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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愿說,“你留下錢給爺孫倆,我們吃頓早飯沒什么吧?!?/br> “五分鐘”,P.N撂下話轉身出去。 “哎呀,這人……昨晚我心里有愧犧牲寶貴的睡眠時間做護工,你不感謝我就算了,還這種口氣說話”,祝愿嘟嘟囔囔地起床梳洗換衣服,背上包沖出水屋,向停在薄霧中的道奇挑戰者跑去。 P.N靠在車門側過身望著奔跑的祝愿,晨風吹散霧氣,灌入古巴領襯衫,鼓蕩著像揚起的帆,一隊披著橙色袈裟的僧侶捧著缽盂從他身旁經過,佛塔沐浴著晨光,遠山淡如水墨,田陌交錯,宛若電影中的美景全為襯托祝愿眼中微微側眸看向她的男子。 走近,P.N領口掛著一副圓框墨鏡,手上抓著一頂巴拿馬草帽,他對祝愿說:“我開車,你困的話在車上睡吧?!?/br> 坐進車里,祝愿看他戴上草帽和眼鏡說:“你準備挺充分啊?!?/br> “白天氣溫高,日頭毒,除了槍不離身,草帽和墨鏡最好也備上”,P.N啟動車子,“后座也有你一份,受不了光照就戴上?!?/br> 祝愿回頭確認,后座放著寬檐草帽和黑超,打趣道:“不會是你哪個‘meimei’的吧?” P.N眼望前方,專心開車,聽了她的話,不免分心,“什么meimei?” 祝愿促狹地向他眨眨眼,“比如嬋美meimei,又比如娜娥meimei,你跟娜娥的祖父做過保證嗎,我看他挺想撮合你和他孫女的?!?/br> “是不是娜娥祖父和你說過什么?” “他覺得你救我這事挺奇怪的,問咱倆什么關系”,祝愿笑了下,“我騙他說咱倆情人關系,可惜被他一眼識破,怪丟臉的?!?/br> P.N欲言又止,終無奈化為一聲嘆息,“你啊……”,雖然他覺得沒必要向祝愿解釋,但莫名其妙地開始解釋,“老撾醫療資源匱乏,娜娥祖父曾跟來老撾援建的中國醫療隊學過醫術,他對中國人有好感,我做傭兵時,他多次冒險救治過我的戰友,我向他承諾過未來一定會還他的人情,他說兒子兒媳早亡,孫女是他一手帶大的,倘若他哪日走了,希望我能照拂他的孫女,真有那一天,我會盡全力幫助娜娥?!?/br> 對娜娥撇清,那么嬋美是“真愛”了,就算不是真愛,這么多年放在身邊一起生活,比娜娥特殊那么一點吧,順著P.N的話,祝愿想問下他想怎么安置嬋美,畢竟快到攻堅戰階段,為了避免家人成為掣肘的軟肋,有必要提前安排,做到萬無一失。 她還沒張口,P.N的手機鈴兒響了,是那部國產手機,屏幕上閃過一個名字,備注是鴉片將軍。 ☆、柒叁☆臥底無名 P.N豎起食指抵在唇邊,祝愿斂聲屏氣,看他開免提,用她聽不懂的老撾話和手機那頭的人交談。 “我聽說連越對你發出追殺令,怎么樣,路上還太平吧?”一個粗豪的聲音問。 P.N恭敬回道:“將軍不必擔心,路上什么事也沒發生?!?/br> “保險起見,我派人去接你?!?/br> “我們開車剛到納馬,正往孟納莫的方向走?!?/br> “很好,我讓保鏢在孟納莫等你們?!?/br> “將軍,車上還有一個人,我想提前介紹給您”,P.N瞟了祝愿一眼。 南.拉迪功來了興趣,“哦?你說?!?/br> P.N切成粵語,“將軍,不知您聽過jivajivaka的名字嗎?她就在車上,這次行動順利,有她一半功勞?!?/br> 祝愿支起耳朵,心想終于換成她能聽會說的語言了。 南.拉迪功笑得有幾分玩味,“最近這個jivajivaka在金三角風頭很勁吶,我聽說她是丁英的女兒,還被沙惕奉為座上賓”,他話鋒一轉,語調變冷,“她幫你,代表和沙惕劃清界線了,我可以這樣理解嗎?混金三角雖然不講究忠孝仁義那一套,但短短半年時間就改換門庭,這丫頭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br> 祝愿本來正琢磨這個“什么”將軍為啥能說一口流利的廣府話,可轉瞬他的態度風云突變,她向P.N使眼色,指指手機。 P.N會意,對南.拉迪功說:“將軍,可否給她機會親自向你說明?!?/br> 南. 拉迪功的聲音又恢復和悅,“好吧?!?/br> 祝愿拿過手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拍馬屁,“能結識將軍您是我三生有幸?!?/br> 南.拉迪功笑了聲,不置可否。 祝愿也笑笑,不卑不亢道:“若是您沒意見,我希望以jivajivaka個人的名義到府上拜訪?!?/br> 南.拉迪功鼻子輕嗤了聲,“個人名義……呵,你這是堂而皇之與三和幫撇清關系嗎?” “怎么會?”,祝愿笑嘻嘻,“三和幫是我立足金三角的根本?!?/br> “你這番自我矛盾的說辭可把弄糊涂了”,南.拉迪功喉音壓低,字像從嗓子眼擠出來,這是他發火的前兆,“小丫頭,金三角還沒人敢耍我南.拉迪功,你要用腦子仔細想一想再說話?!?/br> P.N目不斜視,依然淡定開車,似乎一點都不擔心祝愿搞砸了。 祝愿看他甩手掌柜壓根沒有替她描補的意思,撇撇嘴,拿出?;^的老一套開始忽悠,“將軍,強者為尊是金三角的公理,三和幫的龍頭位置總有一天會換人,無論那個人是誰,能讓大家賺錢就行,做生意,我奉行一句話,‘我們要搞五湖四海,不要搞山頭主義’,如今全球經濟一體化,固步自封,會被時代淘汰,金三角也不例外,今天的敵人或許就是明天的朋友,何必分那么清楚呢?” 南.拉迪功的呼吸聲透過揚聲器清晰地傳到車內,忽輕忽重,像蟄伏的猛獸,說不好下個瞬間,他會突然露出獠牙,還是收回利爪。 祝愿猶在忐忑,P.N已勾起唇角,南.拉迪功無疑會被說服,這位將軍希望自己的位置能長長久久地坐下去,別的幫派自然越亂越好,而祝愿這種他眼中的“攪屎棍”比起冥頑不靈的人更有利用價值。 南.拉迪功縱聲大笑,“有趣,那么,我在瑯南塔靜候二位?!?/br> 祝愿等那邊收線,長舒一口氣,乜斜著眼睛看P.N,冷笑了下,秋后算賬,“極總,你對我是有多不滿,在這兒等著給我挖坑呢,我得罪了這個南什么將軍,你能撈到好處?我們是在一個戰壕沒錯吧?哈,無語?!?/br> P.N笑得很開心,“如果我不知道你的身份,的確會袖手旁觀,不僅如此,還會給你使絆子?!?/br> “這么說我還要感謝你嘍?”,祝愿肺快氣炸了。 “南.拉迪功患有腦囊蟲病,嚴重時會癲癇發作,他現在智力水平下降,應該聽不出你在詭辯,況且你的話虛虛實實很難讓人識破,所以出于信任和了解,我就由著你盡情發揮所長了”,P.N說完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