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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也試圖聯系過各國的情報機關,得到的無一不是相同的回答。 田納西威士忌不是臥底。 “她如果不是臥底,那就是我們最大的敵人之一?!碧K格蘭威士忌曾經這樣跟他說過,而那之后沒多久,他就被發現是臥底,然后死在了田納西威士忌的狙擊之下──就連那個FBI都沒能來得及救下他。 “你在磨蹭什么?”此刻正攪亂著安室透思緒的女孩皺了皺眉頭,狠狠地按了一下對方的傷口,他咬緊牙關卻還是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才讓夏有愉快的勾起了唇角,她稍稍的托住了波本的腰,手上用力,輕輕地扶住了對方。 這種嚴重的傷夏有肯定是不會治的,不過剛剛波本說過貝爾摩德馬上就來了,那個精通易容術的女人實際上縫針的手法也還挺不錯的,因此夏有只是扶著波本在自己房中的椅子上坐下,然后拿過醫藥箱替他消毒之后就雙手一攤,倚在自己的床頭玩起手機來了。 “對了,你應該不會餓吧?”晾了對方十多分鐘之后,夏有忽然反應了過來,她放下手機沖著波本眨了眨眼睛,理所當然的說道:“我今晚還沒吃呢,如果你要吃我就一起煮了──先說好,你不準嫌棄我的手藝,我煮的沒你好吃?!?/br> 這樣的對話似乎將他們拖回了四年多前,十五歲的小姑娘被蘇格蘭威士忌領回家,兩個人攜手來波本的家里蹭飯吃的畫面中。 那個時候的女孩還沒有田納西威士忌這樣的代號,只是一個【被貝爾摩德帶進組織的】女孩而已,除了某些底層成員之外,也沒有人會因此高看她一分。 她被分配到了蘇格蘭威士忌──諸伏景光──的手下,景光看上去跟安室透不一樣,他是個就算對待下屬都很溫和的人,他們像是對待meimei一般的照顧著這個僅僅十五歲就被卷進這片黑暗的孤女。 但她最后親手開槍殺掉了景光,沒有留給景光任何辯駁的余地,一槍穿透了腦干,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瞬間斃命。 “蘇格蘭!波本!快一點啊,紅豆餅要賣光了啦!” 咔嚓。 ──那是記憶碎裂的聲音。 第3章 “哐!”碗放到桌上的聲音聽上去有些大,將波本從失血過多后產生的寒冷中喚了回來。 女孩放在桌上的三個碗正蒸騰的散發著熱氣,其中兩碗中是簡單的味噌拉面,另外一個碗則只有清淡的紫菜湯。夏有斜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那碗湯是你的,其他兩碗不準碰?!?/br> 波本伸出的、自己唯一一只能動的右手僵了僵,才轉向那碗看上去寡淡無味的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涼涼的開口:“田納西,你以前來我家蹭飯的時候,我可沒給你吃過這種東西?!?/br> “身為黑手黨還期待我知恩圖報嗎?”從廚房走出來的夏有重重地將一盤餃子摔在波本的面前:“愛吃不吃?!?/br> 衛宮夏有從來就是這樣,布滿了棱角,像是曾經的一切都只是偽裝出來的假象。 沒有心的她是個天生的黑手黨。 “啊啦,田納西你對波本還是一樣粗暴呢?!眿趁牡呐晱膹N房里傳來,隨后是咔噠的落鎖聲,聽到了女人的聲音之后夏有面上的冷色稍稍的褪去,她微微的勾起了笑容:“貝爾摩德!” “你還沒吃晚飯吧,我給你做了拉面?!迸⒚嫔铣錆M了邀功,被大明星溫和的揉了揉腦袋:“這樣嗎,田納西真乖啊?!?/br> 像是被崇拜的人給嘉獎了一樣,夏有的面上隱隱的透出了點不好意思,她走進吧臺,詢問般的看向貝爾摩德。 “今天就算了吧?!必悹柲Φ碌穆曇糁须[隱的含著一絲笑意:“畢竟小夏有你還是個未成年嘛?!?/br> 坐在一旁的安室透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身為未成年,你不讓她喝酒,卻讓她拿狙.擊.槍狙殺敵人嗎? 安靜坐在旁邊的傷員沒有絲毫說話的余地,旁邊的兩個女人把可以講的、不可以講的話通通都聊開了,肩膀上的傷口只是隨意止血的安室透感覺自己快要交代在這里了。 “好了?!必悹柲Φ履抗庵泻σ?,輕輕地掃過安室透:“想戲弄波本也要有個限度,別玩出人命了?!?/br> “哼?!毕挠欣浜吡艘宦?,橄欖綠的雙眼瞟過了波本:“如果不是因為貝爾摩德你的要求,我才不會讓這個人在我的店里呆著──包扎好之后給我來拖地!” “你果然是魔鬼吧!”波本翻了個白眼,任由貝爾摩德把剛剛隨意包住傷口的繃帶給拆開,替他縫針。 “所以你這個菜雞是怎么被人打成這樣的?”夏有懟了回去,雖然被說了魔鬼但也沒真的干出讓傷員替自己打掃店里的事情。 她一邊抱怨著一邊走進儲物間里拿了拖把跟抹布出來,看上去似乎是要開始收拾波本帶來的一片狼藉了。 安靜而不帶刺的衛宮夏有,安室透已經很久沒見過了,自從四年前的蘇格蘭死亡之后,他們就斷掉了所有的聯系,而朗姆以及那位先生也像是知道了他們之間的嫌隙一樣,很少讓他們同時出任務,除非是要搞大事情。 蘇格蘭威士忌是衛宮夏有殺掉的第一個人,明明是第一次狙擊,卻準確的擊中了諸伏景光的腦干,讓他在瞬間斃命,就連一句遺言都沒能留下。 早在她雙手沾上鮮血的那一刻,安室透就已經很明白了。 ──她早就已經背道而馳。 X 重型機車的轟鳴聲遠遠地傳來的時候,赭發的男人就已經居高臨下的透過自己房間的陽臺望了出去。 一股狂風襲來,卻連他腦袋上的那個黑色帽子都沒能卷走,他瞇起眼睛單手按住了自己的帽子:“回來了?!?/br> “中也先生!”似乎是聽見了他呢喃的聲音,從遠方疾馳而來,最后急停在隔壁那棟別墅的少女摘下了自己腦袋上的全罩式安全帽,看上去性質十足的沖他揮著手:“好久不見了!” 被女孩硬生生喊了兩棟別墅距離的男人嘴角稍稍的揚起,他隨意的揮了揮手,然后就從陽臺上躍了下來,重重地落在了地面上:“不是說過了不要喊這么大聲的嗎,衛宮?!?/br> “因為給中也先生帶了我做的團子嘛,我可是一路從東京騎到橫濱來的哦!”女孩笑嘻嘻的從自己的包里拎出一個用自己店內打包的紙袋裝著的袋子,隨手塞給了中原中也,然后眨了眨眼睛:“怎么沒有看見太宰先生呢?” “...我怎么知道太宰那只青花魚現在在什么地方?”中原中也嫌棄的說道,卻也沒有拒絕女孩的好意,順手就接過了紙袋。 “哎?中也先生跟太宰先生不是同居關系嗎!” “...下次再亂說話,就送你上天堂哦,衛宮?!敝性幸裁嫔查g黑了下來,身上散發出了nongnong的反派氣息:“說起來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