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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風塵迷了眼,她伸手邊揉邊說:“還有在鐵軌上擺攤兒的,真是奇觀?!?/br> 更奇的還在后面,火車遠去后,商販們又恢復攤位,把貨物搬到鐵軌上,照舊做起生意。 祝愿嘀咕,“吳尼哆八成在耍我們,但凡有點誠意,就會約個安靜的場所,而不是這么亂糟糟的地方,不過我怎么覺得你不太著急見他呢?” 她就不信了,假如她不來,P.N就沒法搞定吳尼哆?騙鬼去吧,找她陪同一定有陰謀。 P.N不理她,在人群中穿梭。 祝愿嘴都說破了,走在前邊的人楞不吱聲,她來氣了,“你不給我實話,我立刻打道回府?!?/br> P.N回頭看她,“我已經知道吳尼哆的位置,你隨意?!?/br> “你——”,祝愿瞪眼,“你也太不厚道了,卸磨殺驢?你別想一腳踢開我,否則我向沙爺告狀,說你和吳尼哆有貓膩?!?/br> “想求證就跟上,少說廢話?!?/br> 威脅無效,祝愿灰溜溜地跟在他身后,從熙攘的人群中一路擠過去。 水上市集距離傳統市場不遠,運河兩岸熱帶樹木繁茂,木柱撐起的竹樓掩映其間,載著水果蔬菜的獨木舟在水道上慢悠悠漂行。 祝愿放眼四望,尋找船屋,除了茂密的熱帶植物和家家戶戶相似的吊腳樓,視線范圍內沒發現像船的建筑。 P.N伸手撥正她的腦袋,低聲說:“不要東張西望,這里到處都是眼睛?!?/br> 祝愿會意,當即小心行動,只是他指尖微涼的觸覺依然留在臉頰上,他該不會貧血吧,血液循環有問題才體溫不足,否則在熱帶怎么會手冰的像鬼一樣?偷眼瞧他,面色蒼白,似乎印證了她的猜想。 換成是她,常年不見“光”,日復一日生活在不亞于走鋼索的驚險刺激中,心臟百分之百出毛病。 可惜同情心維持了不到五秒,理智將她從感性中搖醒,提示她事情不對勁,P.N顯然知道船屋在哪個方向,卻不急著趕過去,而且雙眼時刻機警地觀察周圍環境,說明有人在跟蹤監視他們,通常來講,應當立刻中止會面,提醒吳尼哆先藏一陣子,等風頭過去了再說,但P.N仍然照原計劃進行,他到底怎么想的? 實在忍不住,她小聲說:“除了咱倆,好像還有人盯著吳尼哆,今天還是撤吧,萬一見面暴露了吳尼哆,他被人抓走,咱們可就雞飛蛋打兩頭落空啦?!?/br> P.N說:“沒關系,我只需要確認我想知道的事即可?!?/br> “什么意思?”,祝愿急了,“你不保證吳尼哆的人身安全?那怎么行,我還要跟他談判呢”,宋景明書記在重癥監護室躺著,人事不知,抓住吳尼哆,才能找到幕后黑手。 “那是你的事”,丟下這句話,P.N看都不看她,向河堤走去。 祝愿沖他后背揮拳頭,等著吧狗屎,有你吃癟的一天。 P.N劃船,祝愿盤腿坐在船頭,經過一片紅樹林,所謂的“船屋”出現了。 ☆、叁捌☆四面楚歌 走進船屋,祝愿第一次與吳尼哆面對面。 他中等身材,其貌不揚,卻有一雙溫潤有神的眼睛,幾乎稱得上漂亮。 就是這雙漂亮的黑眼睛,在那天晚上,透過瞄準鏡,遠距離狙殺宋景明書記,而她如果不是運氣好,僥幸躲開宋景明書記失控撞過來的車,世界上也許不會再有祝愿這個人。 現在她就站在吳尼哆面前,看他會不會認出自己。 吳尼哆僅僅瞟了她一眼就移開目光,與P.N用緬語交談。 看來那晚他扣動扳機后就離開了,沒有確認目標是否死亡,自然也沒發現她這個目擊者。 “坐吧,我請你們吃飯”,吳尼哆切換成流利的漢語說。 祝愿用余光迅速觀察周圍環境,船屋內擺著桌子椅子,的確是吃飯的地方,只不過食客僅他們三人而已。 吳尼哆笑道:“我自作主張為你們點了餐,正宗的泰國粿條?!?/br> 祝愿回頭,粿條攤的老板正戰戰兢兢地下細粉,一看就是緊張過度的模樣。 她又瞥了眼P.N,他非常鎮定,容色淡漠到一絲多余的表情都沒有,怎么回事,難道他沒察覺出異樣嗎? 祝愿手悄悄按在腰側,那里藏了一把無聲手*槍,她準備隨時拔槍應付突發狀況。 P.N不茍言笑,吳尼哆內心有幾分忌憚,本想話說從前,讓他念及情份,放自己一馬。 “極夜,咱們在一起出生入死過,算我求你,什么都不要問,只有這樣,你和我才會安全?!?/br> “我不問你背后的人是誰,我只想知道,你去中國G省做過什么?” P.N話音剛落,吳尼哆情緒突然激動起來,一拳砸到桌子上,“那和你無關,你為什么非要追究?” “因為只有對我說實話,你才有活路”,P.N平靜地說。 祝愿好奇死了,這倆人緬語說得又急又快,她一句也聽不懂,但端詳兩人的神態,明顯沒談攏。 她立刻抓住機會,滿臉堆笑,向吳尼哆展示善意,“走不通的路就該往另一條路走,中國有句古話,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得與失全在你一念之間?!?/br> P.N向她投去一瞥目光,輕飄飄的沒有傳遞任何信息,隨即垂下眼簾,隱藏真正的意圖。 吳尼哆從見面起就沒把這個毛孩子放在眼里,原以為叫囂著抓他的jivajivaka是多厲害的人物,現在一看,不過是個初出茅廬不知天高地厚的愣頭青。 他不屑地笑笑,“小朋友,說漂亮話沒用?!?/br> 祝愿斜眼瞟P.N,“可這位說你想和我做交易,所以我才犧牲寶貴的休息時間趕過來跟你見面,不為別的,就為了你獨到的眼光,看來是我理解錯了?!?/br> 一個在三和幫還沒站穩腳跟的小卒子居然敢夸下???,她有多大能量?吳尼哆狐疑地看向P.N,不明白他對jivajivaka說的那番話是什么用意。 P.N切換成緬語說:“她沒你想的那么簡單?!?/br> 言下之意是……讓他和jivajivaka談一談?吳尼哆視線移向對面,“說說看,我會失去什么,又會得到什么?” 雖然聽不懂緬語,祝愿心里清楚P.N剛才說的話起了關鍵作用,可仔細想想,有種把人往坑里帶的感覺,眼下沒空斟酌,先搞定吳尼哆再考慮其它的。 “這還用說嗎”,她眨眨眼睛,一臉真摯,“既然你和極老板談崩了,我給你提供一條綠色通道怎么樣? 吳尼哆眼中閃過一抹慍色,指著她鼻子罵道:“綠色通道?你耍我呢,就憑你這個小角色?” 祝愿也不生氣,笑瞇瞇地等他平靜后說:“如果被刀刺傷,沒人會恨那把刀,只會恨拿刀的人,沙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