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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躺到對方身邊,腦子里一片空白,什么也沒想。第二天早上,陶梓安在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著醒來,看見顧宇時那張惹人注目的臉,他就知道他穿越到這里不是一個夢,可能真的回不去了。有點不可避免的惆悵,也有迎接新生活的喜悅。“早?!碧砧靼舶l現顧宇時醒了,恬淡地笑了一個,有著和愛人第一次發生關系之后的羞赧,也有著對未來白得的幾十年光陰的期待。顧宇時微微怔了一下,發現陶梓安笑起來的時候并不像李鶴軒,只有板著臉的時候像:“別笑?!彼?。奇葩又理所當然的要求,對陶梓安并沒有什么影響,他收斂起笑容,對顧宇時道:“我上午有一節課,起來送我上學?!?/br>這個樣子最像李鶴軒了,陶梓安知道。“不吃早餐嗎?”顧宇時的語氣都緩和了些。渣男,陶梓安心里道了一聲,點頭說:“吃?!?/br>半個小時后,兩人坐在這間酒店的餐飲區,等待服務員將早點送上來。白天狀態下的顧宇時,比夜場里繚亂的燈光下看起來更年輕,實際上也確實很年輕,只有二十五歲。桀驁不羈的眉宇間除了李鶴軒給他添上的一絲愁緒之外,其余都是這個年紀該有的盛氣凌人。如果陶梓安只是個出身貧寒的普通學生,面對含著金湯匙出身的顧宇時,肯定會自卑。可是出身同樣不差,甚至更好的陶梓安就沒有這種煩惱了,他本身就看慣了身邊各種優秀的年輕人,壓根不會生出自卑的念頭,哪怕他現在只是個小炮灰。更讓陶梓安煩惱的是,昨晚和顧宇時不知節制地來了三回之后,他渾身不舒服,總有種被撐開著合不上的感覺。就說尺寸不對吧,長期這樣下去肯定對身體不好。這一秒鐘,習慣養生的陶梓安,是起了換男朋友的念頭的。哪怕沒有真的付諸行動,也是存了騎驢找馬的心思。這么一想臉色就更臭了,他本身就是個嬌生慣養的人,不舒服的時候不會刻意隱藏。“怎么了?”顧宇時其實一直有意無意地關注陶梓安,見對方皺著眉,好像很不舒服的樣子。“這椅子坐著不舒服,難受?!碧砧靼残÷曊f道。他昨晚遭遇了什么,顧宇時比誰都清楚,頓了下說:“讓人給你拿個坐墊?!?/br>“有中間空的那種嗎?”陶梓安不抱希望地說。那可能還真沒有,這里是酒店,又不是醫院。看見顧宇時遲疑的臉龐,陶梓安擺手:“那就不必了,我忍忍?!?/br>顧宇時說:“你這樣回去怎么上課?不如請假算了?!?/br>已經二十多年沒有接觸過課堂的陶梓安覺得很有道理,點頭說:“嗯?!?/br>蔫蔫的模樣,怎么看都有一絲可憐。“過來我這里?!鳖櫽顣r猶豫了一下,往后面坐了一點點,拍拍自己的大腿,中間是空,最適合陶梓安的情況。不是吧?要是以前陶梓安就嚴詞拒絕了,哪怕這個邀請很誘人,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他已經不需要再顧慮任何人的目光,只考慮自己想不想。目前可以肯定的是,顧宇時拿他當李鶴軒的替身,會對他還算溫柔,大概是出于人性本善?陶梓安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起身慢吞吞地坐到了顧宇時的腿上,側著坐,確實比坐椅子舒服多了。第三章一會兒服務員推著餐車過來送餐,突地看到之前還分開坐的兩位帥哥,不知什么時候竟然疊坐在一起,霎時間有些愣神,過了數秒才臉色如常地上餐。但心里怎么想就不知道了。陶梓安都這個歲數的人了,什么大風大浪他沒有見過。小姑娘的怪異目光他并不放在心里,依舊淡定地窩在顧宇時的懷中,手里捧著服務員剛送過來的溫熱飲品,是的,就這樣喝。一下子打破了他從前沒做過的幾件事情,一是坐在別人腿上,二是坐在別人腿上吃東西。顧宇時被服務員那眼睛瞟得有點煩,一手防著陶梓安的杯子摔他滿身,一邊沖服務員甩了個白眼:“沒看過同性戀?”服務員面色尷尬,匆匆上完最后一道菜品:“對不起,您的菜上完了,請二位慢用?!本妥吡?。一臉淡定的陶梓安心想,小姑娘見沒見過同性戀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小姑娘肯定沒見過這么囂張的同性戀。“我想吃那個?!碧砧靼仓噶酥覆捅P上碼得整整齊齊的迷你三明治。抱著陶梓安的顧宇時面無表情,直接用手捏了一個送進陶梓安的嘴里。陶梓安差點沒嗆死,這個人太不講究了,作風簡直有點粗野,但是,充滿了該死的男人味。“還有雞rou片?!?/br>不耐煩被指揮的顧宇時,順著餐盤的順序,一樣給陶梓安塞了點,期間胡亂也自己吃了點,端起水粗獷地喝了幾口,問:“吃飽了沒?”半個小時后,顧宇時的限量版跑車停在C大門口。“對了?!碧砧靼材贸鍪謾C,晃了晃:“我們是不是應該交換一下電話號碼,還有各種社交賬號?!?/br>顧宇時停頓了一下,從車上拿了一張名片:“電話號碼,至于社交賬號就免了?!?/br>陶梓安拿了那張名片,有點無奈地看了看顧宇時,然后下了車。走路進校門,姿勢都怪怪地,因為他總覺得有異物感。看他背影,顧宇時握了握方向盤,然后調頭離開。回去的方向是他現在獨居的家,距離C大不遠,半個小時路程,去公司十分鐘。然而顧宇時今天并不想去公司,哪怕陶梓安的出現緩沖了他糟糕的心情,但是他依然很郁悶。因為李鶴軒外調了,過幾天就會離開S市。昨天晚上李鶴軒約顧宇時出去,顧宇時拒絕,因為他害怕自己單獨面對李鶴軒的時候,會控制不住情緒,把一切都說出來。他不敢的,哪怕是李鶴軒一個厭惡的眼神,他都承受不起。想要再次見面,只能等到他哥和其他人一起為李鶴軒辦踐行宴的時候,混在人群中以朋友的身份抱抱對方,僅此而已。顧宇時的父輩和李鶴軒的父輩都是朋友,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他的家境比李鶴軒的家境好,可以這么說,李鶴軒家的生意仰仗著顧宇時家,說是世交,但其實里面摻雜著復雜的利益關系。當初李鶴軒不顧家里反對,放棄經商,毅然走上那條路,其中有著想要自食其力的氣魄,顧宇時欣賞之余,知道自己和李鶴軒更加不可能了。李鶴軒是不可能跟男人在一起的。這份無力感顧宇時體驗了足足四五年,早已習慣了,只是想到李鶴軒即將離開,他仍是高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