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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走私屢見不鮮,蓋因船舶艙室多,藏匿毒品方便,運輸又四通八達,在世界范圍內,具有高度流動性,所以深受毒販青睞,要是能忽悠小潮汕用這種方式運毒,就幫警察大忙了,因為這條船的主要航線是已知的,容易監管,假如換條船,茫茫大海,失控怎么辦? 小潮汕渾然不知祝愿正笑盈盈地算計他,只大感意外,“你很懂嘛?!?/br> 祝愿謙虛,“怎么說我也是三和幫的一份子,主營業務還是要了解的,不然等東邊的太陽升起來的時候,我還有戲唱嗎?” 她話尾不忘揶揄P.N一把,小潮汕抬眼看向P.N嘿嘿笑起來,他喝酒上頭了,神經極度松弛,有一種急切的傾訴欲,“jiva說得對呀,在金三角,你極老板就是東升的太陽,站隊很重要,以后我們三個風雨同舟,闖出一片新天地!” 祝愿配合著舉杯喝彩,“來大佬,我敬你一杯?!?/br> 康正南聽到這里忍不住拍桌子,“jivajivaka搞什么鬼,問到關鍵的地方怎么停了?” GK建議他稍安勿躁,“康sir,套取情報和審訊不一樣,要注意節奏感,追太緊容易引起警惕?!?/br> 康正南皺眉,“我就是做情報工作的,用你教?” GK攤手,“開個玩笑,那么認真,放心,P.N一定會問出來?!?/br> 祝愿和小潮汕觥籌交錯,一個喊大佬,一個叫細妹,兩人恨不得摟住肩膀認親,P.N等這波鬧騰勁兒過去,若無其事說:“你要買船走貨?” 小潮汕鼓掌,帶著幾分醉意說:“內行!雖然jiva提的方法大家常用,但我不喜歡憑運氣做事,貨放到遠洋船上,船員也不是我的人,誰能保證海關不檢查,一旦查出來投進去的錢全他媽打水漂,當然,我可以買通船上幾個人,靠港前把貨沉進海底,再派水鬼打撈出來?!?/br> 還有這種cao作?祝愿眼睛一亮,真情實感地夸贊,“這個點子穩妥?!?/br> “穩妥?”,小潮汕豎起食指搖了搖,“天公不作美,遇到風高浪急的日子,這貨是沉還是不沉,不沉泊進港口逃不過海關檢查,沉了,條件不允許,哪個水鬼敢不要命下海?不及時打撈,每分每秒都會有變故,總之承擔血本無歸的風險碰運氣,我做不來?!?/br> “聽您意思是……有更妥善的方法?”,祝愿試探。 P.N不等小潮汕開口,搶先一步,用平淡的語氣說:“君子不立危墻之下,邱老板,我是你的話,會用假名買一條船,其余的交給中間人辦,隱身幕后才能最大程度地控制風險?!?/br> 替毒販出謀劃策,這是哪一招?祝愿記起裝文化人時死記硬背的一句話,將欲取之,必先與之,P.N拋磚引玉,估計想多套出點細節吧。 “Bingo!”,小潮汕大有英雄所見略同之感,像顯擺得意之作般,披露毒品運輸計劃,“我有個兄弟叫阿蛇,是汕尾陸豐人,前幾年大陸掃毒,搞到沒生意做,他就去柬埔寨接著干老本行,擅長走海路,所以我把物色船員的活交給他辦,昨天他聯系我說已經搞定了,船長是他老鄉,另外4名船員是臺灣人,船長以前在船塢工作過,他幫我在福建弄了條油船,裝50噸汽油沒問題,我打算把天使五號融進汽油,至于jiva說的極光號,我會讓人夾藏一些普通成色的白*粉,按原來的航線行駛,引開警方視線,油船則出海到西哈努克港接貨……” 不等祝愿問,小潮汕看著她迸發求知欲的眼神,主動解惑,“我付了南.拉迪功定金,他答應把貨送到西哈努克港?!?/br> “邱老板您的部署實在周密,我真是學到了”,祝愿又倒滿酒敬小潮汕,“那肯定萬無一失了——買家呢,定了嗎?” 小潮汕打著酒嗝說:“船到印尼中轉,鬣狗要一批貨,交易完,直接開到南中國海出貨,剩下的貨一部分賣給海南的大客戶,一部分留著在香港分銷?!?/br> 這豈不是游擊式販毒?祝愿滿臉堆笑,雙手點贊,“邱老板,您高明!” 小潮汕沒回應,咚的一聲,伏倒在酒桌上,空酒瓶子骨碌碌地滾動著跌下去。 祝愿小聲問P.N,“喂,他怎么回事?” P.N抬起手腕看表,“時間到了,吐真劑的副作用而已?!?/br> “吐,吐真劑”,祝愿半信半疑,“你什么時候給他用上的,我怎么不知道?” P.N攙起小潮汕,目露諷色,“你和男公關依依惜別的時候?!?/br> “切,我不是演戲嘛?!?/br> “是嗎,我看你挺駕輕就熟的?!?/br> “哎呀你這人,不諷刺我不舒服是吧?” “有嗎?” 不說這些,為什么我也頭暈暈的?”,祝愿跟在P.N身后,兩人走到包廂門口。 “說明你喝的酒里摻了迷藥?!?/br> “不是——你也喝了呀”,祝愿真實地迷惑了。 “我沒喝雞尾酒”,P.N看著祝愿笑了,表情稱得上愉悅。 “我明明盯著他調酒的,搞小動作我不可能看不見!” “第二杯你可沒盯著”,P.N打開門的瞬間低聲囑咐祝愿,“裝醉?!?/br> 祝愿只能把疑問憋回肚里,立馬戲精上身,扶著走廊的墻一步三晃,嘴里嘟嘟囔囔,“人呢,都死去哪兒了,還不趕快來扶本小姐,這里地板是軟的,害我站不穩?!?/br> 康正南和GK已經撤出俱樂部,通過監控看到小潮汕的義兄弟帶人正趕去包廂。 “一共三個人,目測沒帶武器”,GK把觀察到的情況告訴P.N。 祝愿透過瞇縫的眼簾看到一個光頭佬帶著倆打手迎面而來,她打了雞血一樣開始耍酒瘋,“你們也太慢了吧,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三和幫的jiva大小姐,得罪我,你們還混不混了,水呢,我要喝水!” 小潮汕輕輕打著鼾,一副深醉不醒的模樣,光頭佬確認他無恙后,示意手下去扶大哥,本人則向P.N欠了欠身,畢恭畢敬道:“極老板?!?/br> “邱老板現身越南的事不要聲張”,P.N暗示,“你明白吧,這次不能出任何差池?!?/br> 小潮汕的義兄弟在越南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他卻知道P.N在金三角是什么角色,于是誠惶誠恐地應了聲,“我明白?!?/br> P.N拖著祝愿走出俱樂部,把她往車里塞,她使勁掙扎,“我的摩托車怎么辦,杜卡迪今天剛租的,我還沒騎過癮呢?!?/br> “老實待著,車的事我會幫你處理”,P.N親自開車,向港口的方向駛去。 “車丟了你負責賠呀”,祝愿狠狠地砸了下座椅,一旁的人忽然開口,“P.N當然會負責,那點錢你覺得他缺嗎?” 油腔滑調的,一聽就知道是誰,祝愿白眼翻GK,也不搭理他,換本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