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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被羝頄|說著就要拉他的手出去。蘇文宣頓步,道:“你也不看看我這一身?你選的,稍微看一眼?”霍祈東這才仔細看一眼。說好就看一眼,但又忍不住推著他的肩膀,把人按在墻上。蘇文宣眼瞅著他眼神一變,又要fa情,抬手就給他捂在嘴上,蹙著眉心:“走走走!”卻不料掌心一陣濕滑,蘇文宣忙縮回手,瞪著他:“去不去?”“去?!被羝頄|也忍不住笑起來,反手摟住他肩膀。兩人推推搡搡地下樓。蘇文宣經過客廳看著電視柜,才想起一件要緊事——這兒有沒有CD播放機,那我拿CD干什么?怎么聽專輯?簡直就是給自己找事情。他對走在前面的小老虎說:“我是不是真老了,記性好像不太好了,做事情也開始顛三倒四?!?/br>霍祈東不回答,等出大門去等電梯,才信誓旦旦地道:“是,你老了,所以沒有我不行?!?/br>“……”蘇文宣“嘁”的一聲笑了:“終于不傻了?!?/br>又是伶牙俐齒,邏輯清晰的小老虎。看他眉尾一挑,又意氣飛揚起來。蘇文宣在電梯鏡面再看一眼自己的襯衣西裝,感嘆一句:“也還好到處都有冷氣,否則七月里穿成這樣出門,我得熱死。對了,一會兒你們那活動場地是室內吧?”“嗯,室內馬場?!?/br>電梯到了,兩人踏步進去。蘇文宣才驚訝地道:“在哪里???我怎么不知道文城市范圍內居然有室內馬場!”“去了不就知道?”霍祈東忍不住在他鬢角親吻,“一會兒教你騎馬?!?/br>蘇文宣:……“教”這個字,用得很能體現霍祈東居高臨下的內心想法。蘇文宣心道:搬到新家,這小老虎就活絡了些,似乎又拿回主場優勢了。果然搬家也是有好處。至少日子過得和美點,沒什么不好。馬場位于文城城郊的一處人工湖邊,下車后,蘇文宣便看到廣闊的草坪與果林,綠草茵茵,藍天碧水,真是不錯。湖水之中倒映著極簡主義的場館,水泥色調的外殼,灰白色,呈現出一種冷峻的氣息。兩人剛沒走幾步,蘇文宣就看到許昶過來匯合,他點點頭打個招呼。今天是開幕式,主要是商會這些老板過來聚一聚,博個彩頭玩一玩,目的還是社交,聊生意。馬場外的大片草坪上設置了漂亮的乳白色帆布帳篷,一連十幾米長,一進去,冷氣習習。蘇文宣被霍祈東牽著手進去,高挑美麗的迎賓小姐臉上掛著親切的笑容,來給他們別西裝領花。兩支小而精致的白色馬蹄蓮,用白色絲鍛纏在一起。迎賓小姐正要為霍祈東別上去,蘇文宣卻道:“給我吧?!?/br>他對霍祈東笑笑,輕聲道:“像是來參加別人的婚宴?!?/br>說著伸手,輕輕推高他黑色西裝左領上的花眼,將小小的花束別進去。霍祈東見他低眸,眼神專注,神色柔和,心動不已。而人就在眼前,忍不住湊近他,等意識到自己在哪里,才立刻忍住,他輕聲道:“我們會有自己的婚宴?!?/br>語調一沉,篤定異常。蘇文宣的手頓了頓,輕輕地撫平西裝領。這一瞬間,雖然他也沒有太大的表情,但只有自己知道,內心對這小老虎是這樣的心動不已。從來沒有人跟他說過這樣的話。他其實好像也沒有對別人這樣說過。過往的愛戀,未及婚姻,便已戛然而止。蘇文宣嘴角含笑,又從迎賓小姐手中取過另一支白色馬蹄蓮,交給霍祈東:“那你幫我別上去?!?/br>霍祈東幫他戴上,一看他這眉目風流、姿態瀟灑的模樣,忍不住手搭在他肩膀上,用力一按。此時此刻,所有不能言說情意,隨著這一用力,抵達蘇文宣的心間。蘇文宣對他輕笑,兩人再度握住手,被迎賓小姐迎進內場。內場賓客座位,也有四方桌和西式餐品,蘇文宣拿了一杯香檳,請霍祈東自己去應酬,他則找了一張桌子安然坐著。霍祈東在商會的地位不低,又是后起之秀,的確有不少老板來同他說話。蘇文宣遠遠瞥他一眼,器宇軒昂、英姿勃發……一切美好的詞匯都適宜,而霍祈東也的確擔當得起。然而一道人影打斷了蘇文宣遠遠欣賞自己男朋友的心情。那位陳學盛。上周霍祈東去市里參與十大杰出青年企業家時,蘇文宣見過的小孩兒。似乎跟另一個年輕人一起同霍祈東攀談。蘇文宣姿態嫻雅地靠在椅背上,小臂搭在珍珠白的桌布上,指尖從郁金香酒杯的中緣往下,順著酒杯曼妙的曲線往下滑,落在底座上。他拿出手機,掃一眼,想了想,將下午吃飯的時間地點發給張雯雯。本來要是自己開車,倒是應當去接一下,反正這城市說小不大不大。遠處的霍祈東同人交談時,時不時瞥一眼蘇文宣,見他似百無聊賴地在用手機,便跟這邊的生意伙伴簡單說了一聲,走向蘇文宣。蘇文宣拿起酒杯微微抿一口香檳,便看到霍祈東走向自己。他微微側著身子,抬眸看這年輕人,笑瞇瞇地道:“霍總真是如魚得水啊?!?/br>霍祈東扯開另一邊的椅子,手握住他的一截手腕:“無聊了?”“沒有?!碧K文宣拿起香檳杯子,朝他眨眨眼,悄悄道,“也許可以為我們喬遷,喝一杯?”霍祈東將酒杯遞過來,同他一碰,發出清脆的“?!钡囊宦?。兩人的視線在虛空中交匯,都帶著笑意。霍祈東喝完酒,心里想,蘇文宣在有些時候,仿佛春水裹著人周身,叫人通體舒暢。好像只要他愿意,能叫人每時每刻都生出一種無盡的愉悅感。蘇文宣問道:“你們什么流程?要先做開幕儀式?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