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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等回頭我跟少爺說去,看少爺不弄死她!”夏侯瀲說算了,問道:“這人兒到底是誰?”蓮香欲言又止,掙扎了半天,才道:“算了,我跟你說了得了!少爺原本不讓我說,可我這心里憋得實在難受!”她扯過夏侯瀲,走到僻靜地,道,“她是先帝爺賜給少爺的對食!”夏侯瀲震驚了,原來沈玦已經有媳婦兒了!“小瀲,你往日在江湖行走,宮宅的事兒你不清楚!這些什么主子,什么貴人,說得好聽,給你配媳婦兒,幫你成家立室,可其實就跟配阿貓阿狗似的,他們自己看著喜慶看著高興!也不想想,咱們少爺,受了那老大罪,早已、早已……”蓮香掉下淚來,拿帕子拭了拭,吸了一口氣,才道,“早已不能人道!一個女人擱眼前擺著,又不能……這不是戳人心窩子嗎!”夏侯瀲擰眉道:“就沒旁的什么法子,把這女的給打發了?反正又沒碰過她?!?/br>蓮香搖頭道:“哪能??!她是太后的貼身婢女,明面上是對食,暗地里不就是個眼線么!少爺是有些權勢,可終究不是正頭主子,哪能說不要就不要?這個女人,到咱們府里,回回都要作妖,不弄出點兒事兒來渾身不舒坦。說白了,還不就是為了立威!她在宮里是伺候人的,到咱們府里就是主子,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這回又拿上你做文章了,小瀲,真是對不??!”夏侯瀲搖頭說沒事兒,低頭想了一陣,笑道:“行,反正今兒我沒買菜,家里開不了伙。我還就賴在這兒不走了,看他丫的能拿我怎么樣!”夏侯瀲整了整儀容,大步流星往回走,蓮香懵了,邁著碎步跟在后頭。朱夏還在院里,坐在八仙桌邊上,正門開著,她居高臨下,遙遙指著天井底下的仆役,告訴他們花兒怎么擺,瓷器怎么放。夏侯瀲按著雁翎刀進來,大馬金刀往八仙桌邊一坐,雁翎刀啪地往桌上一放。朱夏嚇了大跳,捂著心口站起來退出去幾步,顫聲道:“你……你怎么又回來了!”蓮香站在夏侯瀲邊上,也有點呆。夏侯瀲撐著腦袋望著朱夏,眉毛一挑,眼角眉梢都露著流里流氣的痞相。“嫂子有所不知,在下夏侯瀲,乃是督主的結拜兄弟,素聞嫂子芳名,敬仰久矣,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夏侯瀲咧開嘴一笑,“嫂子,要不咱倆嘮會兒嗑唄!”朱夏橫眉立目道:“我跟你有什么好聊的!來人,把這潑皮拖下去!”立時有幾個仆役上來要拖人,模樣看著陌生,看來都是這女的帶來的。夏侯瀲拇指輕撥刀鐔,雁翎刀劃出一截,道:“刀劍不長眼啊各位,好歹是在督主的地盤兒,不宜見血光之災?!北娙似鹆思蓱?,面面相覷,朱夏氣得發抖,又要說話。夏侯瀲搶先一步,道,“嫂子,小弟勸您三思而后行。小弟和督主乃是過命的交情,您養尊處優,恐怕不知道過命是什么意思,”他擼起袖子,給她看臂上的傷疤,“瞧,這一道,差點廢了我一條胳膊,就是為督主擋的。還有這一條、這一條,這邊這一條,全是!”朱夏瞅著那些令人心驚膽戰的傷疤,心里沒了底。