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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玄清的存在。但若玄清成了真龍,那在這方并無修真傳承的小千世界里,能夠威脅到玄清的存在,便幾乎可以說是不存在了。且玄清若想渡劫成為真龍,依宋青書估算,至少也還要有個三五百年時間。而成龍之后,玄清勢必會再接收到許多龍族的傳承記憶。到時,不僅是身體和力量,便連玄清的心智,也會因此成熟許多,使他不會再如今日這般,心性單純,甚好哄騙。于是他便也不會輕易被人哄了去,利用他的力量做些惡事,從而為他無故平添許多孽障。如此看來,那人倒是為玄清考量頗多,并非單只將他當作守衛戰神殿的一個工具。既然是那樣的一個人,宋青書想,那自然也該算到,仍是蛟龍的玄清,卻遇到了想與之一起離開的人的可能。而針對這樣的可能,那人必定也早有相應的對策。玄清應該也是知道要怎么做的。現下,便只看他愿不愿與宋青書和葉孤城一起離開。宋青書安靜等待著玄清的答案。玄清看上去卻顯得有些糾結。在呆愣了片刻后,他眼神開始變得飄忽起來。“謝謝你們邀請我?!?/br>沉默了一會兒,玄清終于開口了。他注視著宋青書的眼睛,那雙金色的豎瞳看上去雖然陰森冰冷依舊,內里卻透著不容錯辨的歡欣雀躍。當然,還夾雜著幾分不確定的忐忑。宋青書起先以為這是因為玄清依然不能完全信任葉孤城和自己,所以才會有這樣的情緒。但等玄清問出接下來的這句話,宋青書就知道自己想太多了。“但是……你們能接受戰神殿也跟我們一起走嗎?”宋青書:………………哈?***夜色漸沉。酒館里只點了幾盞油燈,燈光昏黃,將店內一切光景映得影影綽綽,令人看不真切。鄰桌坐了個面容俊朗的青年。他瞧著不過二十上下的年紀,一張臉孔俊逸非凡,周身帶著股飄逸靈動之氣,可惜此時卻是一臉苦悶,端起酒杯連灌幾口,便嘿嘿苦笑著伏倒在了桌上。——看來是個獨自跑來酒館喝悶酒的。這青年性格倒是不錯,便是自飲自酌,邊喝著悶酒,邊自顧自傷心難過,也不曾發出什么聲響,半點不影響旁人。既不影響,鄰桌兩人便也沒準備立刻離開。就著熱茶吃著飯菜,其中一人更是時不時便夾起一筷好菜,偷偷塞到桌下,也不知是送去了哪里,總之,再抬起手時,筷尖已是空無一物。兩人吃吃喝喝,速度不緊不慢,正在席間,酒館里忽又走進了一個人來。這人頭戴碩大一頂竹笠,笠邊垂下一層輕紗,將面容盡數遮掩。雖穿的是一身不起眼的灰色布衣,通身氣度卻極是不凡,腳步輕巧有力,看來功夫不俗。這人一進了酒館,便對周圍打了個手勢,很快,旁邊兩桌客人,以及原本侯在柜臺邊的掌柜并跑堂的幾個伙計,便都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一時之間,酒館里竟然只剩了三桌還留有客人。那戴著斗笠的高大來人腳步并不停頓,直直便走向了自他向其走近起,便已抬起了頭來,此時正目光灼灼看向他的獨自喝悶酒的青年。走到了近前,才聽那青年沉聲說了句:“秦王請坐?!?/br>來人動作一頓。緊接著,便見他在那青年對面坐了下來,摘下斗笠,露出了一張英武的面容來——“徐兄莫非能看穿小弟的遮幕?”他語氣有些微訝。接著,便高聲叫小二上酒。之前不知被他一個手勢趕去了哪里的小二,這時又不知從哪里重新冒出頭來,面上神色分毫不變,只殷勤地應了一聲,便跑去后面拿酒了。留下那人與被他找上門的青年,面對面坐著低聲交談。宋青書無聲嘆了口氣。——不錯。坐在那青年鄰桌的兩人,正是宋青書與葉孤城。此時距離兩人離開戰神殿,已過去了近一年時光。這一年里,隋國愈發亂了起來。各地不斷有人揭丨竿丨起丨義、自立為王,大廈將傾,整個隋國境內,都彌漫著一股散之不去的頹敗之氣。亂世之中,種種情緒被無限放大,宋青書出了戰神殿,本打算即刻北上,前往國都洛陽,不想一路行來,亂象頻生,原本極難收集的人間七情,這一路走來,竟是被他取了不少,若非近來江湖傳言盛稱,隋國中原武林第一人寧道奇將于近期在洛陽將和氏璧交予白道武林之首慈航靜齋本代唯一傳人師妃暄,而宋青書對這傳說中有些神異的和氏璧起了些興趣,二人此時恐怕還遠在千里之外,忙著收取人間七情,又哪有閑暇跑來洛陽湊這個熱鬧。今天正是宋葉二人抵達洛陽首日。因兩人并不在意時間,待到入了城中,天色早已暗了下來。比起住宿,宋青書更在意葉孤城(和他自己)的胃袋。加上手腕上掛著的小玄清也吵著肚子餓了想吃東西,二人一蛟于是便就近找了家香味四溢的小酒館坐下,準備用餐。等到飯菜都送上了桌,那獨自來喝悶酒的青年才撩了簾子進來。宋青書雖立刻便認出這人便是三年前他與葉孤城初入隋國時,在揚州附近遇見的那兩名被人追殺的氣運之子之一,但到底覺得只是碰巧在同一家酒館吃頓飯而已,總不會因此又被卷入什么麻煩,于是便安坐原地,半點異樣也沒露出來。哪知,這青年倒的確不曾惹出什么麻煩,卻架不住麻煩主動找上門來——那隨他之后進了酒館,不動聲色將酒館內其他人遣出門去,被他稱為“秦王”的男人……這身上的氣運,可顯得有些奇怪啊→_→宋青書垂眼。裝作沒有察覺在鄰桌那兩人交談間,又有一人“悄無聲息”地潛進了酒館,邊順手給手腕上嗷嗷待哺的小玄清喂了一筷子牛rou,宋青書邊默默與葉孤城傳音:“阿城可吃好了?”若好了,那他們這就走吧。鄰桌那兩人的談話聽起來越來越不像樣了。起初還只是客套寒暄,慢慢地,那什么秦王就開始說起他家里的事了。什么當初他爹起丨兵太原,曾承諾他與兄長誰能攻下關中,便立誰為世子,最終做成的是他,他爹卻因婦人之言毀約,立他哥做了世子,他本人對此倒沒什么意見,并無心與他哥相爭,只是怕他哥會又是一個煬帝,屆時若他爹當真成事,只恐這天下,仍會是生靈涂炭,一片亂局,百姓恐難安然生活……這人說這話時神情倒不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