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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錦竟有些說不出話來。男人給了左右一個眼神,讓他們把包間的門鎖上,這才放下心來,沖著兩人笑:“你們倆就是……”梟永遠是那樣憊懶又性感,他似乎對男人沒有半分嫌棄,勾著他的脖子,語調的尾音帶著輕微的氣聲:“白宿。您找我來,不會連我的名字都記不住吧?”他說話間探出一點鮮紅的舌尖兒,舔著自己的嘴唇,引得男人眼睛都直了,只想舌尖鉆進自己口中的模樣。01坐在另一邊,鄒錦分明瞧見他眼神中的冷,他忽得矮下身去,學著梟的模樣,乖順地給男人倒酒,微一抬眸,笑容張揚又明媚:“我叫01,您可要記得我?!?/br>鄒錦已經看傻了,連先頭的危險都忘了一半,滿腦子都是這兩個人從未展露過的這樣一面。這兩個人的侵略性太強,可強壓下身段伏低做小、討好起誰來,就越發讓人產生無盡的妄想。尤其是在這樣的場所,一舉一動都帶著別樣的曖昧和暗示,令人不由得產生別樣的幻想,為之神魂傾倒。連男人都被他們哄得失神,喝下了酒水。那邊梟簡直就是如魚得水,挨個人身邊呆過一圈,無論男女,只要跟他打了照面的,就沒有眼神能離開他的。幾乎沒有人敢相信這就是熒幕里那個白宿,就仿佛是把那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硬扯落了下來,作弄成這般靡艷的模樣,連頭發絲兒里都透著欲望的味道。如若再想到電視里那人不茍言笑的冷淡,就愈發想在現在的他身上去分一杯羹,也跟著嘗一嘗,這極艷的滋味。鄒錦好容易才回過神來,張嘴想要提醒他們危險,01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給男人又斟了一杯。不到十幾分鐘,房間里的氣氛就重新熱絡了起來,梟慢悠悠地瞇著眼睛,沖01笑了起來:“我完事了?!?/br>他把外套脫了往桌子上一扔,只聽一聲巨大的聲響,里面竟然是在場眾人的通信設備。誰也不曉得,他是怎么弄到手里的。眾人還不明所以,下一刻,只聽一聲巨響,01動作精準地擊打了一人的后頸,那人白眼一翻,還來不及抗議,直挺挺倒在了地上。房間里的眾人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兩個性|感的美人怎么就忽然翻了臉。“……太快了,我還想多玩會呢?!睏n十分瞧不上01的作風,拉過正欲逃走的男人,輕慢地笑了起來,“你跑那么快做什么?剛才不還很粘我?”男人瞪大了眼睛:“你們——?。?!”梟折斷了他的右手,聲音帶著一絲憊懶的笑:“你剛才還用什么碰我了?”01嫌棄地瞧了他一眼:“快點,他在外面等著呢?!?/br>他說的是白宿。梟輕哼了一聲,把男人打昏在地,沒過十分鐘,房間里的人就橫七豎八被清理了個干凈。鄒錦眼睛一眨不眨地瞧著他們。他簡直沒有辦法理解發生了什么。01是不會跟他解釋的。梟走到他的面前,把一個小文件袋扔給他:“他們還會昏迷一個小時左右,這是一部分的證據,他們懷里毒|品的是另一部分?!?/br>鄒錦定定地瞧著他的眉眼。每一處都跟白宿是一模一樣的,但又每一處都不一樣。“……怎么做?”鄒錦的聲音沙啞,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來了?!拔以撛趺醋??”“我已經沒有路可以走了,就算你們救了我,我又該怎么做?”無論他是否報警,他都已經沒有辦法繼續做一個藝人了。從他做錯了第一個選擇開始,他就離那道明亮的光芒更遠了。他早就知道。只是不愿意去相信罷了。“隨便你,”梟無所謂地瞧著他,“我可不負責給小朋友做心理輔導?!?/br>鄒錦的聲音在顫,嘴唇也在顫,依舊是那滿臉滿眼的痛苦和化不開的恐懼。他蜷縮成了一團,蹲在地上,抱著自己的頭,仿佛像逃避什么。梟沉默了片刻,點了一根煙。“……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要死在光里?!睏n的聲音少了那刻意做出的媚,安靜中帶著一絲沙啞?!爱敵跷沂沁@么想的?!?/br>鄒錦抬頭看著他的眼睛。他的眼神黯淡又空洞,眼中仿佛只有一片荒蕪。藤蔓密布、荊棘叢生的荒蕪。“可惜我沒有光,一點都沒有?!睏n笑了起來,把煙放到鄒錦的嘴里?!暗悄氵€能有?!?/br>哪怕沒有那么明亮和耀眼,至少不是一望無垠、無法掙脫的黑暗。不是毫無希望的茍活。“這個世界真好啊?!睏n嘆息了一聲,舒展著懶腰離開了。可惜不是他的。鄒錦被煙霧嗆的淚流滿面,煙霧繚繞中,那人的背影消失在了門外。****“他們兩個那邊怎么樣?”白宿剛剛從酒店大堂脫身,轉到事先說好的接應地點,只有皇子一個人在那兒等著。“你猜猜?”有人從身后摟住了他的腰,聲音呢喃地在他耳邊吐息。“……01?”白宿遲疑了片刻,才認出了來人,瞪大了眼睛,轉過頭去,正瞧見梟正在給自己注射藥劑。那個消除記憶的藥水,梟和01都喝了下去,但01的身體似乎可以自行解決,梟卻要依靠藥劑對抗。梟瞧著01嘲笑:“他剛才在包間里可沒表現的這么好,演技差得要死,出來了倒是發揮得不錯?!?/br>酒店里陪侍沒見他有多綿軟,如今只怕骨頭都酥死在白宿這兒了,就差沒倒貼著了。01危險地瞧了他一眼,舔了舔白宿的臉,聲音低啞地撒嬌:“為了你我被人摸了兩回屁股了?!?/br>梟也跟著湊過來,強行哭唧唧:“那老色鬼還摸我腰了?!?/br>“我被欺負了?!?1把白宿挪了個位置,防止梟碰到。梟寄過去泫然欲泣:“我才是被好多人欺負的那個?!?/br>白宿被兩個人不同的魅惑情態搞得手足無措,簡直不知道自己手該往哪擱,極度懷疑這兩個人在里面喝了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