原先以為就是個上門打秋風的窮酸,督主念舊不舍得趕,她來做這個惡人?,F下看來,到有幾分分量。朱夏堆起笑來,道:“原來是夏侯兄弟,都怪嫂子沒眼力,誤會賢弟了。來人,快看茶!”夏侯瀲和朱夏兩人大眼對小眼坐著,朱夏心煩意亂,恨不得他早些離開,一會兒沈玦回來,難不成還要和這個流氓同桌吃飯不成?她還想和沈玦二人共處,一同賞月拜兔呢!料想應是不會,畢竟是個番子,哪有和督主同桌的道理。朱夏心里還是沒底,喚人拿來酒,拿來幾碟小菜,招呼夏侯瀲。就盼他喝醉,把人抬走了事。誰曾想,夏侯瀲一連兩壺酒下肚都沒醉,坐得穩穩當當,一副還能大戰三百會合的模樣。朱夏:“……”好不容易挨到天擦黑,沈玦終于從宮里回來。夏侯瀲和朱夏面對面坐在堂屋,聽到院外一溜腳步聲,朱夏欣喜地站起來?;璩撂焐?,沈玦風塵仆仆踅進門,打眼一看,滿眼花紅柳綠,還以為自己走錯了道兒。又轉過頭,才看見朱夏站在門邊上,而夏侯瀲坐在桌邊,嘻嘻沖他笑。朱夏跨出門檻,邁著小步趕上去迎接。誰知身邊一個黑影竄過去,擋在她身前,一把抓住了沈玦。“小玦,你可回來了!”夏侯瀲一手牽住沈玦的手,一手輕挽住沈玦的腰,引著他往里走,坐在桌邊,還不忘吩咐下人,“麻利地上菜!”“小玦?”朱夏愣了。夏侯瀲一拍腦袋,道:“一時高興,把小名兒給喊出來了!嫂子有所不知,我與督主交情深厚,向來是直呼小名的。我喊他小玦,他喊我小瀲?!闭f完,轉頭問沈玦,“是吧,小玦?”沈玦看著他,燈影下,夏侯瀲眉眼彎彎,一雙黑漆漆的眼里摻了燈火,像金色的螢光。笑得太夸張,做戲做得太明顯,不過……倒有幾分可愛。沈玦抿著唇笑了笑,道:“不是?!?/br>夏侯瀲沒想到沈玦會拆他臺,頓時愣了。朱夏一喜,正要說話,沈玦卻又道:“你記錯了,我向來是喚你阿瀲的。叫你小瀲的人太多,可這阿瀲,只有我一個人可以叫?!?/br>夏侯瀲呆了呆,忽地意識到自己還拉著沈玦的手,想要松開,沈玦卻反手握住,不讓他動。他有些不知所措,兩人的手在桌底下交握,十指相扣。沈玦的手涼,是小時候落下的病根,捂不暖,手掌被他握著,涼煞煞的,夏侯瀲后知后覺地發覺有些不對勁。朱夏強笑著道:“督主果真是念舊,想不到你們交情這樣深?!?/br>“何止是深?”沈玦輕輕笑道,“阿瀲的娘親為了我受傷,后來溘然長逝。阿瀲自己為了我也受了許多傷。我欠阿瀲的,永遠也還不完?!?/br>朱夏愴然道:“原來有這往事在里頭,夏侯兄弟怎的不與妾身說?之前多有誤會,還望賢弟不要放在心上?!彼谏颢i邊上坐下,接著道,“賢弟是督主的恩人,自然就是妾身的恩人。往后賢弟有什么難處,只管說與妾身,妾身定然傾力相助?!?/br>夏侯瀲只皺眉對沈玦說:“你這說的哪里話?我娘的事兒和你有什么關系?”沈玦不答話,夏侯瀲還想說什么,仆役上了菜來,一盤盤擱在桌上。夏侯瀲閉了嘴,手還被沈玦攥著,不動聲色地下死力拔了拔,沈玦偏不松手。他看了眼沈玦,后者垂著眼睫,燭光下,長而彎的睫羽像蛾翅,在眼下罩下一層淡淡的影子,有種溫和的美。他看不透沈玦的神色,只好作罷,轉眼瞧見朱夏坐在沈玦邊上,挨得還有些緊,心里有些不爽,便道:“嫂zigong里出來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