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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 P.N看她憋笑憋得有些滑稽的臉,目光停留一瞬,淡淡問:“你很高興?” “當然高——”,話剛出口,祝愿意識到被套路,她得圓回來,“我不能總在小威尼斯人做保安吧,好不容易撈到‘正經活’,當然高興了?!?/br> P.N吊起一側的嘴角,神情有點壞,“別高興太早,路上不太平,運氣差的話,很可能有去無回?!?/br> “干嗎說不吉利的話”,祝愿抱怨,她打開背包展示秘密武器,“看到沒,手*雷、辣椒水、匕首、夜視鏡、防毒面具、急救包,準備得夠充分吧?誰愛死死去,反正我會活下來”,說著翻出凱夫拉防彈面罩戴上,倒視鏡映著她黑乎乎的臉,這下子連負責開車的小哥都笑翻了,手一抖,車差點開進路旁的橡膠園。 桑達鄙視,“怕死你來金三角干什么?” 祝愿辯解,“我又不是自愿來的,還不是形勢所迫”,這句話發自肺腑,半點不帶摻假。 P.N向她敞開的背包投去一瞥,“那罐油彩你計劃怎么用,抹臉上?” 祝愿把防彈面罩推到頭上,露出興奮臉,“沒錯,萬一在叢林密布的地方開戰,軍用偽裝油彩就能派上用場了?!?/br> 她是來臥底的,不是為沙惕賣命的,路遇襲擊,肯定鉆樹林躲起來茍著,頭發和臉都弄成綠色的,像變色龍般,完美融入環境,保證鷹的眼睛都發現不了。 “看得出你求生欲很強”,P.N不覺莞爾,視線落在兩顆手*雷上,“準備在哪里用?” 祝愿知道他盯著那倆手*雷,頗為得意,“你極總在金三角也不算籍籍無名,真有跟你過不去的人大概不會明火執仗在顯眼的地方開干吧,要是敵人埋伏在叢林,我的手*雷可就幫上大忙了,一顆解決一大片,就怕他們不蜂擁而上,哈哈蛤?!?/br> P.N拿嘲諷的眼神看著她,“你花大價錢請的安保專家沒告訴你叢林作戰要慎用手*雷嗎?” 這語氣好像說她多無知似的,祝愿十分不爽,“假如陷入包圍圈,用手*雷開路不正合適?” “樹高林密,扔出去的手*雷很有可能會碰到樹枝反彈回來傷及自己人”,P.N手指敲擊膝蓋,節奏漫不經心。 祝愿朝車窗外瞥了眼,遠處峰巒重疊,林莽如海,不知何故,莫名想到吞噬中國遠征軍的野人山,那種不祥的預感又來了,可他媽千萬別挑類似的鬼地方做交易。 她憂心忡忡地收回目光,氣勢較之前降低了好幾檔,“照你說我手*雷帶多余了唄?” P.N眼角的紋路微微揚起,心情很不錯的樣子,“如果你有叢林作戰經驗并且訓練有素,我的話你可以不聽?!?/br> 話中有試探,但更多的是譏誚。 祝愿不傻,聽得分明,呵呵笑了聲,學他的語氣予以反擊,“論叢林作戰我自然比不過你極總經驗豐富”,她狡黠地眨眨眼睛,拉長音調,“畢竟——你是雇傭兵出身嘛?!?/br> 兩人偏著頭對視,眼中的內容卻不盡相同,一個氣定神閑嘴邊銜笑,一個刀光劍影目光銳利。 祝愿瞪著雙眼逼視P.N,心想裝什么高深,你的來歷我一清二楚,可惜后者完全不配合劍拔弩張的氣氛,一臉看耍猴戲的表情,饒有興味地盯著她。 你盯我?那我還瞪你……外加白眼球攻擊,就問你怕不怕? P.N輕輕一哂,幼稚。 “哎呀,好酸”,祝愿敗下陣來,伸手揉眼睛,剛才瞪久了,眼眶澀得差點掉眼淚。 桑達沒注意后面的眉眼官司,他警惕地望著正前方,低低咒罵了聲,搶過方向盤,用最快的速度猛烈向左打彎,高速行駛的車驟然急轉漂移著躲開碰撞。 一切發生在極短的時間內,祝愿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彈出去,如無意外,面部將和靠在前座的AK47親密接觸。 糟糕,這下要毀容。 幸而一條胳膊將她攔回原處。 祝愿驚魂甫定,視線順著那只收回的手往上移……脖子還蠻修長,唔,喉結也蠻漂亮,下頜線清晰,側臉—— “嚇傻了?”, P.N截斷她發散的思緒。 祝愿回神,尷尬地清清嗓子,教養促使她說點什么,“謝——” “不必謝”,P.N乜斜著眼睛瞥她,嘴角扯了下,“你臉砸槍上導致子彈自動擊發會產生什么后果不用我解釋給你聽吧?” 祝愿本想反駁一句“我關保險了”,但意外撞擊確實會令槍走火,尤其在防彈車內形成跳彈的概率很高,子彈偏轉狀態下射入人體造成的空腔效應堪比達姆彈,絕對會死得十分慘烈——考慮到這個可能性,她頓時不吱聲了,悻悻然地別開目光,無意間瞄了眼車窗外,嚇得冷汗都出來了,右側輪胎懸空,下面是濁黃的湍流。 “喂,你怎么開車的”,她猛砸司機小哥的座椅,“誰敢撞防彈車,直接碾過去,你躲什么!” P.N轉過臉看她,眼中的揣測和深究讓人心里發毛。 祝愿硬生生扛住他漸生涼意的目光,努力表現得若無其事。 可弄不明白他眼神的含義,不知他瞧出了什么端倪,說到底是心虛。 “那是譚雅潔的車”,P.N眼神叵測,笑容意味不明,但說出的話挺造孽,輕描淡寫揭了她老底,“你調查得有點草率?!?/br> 調查?祝愿悚然一驚,他結論下得像蓋章那么明確,難道手上有她的把柄?除了監控P.N那一回做的不漂亮,對于三和幫的其他人,她可是充分發揮了工匠精神,沒那么容易露了形跡,思及此,馬上否定,有的話就不跟這兒玩刺探猜啞謎了,她穩穩心神,半真半假道:“極總你也太高看我了,知己知彼哪兒那么容易呀?!?/br> 說完她閉緊嘴巴,目光落到對峙的車上,深紫色賓利,掛曼谷特色車牌,繪著大都會和湄南河,泰文字母后一串吉利數字9999,仔細回想,跟拍譚大小姐出行的照片中的確出現過一部類似的車。 譚雅潔當真在車內?祝愿疑惑,她沖誰來的? 不由瞟了眼P.N,他雙目微闔,安坐如鐘,似乎全不將挑釁者放在眼里。 再瞧車外,仍靜靜地,就這么僵持著?祝愿打破沉默,“不下車看看?” 桑達回頭怒視,“皇帝不急太監急,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稍后轉過頭冷聲說,“憑譚雅潔還不夠格讓老板屈尊見她?!?/br> 無故吃了頓排楦,祝愿向桑達的后腦勺豎中指泄憤。 不過擔心有墜河的危險,她焦躁不安地關注車外的動向,怕譚大小姐突然發瘋撞過來。 事實證明她多慮了,司機小哥打了個電話,從卡車上跳下幾個人帶著工具進行清障處理,不多時懸空的輪胎回到地面。 重新啟動駛向主路,對面的車反應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