝的時候沒有人,孤趴在龍椅上讓你弄?!?/br>“江表富庶,卻經不起戰火,羯人若是要求納貢賠款,只要不獅子大開口,陛下應下便是,朝廷還不把這點錢放在眼里?!?/br>“或者丞相喜歡刺激一點。那便去御花園,孤讓人重新整修了竹苑,翠竹搖曳,半遮半透的,丞相可以在涼亭里?!?/br>“若是羯人想要朝廷割地稱臣,陛下萬不可答應。石鴻此人野心極大,若非因為年老力衰,力不從心,必不肯安于現狀。然石鴻攻下的是洛陽,江表并未與其交戰,即使交戰,勝負也尚未可知。割地稱臣,無異于不戰而屈,底線上絕不能讓步?!?/br>“寢殿湯池里引了溫泉水,丞相日理萬機,身體想必也乏了,孤親自下水伺候你……”“陛下,適可而止?!敝x迢臉色冰冷,嗓音低沉。“丞相……”趙容盯著謝迢的衣擺,似乎發現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你硬了?!?/br>“議和之事關乎江山社稷”,謝迢皺眉,盡可能地克制住自己不悅的語氣,“不知臣剛才說的話,陛下可記清了?”趙容抿嘴,“孤剛才說的話,丞相又聽清沒有?”“那日在康樂坊是孤的錯,可孤已經認錯了!孤都這樣低聲下氣,由著你作踐,為什么你還是不肯原諒孤!”“丞相,請你也……適可而止?!?/br>“由著臣作踐”,謝迢重復了一遍趙容的話,抵在舌尖仔細品味,氣息更加冷冽,“事到如今,陛下依然覺得臣在作踐您?!?/br>“還請陛下放過微臣,臣擔不起這樣的罪名?!?/br>趙容快要崩潰了。他放過謝迢,誰來放過他!他的丞相到底在鬧什么別扭,神情一臉倨傲,卻口口聲聲微臣有罪,不肯親昵他半分……“臣不想見到,陛下這副明明不愿意,卻還要跟臣虛與委蛇的樣子?!?/br>“臣素來沒有強迫人的習慣。既然陛下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