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聳聳肩，“只不過看樣子，應該什么食物都是可以的……而且這個副本應該還規定了他們，但凡是我們有食物向他們提出交易，他們就不能拒絕?！?/br>
    否則無論是斧頭還是短刀，他都沒辦法這么簡單就從對方手里要來。

    說完這些，張凱這才恍然大悟，點點頭，拍了拍顧衍的肩膀，沖他豎了個大拇指，“沒想到你小子還真厲害！這么難的事情都讓你給全猜出來了！”

    顧衍勾了勾唇角，沖著張凱露出了一個笑容，繼續向樓下走去。

    顧衍沒說的是——

    事實上除了這些之外，還有其他的一些事情，也給他帶來了不少提示。

    就比方說，在自然界當中，能夠長出一副鯊魚牙齒的動物，都是rou食性動物。

    游戲當中矮人老大和副本系統雖然都表示，人類玩家的rou并不好吃又酸又臭，甚至連做出來的烤雞都是難吃的，但是卻并沒有說這些矮人們就不喜歡吃就不想吃。

    這就像是臭豆腐和榴蓮，有人覺得它們特別臭，可有人卻覺得它們味道香甜。

    而那樓道里連帶著頭皮的頭發與血跡，還有之后他們再次逃跑時，同樣在另外一邊的安全通道，見到的血跡和頭發。

    以及剛進副本時小矮人輕快的步伐，和后面追殺杜一航時步伐沉重的區別。

    很多細節都是顧衍前面發現了，卻忽視的，直到后來才再次重新想起，之后看到禿頂矮人老大的資料之后，更是證實了他之前的猜測。

    不過。

    顧衍也不能保證副本當中消失的玩家尸體，是不是真的被那些矮人收集起來給吃掉了……

    顧衍并不打算將這些都說出來，讓張凱知曉。

    從進副本開始到現在，張凱的心情就一直比較低落。

    若是讓他知道樓道里的那些帶著頭皮血跡的頭發，很可能就是小矮人在吃rou時，直接從尸體上扯下來隨手丟掉的，他覺得張凱可能會有點沒辦法接受。

    “對了！那你最后怎么知道那草莓有治療效果的，難道也是猜出來的？你這也未免太神奇了些吧？”張凱說道。

    顧衍摸了摸鼻子，看了張凱一眼，笑了笑，“這件事情你不都已經猜到了嗎？”

    “嘿嘿嘿！我剛剛就是這么想的！不過還是想同你確定一番?！?/br>
    張凱洋洋得意的說道：“雖然你抽中的是帶著金光S級技能，但是看上去戰斗力并沒有增加多少。我的就不同了，雖然是B級技能，可卻是提高我三倍的奔跑速度。到時候遇到怪物想要保命，就很簡單了?！?/br>
    ……

    兩人說說走走，很快就從三樓走到一樓。

    可是等到他們倆人走到一樓時，原本在一樓的馬麗霞已經不見了人影，就連原本呆在三樓二樓張望這邊情況的徐鵬和馮建飛兩人，也已經不見了蹤影。

    張凱沖著一樓喊了幾聲，卻沒有任何回音，在見到原本緊閉的圖書館大門，此時已經大敞開在那。

    他便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這些人未免也跑得太快了點，副本剛結束就全都離開了。你手里拿的這兩個愛心草莓也都白費了?！?/br>
    他可是剛剛看見顧衍特地從那矮人手里拿過來的。

    “她不需要我們就吃了吧，正好一人一個。草莓味道還挺不錯的?！睂⑹种械囊活w草莓塞進自己的嘴里，顧衍將剩下的那顆給了張凱。

    身上的傷勢治療好之后，這種愛心草莓也就沒了其他的用處，只能當做普通的食物用來充饑，但味道還是挺不錯的，要比一般草莓更加好吃。

    張凱也不客氣，一口將那草莓塞進了自己的嘴里，嚼吧嚼吧滿意的送下了肚。

    就在顧衍和張凱兩人，即將一腳踏出圖書館副本的時候，顧衍皺了皺眉，想了想，最終還是遮住了身旁的張凱，讓他不要那么快就從副本里面出去。

    “怎么？你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說嗎？”張凱收回腳，滿臉莫名其妙。

    19

    整個圖書館外是呼嘯的寒風和白雪，昏黃的燈光照映在圖書館內顯得有些壓抑，再加上顧衍那沉重嚴肅的語氣，張凱原本放松下來的心情瞬間提了起來，就連原本技能帶來的欣喜，也漸漸平復了下來。

    “對，確實有件事情想同你說?！鳖櫻鼙砬槟?，“之前一直想同你說這件事，但卻不知怎么開口?！?/br>
    “有什么不好開口的？”伸手在顧衍肩膀上玩笑似的輕錘一拳，張凱笑著說道：“經過這次的副本，咱們倆也算是生死兄弟了。既然是兄弟，那就沒什么不好開口的?！?/br>
    顧衍深深的看了張凱一眼，嘆了口氣，“我想你應該還沒忘記，當時我們在逃跑時，黃常明異樣的態度。我本想著人死如燈滅，這件事情即便是中間有些什么問題，但也沒必要再提及……”

    “但是你看看這個……”

    顧衍從自己的衣兜里將那兩本2038屆和2037屆的校冊拿了出來，翻到自己折角的那兩頁，遞給張凱，“你看看我們班和中文系（二）班，黃常明和馬麗霞兩人的照片……”

    張凱翻開兩本相冊，雙眼瞪若銅鈴，“這，這，這是怎么回事？！這照片上的兩個人是誰？我之前根本沒見過他們！”

    “對！就是這個問題?！鳖櫻茳c頭，“我也沒見過照片上的這兩人……”

    “馬麗霞就不說了，她本就不是我們班的學生，對方興許報的是假名也不一定。但黃常明這張照片上的人，我完全沒見過……按理來說，如果發生照片和名字對不上號的情況。大一當初發這本相冊的時候我們就應該會提出來，至少黃常明本人就會提出來?！?/br>
    顧衍表情嚴肅，臉色越發難看，“但是我卻沒有任何這方面的記憶，甚至本能的覺得黃常明就是黃常明，和照片上的這個人無關?！?/br>
    如果說一件事情興許是巧合，那么兩件事情湊到一起，顧衍就再也沒辦法說服自己了。

    尤其是之前在副本里，馬麗霞對自己名字本能的一些反應，這是一個普通學生簡單的偽裝，根本做不到的一件事，除非對方的心機格外深沉，遠超他們所有人。

    可顧衍更愿意相信，這個馬麗霞自己本人應該就叫馬麗霞，或者至少這個馬麗霞自己認為自己就叫馬麗霞。

    這個世界上，真正巧合的很少，大多數都是人為。

    顧衍原是打算使用技能具體查看到馬麗霞是信息之后再同張凱說，可是對方現在都已經消失了，他也只能提前將這件事情告訴張凱。

    顧衍每說一句，張凱的臉色也就越發下沉一分。

    事實上，在張凱的記憶里，自己和黃常明的關系一直都很好。

    如果真的出現了弄錯相冊和照片里人物的情況，那么他根本沒理由什么都不知道！

    可他真就是一點這方面的記憶也沒有。

    一種恐怖的猜測在張凱心間劃過，張凱的臉色變得越發難看起來，定定的站在原地看向顧衍，渾身一涼，“你的意思是……難道我們的記憶被人篡改過？在那個電子機械音宣布游戲開始之前，其實這個游戲就已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