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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側頭看向薛凜,這人正彎著眼睛看著他。……這該死的薛凜,以權謀私,趁機看他笑話。秦遠頓了頓,再次牽起了薛凜的手。用力一握。薛凜:“……”場外,所有粉絲都忍不住“哇”了一聲。薛凜不想“哇”,他只想“啊”。他的宿敵兼伴侶能不能改一個報復的方式?他們就這樣“攜手”走到了大廳,主持人將他們帶到了一個大玻璃箱面前。玻璃箱面朝兩人的地方是黑色的,另一面自然是白色的——為了方便攝像頭的拍攝。“你們難道要牽著手抽嗎?”主持人看到他們又牽上了手,自然不會放過這么一個看點,“看著我都想牽手了!”薛凜立刻道:“那可不行,秦遠會吃醋的?!?/br>秦遠笑了笑,握手的力道更是不可察覺地緊了許多,握得薛凜的手都微微泛紅了起來。主持人自然看不出來他們這些暗地里的你來我往,打趣了便把話題往正事上引:“規則剛才都說了,誰抽誰答?”方才走進來的路上主持人便介紹了一下抽職業的過程。兩個人,一個人回答主持人的問題,一個人的手放進箱子里。每個問題要三秒內作答,直到回答的正確答案達到二十個,另一人的手才能從箱子里拿出來。至于玻璃箱里放了什么?那就只有手伸進去的人才知道了,總之這種節目用來整蠱搞笑的道具是不可能有好東西的。秦遠和薛凜互相看了一眼,異口同聲道:“我抽?!?/br>主持人:“……你們很有默契啊?!?/br>秦遠:“……”薛凜:“……”回答問題還不至于會遇到什么樣的刁鉆問題,但是抽職業只需要伸手就可以了。不管玻璃箱里放了什么,堂堂渡劫期修士還能怕了不成?眼見秦遠張了張嘴,薛凜立刻搶話道:“我來抽就可以了!”秦遠被搶了先,這下沒忍住,直接當面給薛凜翻了個白眼。主持人笑了笑:“哈哈,那秦遠你必須要回答我的問題啦!”直到薛凜把手放入玻璃箱的時候,他才明白主持人為什么笑得那么奇怪。他手剛一伸進去,便感受到了有什么滑滑的、帶著鱗片的東西蹭過他的手背。下一刻,另一個似乎有著指甲蓋大小爪子的東西搭上他的手腕。薛凜只覺得一股寒氣沖上了天靈蓋,要把他的頭發都給炸起來了。狐貍如薛大導演也忍不喊道:“這這這這什么東西?。?!”渡劫大能確實天不怕地不怕。但是薛凜唯獨怕一個東西。一旁,主持人的第一個問題就已經問了出來:“請問薛凜平時最怕什么?”秦遠第一反應就是轉頭看向薛凜。他脫口而出:“蟲?!?/br>這些問題其實考的就是每一組藝人對隊友的了解。早在兩人簽下的合同的時候,“薛凜”就根據合同上的保密條款,在不告訴“秦遠”的情況下上交了這些問題的答案。那時候的“薛凜”沒有想太多,因為這些問題身為伴侶的“秦遠”不可能答不上來。但是現在……秦遠的腦海中,他雖然有原主的記憶,但是面前這個薛凜占據了他記憶里的五百年,原主二十幾年的記憶根本不值一提。——于是他下意識地回答了現在這個薛凜最害怕的東西。主持人看了看手中的題詞卡,看了看一邊表情痛不欲生的薛凜,回頭看向回答了“蟲”作為答案的秦遠:“……錯!”薛凜只覺得自己這輩子的心理素質都花在了這里,他費盡全力才克制住了自己想要直接捏死這些軟爬蟲的沖動。他瞪大了眼睛,咬著牙在箱子里一堆觸感“柔軟”的“東西”中翻找起了寫著職業的卡片。秦遠需要答對二十題,薛凜的手才能從玻璃箱中拿出來。第一題答錯了。主持人又問道:“薛凜幾歲不尿床了?”薛凜:“……”這節目組搞的都是什么問題?游戲的規則只給了三秒鐘,自然是回答得越快越好,秦遠再次憑感覺脫口而出:“七歲!”七歲對于一般孩童而言已經是不會尿床的年紀了,他和薛凜是成年了之后方才入的仙途,七歲的時候還在凡間。他比薛凜要小上兩歲,只是兩人時常睡在一張床上,薛凜若是尿了床,時常推在他的身上。他年歲小,尿床不會被長輩們說教。只不過這個謊言蹩腳的很,若是沒來得及自己將衣物換好,下人一給薛凜換衣物就知道是誰了。就因為這事,薛凜還經常被他的母親打屁股。“錯!”秦遠一愣。他還是下意識地答了薛凜尿床的年歲,而不是原身的。主持人面露不解:這兩位結婚了兩年,怎么前兩個問題都答錯了?大廈的大堂上,好幾套攝像機從不同的角度拍過來,粉絲被攔在了黃線之外,薛凜只覺得全身都要被這粘膩的觸感給炸開了,沒心思思考太多。秦遠的眼中卻閃過一絲茫然。隔了這么多年,原來那些過往對他而言,一直都歷歷在目。“薛凜第一次掛科在什么時候?”這個經歷他的這位宿敵并沒有,秦遠總算從原主的記憶里剝了出來:“高二,物理不及格?!?/br>“對!薛凜最大的愿望是什么?”幸虧這個問題的回答對于秦遠而言差點觸犯了他們之間的靈契,“殺了我”三個字在秦遠的口中繞了一圈,及時被他吞了下去:“和我白頭偕老?!?/br>“對!薛凜最喜歡吃什么菜?”……節目組給的反應時間實在太短,秦遠腦海中五百年的記憶實在占比太大,你問我答了足足五六十個問題,主持人手中的題庫都快用完了,秦遠才答對了二十個問題。楊明微已經有別的事情離開了,候在一旁的李一航和陳清互相看了看,都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無奈。也不知道秦遠是怎么發揮的,這一段要是剪出來,這不是給那些等著秦遠和薛凜不和的人遞話題嗎?場上,薛凜老早就手中握著卡片,奈何秦遠一直沒有答對,他只能將手繼續放在玻璃箱里。待到秦遠全部答對的時候,薛凜額頭上出的汗都快把紗布給浸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