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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自然。白樺看似身姿端正的坐在那里,但是實際上他的腦袋都懵了,自從桌上幾人紛紛離席后,他的心才沉下來,一直膠著在發際的冷汗也大顆大顆的滑落,他從沒喝過那么沖的酒,簡直像吞了一團火,那火愣頭愣毛的滑過食道直跌進胃里,現在他整個人都被燒得暈暈乎乎的,他知道自己逞強了,可是當那個年輕人舉著酒杯面向他時,他就覺得無名火起,現在可好,真正的火已經燒起來了。他的臉頰干熱干熱的,頭也疼,嗓子也疼,但他不想喝水或其它那些鄭皓為他預備的果汁,一喝準得吐,他才不要像那個小孩一樣毫無形象的闖廁所。那就忍吧,等這首歌結束他就可以告辭了。可是……他卻不想它這么快結束結束,在燒灼般的醉意里,能讓他感覺一絲涼適的就只有鄭皓的歌聲了。——“……星子點綴了繁華,路過你的盛夏,歲月如花,年華似水,你會否將我牽掛,在什么時候遇上你,我最好的年華,用什么把你留下,這最美的盛夏……”——“嘿!又是白樺的似水年華???!”“你是不是暗戀他啊——”——“可不是,戀了十年呢?!?/br>——“啊哈哈,哥們夠長情的??!”………………“孽緣?!奔磳⑺デ?,白樺想。作者有話要說:因為收拾行李,所以最近很忙,更晚了。2323、第23章...再次醒來是在車上,白樺只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晃碎了,那酒可真夠勁,他記得上一刻還身在酒吧聽歌,怎么現在就坐在車里了呢?而且身體熱得像被火燒。他轉了轉下巴,剛要抬頭,只聽鄭皓的聲音在耳際響起。“白樺,醒了么?”白樺心里一跳,忙閉上眼睛,腦袋又松垮的垂下去,裝作剛才只是無意識動了一下而已。鄭皓嘆了口氣:“唉,果然沒醒……”說著將披在他身上的大衣拉緊了些,又對司機囑咐道:“師傅您穩點啊,我這有個人不舒服——吐?那倒不會,要吐早吐了,要真在您這吐了只能說明是被顛的——”車子果然比剛才平穩許多,待周圍安靜下來,白樺又瞇著眼打量了目前的處境:出租車上,不知道在往哪開,自己枕在鄭皓的懷里,身上還披著對方的大衣……垂下眼,看到脖子上圍著的圍巾很是眼熟,正是自己之前送還對方的那條。不多會,車子停下,鄭皓又輕聲喚他:“到家了,白樺,醒醒?!?/br>白樺仍是雙眼緊閉。把人扶出來,鄭皓為難的站在原地,“老宋就會胡吹,什么八珍醒酒湯,根本沒用!”說著,又用商量的口吻湊近:“白樺,我送你上樓好不好?不過得用背的?!?/br>白樺當然不可能作出回應,如果現在出聲就等于自己把自己拆穿了,其實他也很懊惱,早知道就不裝睡了,但那個時候,鄭皓忽然從那么近的位置發出聲音,乍一聽溫柔仿似耳語,他突然就不知所措了,只能以不變應萬變。正計較間,身體被轉了個方向,緊接著倚上一個寬厚的背,鄭皓真的把他背了起來,而且沒費多少力氣。“要是你醒著,估計又該生我的氣了?!编嶐┏鹚耐葟?,低聲笑著說。白樺聽到這話卻有點腹誹,心想自己又不是野貓,怎么可能戳一下就急?鄭皓又道:“其實我這些天一直想跟你道歉來著?!?/br>白樺豎起了耳朵。“是我太莽撞了,沒顧及你的感受,不光是那天,還有之前——我知道我挺過分的,我招你煩了?!闭f到這,聲音比剛才低沉一些,也鄭重起來?!翱晌艺嫱ο矚g你的,想跟你過日子,我以為只要表現出誠意,讓你相信,你就能接受我。那天你問我到底喜歡你什么,當時我答不出,這幾天我又想了想,我發現我還是答不出,可能感情這種事本身就沒有標準答案吧。說到這,他抽出一只手揉了揉鼻子,再說話就帶了點柔軟的鼻音,他把白樺向上托了托,一步步邁上臺階。“喜歡你什么……原來是喜歡你的歌,可你現在不唱了我還是很喜歡?!?/br>“喜歡你的聲音?——不止是這樣,像我纏著你時,你基本不怎么跟我說話?!?/br>“可能就是喜歡跟你在一起吧……”他聲音壓得低,語氣輕柔,沒有責怪誰的意思,可白樺聽在耳里卻說不出的難受,像是心尖被人用指甲劃了一下。他張開嘴,想說點什么,可想了想又閉上了,繼續安靜的把臉垂在對方肩頭。樓道有的燈壞掉了,不能及時應聲而亮,鄭皓就走得很慢很慢,同時也碎碎的和他說話,這不是什么浪漫的場所,可鄭皓選擇在這里表白,他說了很多,從最早聽白樺的歌,到在YY里為他唱情歌,他說得很細,包括第一次傳給白樺自己的歌曲小樣時緊張忐忑的心情,起初白樺還認真聽著,后來就有點昏昏欲睡了,鄭皓的嗓音溫暖得像一個舒適的夢,伏在他的背上,鼻端經過的也都是他的味道,其實并不算好聞,畢竟在酒吧耗了一夜,煙味酒味汗味都有,可奇怪的是,白樺發現自己并不討厭,他甚至在這些陌生的味道里找到了鄭皓特有的暖洋洋的體香。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白樺的臉更燙了,不過等他回過神來,腳又重新踏上了地面。這么快就到了嗎,白樺有些不甘的想。鄭皓和他一樣,他把白樺靠門擺好,又扶住他的肩膀,“你說得對,沒什么是永恒不變的,就像剛才站在樓下,我還以為爬到五樓要很久,可是這么快就到了……要是住得再高點該多好,這樣能多背一會兒?!?/br>“可總還是要放下的。白樺,既然你說沒什么是不會變的,那你為什么就不能變的稍微喜歡我一點呢?石頭在地里埋久了還能變成鉆石呢,為什么我就捂不熱你?”他的手握住白樺的肩頭,手心炙︳熱的溫度也一層層穿透衣物,白樺肩膀處的皮膚幾乎被攥出汗來。“白樺啊,??菔癄€那些話都是騙小孩的,我能保證我這顆心和你在一起的此時此刻它是真誠的,難道不夠嗎?”鄭皓牢牢盯住白樺的臉,似乎帶著顏色和溫度,白樺原本泛紅的臉頰更紅了,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裝下去了。但是剛要睜開眼,身體便又跌進一片黑暗,是鄭皓忽然擁住了他,把他的頭臉按進自己肩頭,又換了平常的憊懶的口氣道:“好了,現在我要掏你的口袋找鑰匙了?!?/br>鑰匙發出清脆的聲響,插︳進鎖孔,隨著門被打開的哐啷聲,白樺覺得胸腔里有什么東西在涌動,他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仿佛沉寂多年的火山終于蘇醒,那應該是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