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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保持著剛才瀟灑的姿勢打開車門離開了。“您注意身體,別太勞心勞神了?!?/br>隨著而來的是車門關上的聲音。車內再次陷入寂靜,司機看了眼后視鏡里坐回自己車中的薛凜,過了一會方才恭敬第問道:“夫人,我們還等嗎?”美婦波瀾不驚地說:“回去吧?!?/br>這廂,薛凜回到自己的車中,只覺得這些凡人的出行工具也太過復雜了些,讓他受了傷到腦袋更痛了一些,不由得心下感嘆凡人之軀太過脆弱。他雖然魂魄修為未損,但是穿梭時空之時魂魄力量有所損耗,此刻正在慢慢恢復,要開始修煉rou身還需要一段時間,他也只能忍著這皮rou之傷。李一航往后座上看了看,只覺得薛凜身周都帶著低氣壓,根本不像是平時討巧機靈的薛導演。他瑟瑟地問:“薛哥,我們要進去給秦先生探班嗎?”思考了一下探班這兩個字的意思,薛凜迅速調整了神色,轉眼間便恢復了他慣常的好整以暇:“回去吧,今天你就當作我沒有出過院?!?/br>“???哦……”李一航身為薛凜的助理,清楚自己東家的身份背景,自然也知道什么東西可以碎碎念,什么東西應該避而不談,此刻他識相地閉上了嘴,安靜地啟動了車子。秦遠拍攝廣告的地方不算繁華,離市中心有一段距離,高樓大廈都在遙遙的另一方,唯有幾座高樓佇立在其中,格外顯眼。薛凜側著頭,看著車窗外飛速閃過的一排排綠樹,目光中涌動著果決。他絕不可能再讓他的母親對秦遠表達出任何的惡意。即便這是原身的母親,他也絕不可能讓秦遠再一次面對“薛凜”母親的惡意。絕不。攝影棚中,陳清無所事事地把玩著手機,欣賞著微博上一陣又一陣的兵荒馬亂,秦遠卻在忙著揣摩嘗試著一個鏡頭。他的動作和身型都無可挑剔,唯獨表情有些難以到位。這實在不是秦遠不想好好工作,而是那些過往的關于演技的東西全都是原主的記憶,他雖然融合了記憶,但是知道理論是一回事,切身運用又是另一回事了。王導有些恨鐵不成鋼:“那種逆境中九死不悔的感覺,表情要狠,要堅定!”秦遠本就是個堅定的人,可是此時憑空讓他生出個表情實在有點難,他將原主關于表現力和演技的記憶在腦海中過了幾遍,還是差強人意。“你不要急了,靜下心來想一想?!被蛟S是秦遠的氣質和造型太過完美,王導十分有耐心,“就是那種,有人看輕你,威脅你,甚至是欺辱你,你卻無所畏懼……”秦遠一愣。王導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漸漸模糊,四周的一切都變得有些空靈起來。——有人看輕你,威脅你,甚至是欺辱你,你卻無所畏懼。他突然一個激靈,屬于自己的那一份阻礙他突破大乘境的記憶,那一份造就了他此后幾百年間無處可解的心結,那一份非生死不可破的桎梏仿佛重演一般地出現在他的眼前。巍峨挺拔的大殿之前,千百層階梯順勢鋪下,仿佛一眼看不到盡頭。秦遠一抬頭便看到了薛凜的母親。她一襲紅衣,眉心間的姣梨妝格外惹眼,比殿前臺階上的鮮血還要艷上三分。數不勝數的男女老少被押解著跪在臺階之下,跪在這個女人的面前。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淡淡地問道:“秦遠,你是要這些人的性命,還是要玉印這樣的死物?”第6章第6章三月初的人間還沒有回暖,瑟瑟寒風吹起他的衣擺,卻比不上他的心寒。一邊是無辜的性命,一邊是他應有的責任,站在上邊的是薛凜的母親。他進退維谷,左右為難,最終只能在薛凜母親輕蔑的眼神中一言不發。薛凜呢?那時候薛凜在哪里?當初若不是薛凜……秦遠一時間出了神。他明知道面前的一切只是過去,卻總是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回想。他的眼前,薛凜的母親一步一步走下臺階,走到他的面前——他突然被一聲響亮的呼喊拉回了思緒:“卡!就是這樣,拍下一個鏡頭?!?/br>王導滿臉都洋溢著喜悅,似乎對秦遠的表現很是滿意。秦遠恍恍惚惚地收回心神,這才發現王導把剛才他心結出現時的表情拍了進去。也算是無心插柳了。只是方才心結出現得突然,秦遠到現在都還有些不知所以。他茫然的時候卸下了所有的防備,眼角眉梢被三分笑意壓下的一分冰寒都徹底散去,如同一個不諳世事、初出茅廬的少年。陳清將一早準備好的礦泉水遞上去,秦遠下意識地接過喝了一口,王導走上前來笑道:“小秦不會心情不好了吧?我這人說話比較直,剛才如果……”“沒有?!币豢跊鏊偹銖氐讍净亓饲剡h的思緒,“王導剛才教我,我感謝還來不及?!?/br>他笑了笑,薄唇微揚,眼中再次浮現出絲絲清冷,仿佛方才的清澈少年只是假象。王導確定了秦遠還在狀態,立刻便開始安排起了下一個鏡頭。秦遠站在一旁等待著準備工作的結束,心下懊惱起剛才的意外失神。雖然魂魄穿梭時空附著在他人身體上消耗了他魂魄的力量,但是身為一個修士,即便只是筑基期的小修士,也不可能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放下所有的防備神游天外。可他卻不受控制地出了神。這個心結對他的影響,比他想象的還要大。不論在何時何地,總能輕易地影響到他。秦遠低頭,看著手上抱著的銀色長劍,心煩意亂地武出了一個瀟灑的劍花。薛凜。如果薛凜死了,這個心結便不會在了。“哇,秦遠你好厲害!”一旁的陳清只見眼前冷冷劍光閃過,驚嘆地拍著手,他和秦遠同歲,平日里說話沒太大顧忌,此刻忍不住便夸了起來,“你是特意練過的嗎?”秦遠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陳清指的是他方才隨手挽的劍花。他無奈,實在是沒辦法在一個坦誠直接的崇拜眼神中從容不迫,只能微微頷首。若是原來的秦遠,恐怕會在這時候和陳清談笑幾句。可惜現在站在這里的是一個不善言辭的秦仙君。秦遠給陳清回應了一聲便沉下心來,專心準備著接下來的一個鏡頭。這一次的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