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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這個某某公司老總還要厲害不少的人物。她依著蘇文宣,小小一張臉被口罩遮著,露出來的大眼睛在電梯鏡面里稍稍看一眼霍祈東,冷峻且英俊,氣質可謂逼人。再看他的著裝打扮,立刻就明白是個人上人。她想,這人是跟蘇文宣認識的,是蘇文宣的朋友——可蘇文宣怎么從沒帶自己見過這么厲害的朋友?蘇文宣的手機在震,他取出來,看到李曼發來的消息,說是有一個合作方不肯推劉夢斐的事,要他去談。他看一眼劉夢斐,便回復她說:【沒事了,夢斐可以參加?!?/br>他低眸看手機時,神情和悅,自己不覺得有什么,一向如此。但是看在霍祈東的眼中,便在想,又是那個小男孩兒么。真是幸福的小鬼啊。第17章017五六人都不做聲,霍祈東不緊不慢地跟著蘇文宣他們。蘇文宣也沒管他,將劉夢斐扶進自己的奧迪后座,讓小珍小雅上車,等他一下。霍祈東見他終于要理會自己,便抬手朝后點了點,許昶知會,往后走遠幾步。于是,在這輛黑色奧迪車前,蘇文宣站在霍祈東面前。霍祈東望一眼車里那幾雙好奇的眼,日頭底下,他瞇了瞇眼,問:“你要在這跟我說話?”“我得趕著回去?;艨?,今天,謝謝你?!碧K文宣再不情愿,縱然知道他別有用意,也得道聲謝,“其他話我也不知道怎么說,之前的玩笑話,你一笑了之作罷??梢??”霍祈東斜乜著他的唇,略有些蒼白,但形狀很好,眼神落到他的眉宇間:“之前的玩笑話?哪一句?”誠然,蘇文宣長得最好的是眼睛,日光下,如有光暈,霍祈東一看再看。“哪一句都可以?!碧K文宣道,“我還是那句話,可以的話,交個朋友。如果霍總覺得我不夠資格,那我就不再問?!?/br>霍祈東很清楚,他非要提醒自己,把自己歸類到朋友那一掛。真是個傻子樣的人,若是他霍祈東想當個混賬人,就算是把他歸類到祖宗供起來,他也照樣要混賬。“好?!被羝頄|淡然道,“不過,蘇文宣,你既然想當我的朋友,何以連笑臉都不給我一個?”蘇文宣想起昨晚在會所,他對自己說的那一句——我都幫了你,你笑一笑?真的是個調戲人的登徒子嗎?還是個知道別人有情人的情況下,非要出口的人。“笑不出來?!碧K文宣淡淡道,也看一眼駕駛位,有些疲憊地道,“真的笑不出來?!?/br>霍祈東看他眉宇間有淡淡的愁緒,腦子里浮現的是第一次見他時,那對陌生人也和和氣氣的舒朗笑容。他想,我真是越混越回去,竟然還不如個陌生人。“那你走吧?!被羝頄|單手插在口袋中,微微傾身上前,靠近他一些,輕聲問,“欠著我一個笑,以后補償我?”尾調上揚,似乎情真意切。蘇文宣的脾氣就是吃軟不吃硬,也不喜歡當面拂面打臉,點點頭:“謝謝霍總理解。那我先走了。有緣再見?!?/br>霍祈東見他繞過自己,去拉車門,便邁開長腿,按住他拽開的車門,又掃一眼車里的人,將車門用力合上,才輕聲慢語地問道:“你想當我朋友,卻叫我霍總,是不是不大好?”“那霍總覺得怎么合適?”蘇文宣也不太著急,反正也只能如此,心態放平就是了。霍祈東微微一低下巴,似在笑,垂頭抬眸地看他:“祈東?!?/br>黑眸閃耀,眼神堅定。“好?!碧K文宣這下也總算露出點笑意,看看這個城府很深,實則也才二十三歲的年輕人,“祈東?!?/br>他這一聲叫的柔和,溫暖,帶著一種舊友間的情意。入了霍祈東的耳,他如沐春風。他再看蘇文宣的容色,笑得不算開懷,但已足夠令他心情舒暢,他手落下去,握住門把手,親手幫他打開車門:“早點回去,這個時間高速堵車?!?/br>蘇文宣看看這車門,點點頭,不客氣地坐進去。霍祈東將車門輕輕按上,見玻璃窗徐徐下來,蘇文宣仰頭看自己的模樣,又不免心馳蕩漾。他想,這車窗開得可真妙,將他的額、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一點一點的嶄露出來,而這個角度的蘇文宣,更有種古代江南才子的風韻了。“祈東,那么再會?!?/br>“再會,蘇文宣?!?/br>等黑色奧迪開出去,早已沒有影子,霍祈東依舊站在停車位,抬眸,望一眼這滬城的傍晚天色。十二月的滬城,從未這么暖過。獨自站立的霍祈東伸出手,手掌輕輕掠過虛空,他瞇上眼,疏風穿過指間,那么柔和,仿佛碰到了蘇文宣柔和而溫暖的肌膚……許昶上前道:“三少,餐廳取消嗎?”“不?!被羝頄|嘴角噙著笑意,收回手,抬眸見幾只小鳥兒從天空掠過,自由自在,他聲音難得輕快地道,“我一個人去?!?/br>等蘇文宣回到文城家中,郝一洋窩在沙發上打游戲,聽到開門聲,丟開手機,沖到門邊熱烈地擁住他。那種一路的煩悶,被郝一洋這一擁,徹底驅散。關上門,蘇文宣感覺自己與工作、與這個世界,都隔絕開來。他輕輕吻了一下郝一洋的額頭:“對不起,沒有及時回來吃你做的菜?!睋е蛷d去。“沒關系!”郝一洋嘿嘿一笑,“我還在練習期間,算作一個練手機會?!彼纯刺K文宣疲累地倒在沙發里,便乖巧地給他捏腿捏肩膀,“文宣,你好累啊,我給你放熱水,去泡個澡好不好?”蘇文宣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的確很沒精神:“好?!?/br>他是一個很戀家的人,在父母家時,戀父母;一個人時,戀屋子;兩個人時,戀那個人。有了家,有了庇護所,在外面的風雨兼程才算有了意義。眼神黏在郝一洋飛快走入洗手間的背影,他的手掌蓋在眉眼上,靠著沙發,不自覺地笑。不管工作如何繁忙,有這么一個人陪著自己,他已經很是知足。等郝一洋出來,他起身走進去,又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