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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酒,后來是看程合明又哭又笑、瘋瘋癲癲地抱著酒壇子,也不好和他搶。“也罷,成王敗寇,是我輸了,如果方便的話,幫我照看下我的兩個兒子罷……”程合明飲盡了壇中的最后一滴酒,倒在地上,不只是醉了還是睡著了。“探監時間到了?!笨词氐莫z卒在監獄外面催促道。程郴嘆了口氣,離開了帝國的監獄。程合明是被秘密處死的,帝國的新聞里沒再提及過這個聲勢浩蕩的反叛軍首領的下場,執行死刑的那天,程郴回程家把這個消息告訴了關子郁。那時候,關子郁正躺在床上,背對著程郴,赤著的脊背上布滿了的抓痕,聽到這個消息,只是淡淡地說了句:“哦,知道了?!?/br>此后,就再也沒關于此事說過話。章節目錄第五十一章和你一起去遠方日子仿佛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甚至由于與帝國僵持多年不下的烏河被一舉攻破后,帝國罕見地處于一段沒有戰事的和平時期,邊遠星系的將士紛紛會主星述職輪休,皇室為此舉辦了一場又一場的慶功宴。而陸修遠也因為在此次戰役中的突出貢獻,軍銜飛升,一時之間前途無量,放眼整個帝國都少有人能與之匹敵。如今的皇室看起來似乎沒什么實權,不過單憑他們牢牢掌控在手中的主腦便可清晰的掌控帝國絕大多數人的一舉一動,也因此很少有人敢動什么歪心思。程郴被慶功宴上晃眼的燈光炫得頭暈,放下酒杯到殿外透透氣,夜晚的涼風順著長廊撲面而來,驅散了不少悶熱感。“不舒服嗎?”陸修遠很快就跟了過來,站在程郴身后一尺遠的距離,手想攬上他的腰,懸在半空中猶豫了一會兒,又放下了。“嗯,有點?!背坛稽c了點頭,閉著眼感受迎面吹來的冷風。“那我們回去吧?!标懶捱h沒什么猶豫地說道。“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背坛惠p輕搖了搖頭,睜開眼呼出了一口氣,轉身就向外走去。“我送你回去?!边@次,陸修遠直接上前攬住了程郴的腰,不容拒絕地說道。“你最近很閑嗎?總是跟著我,半步都不離開?!背坛话櫫讼旅?側過頭看著黑夜中的陸修遠。陸修遠頓了下,張了張口,好一會兒才斟酌著詞句說:“你最近心情不太好,我擔心……”“我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背坛焕潇o地打斷了陸修遠的話,掙開了他攬在自己腰間的手掌,深吸了一口氣,認真地看著他說:“陸修遠,給我一點空間,讓我好好想想吧?!?/br>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中。身后的陸修遠停在原地維持著尷尬地姿勢一動不動,宮廷的路燈將他的身形拉得長長的落在青石地板上,不過沒過多久他還是跟了上去。……若說平淡的日子里有什么不同,那便是曾經的老熟人安歌回來了,他就像吟游詩人一樣,總是天南地北地跑,某種程度上來說過著程郴想要的生活,當然,這是除去他時不時地跑到公眾場合發表一場高談闊論,程郴沒他那么總是充滿激情。不過這次回來的安歌,仿佛被磨平了不少棱角,程郴見到他的時候,他正百無聊賴地坐在地板上,倚著墻角看書,見到程郴的第一句話便是:“我想永遠地離開這里了,你要和我一起走嗎?”程郴說:“好?!?/br>……身下柔軟的床墊睡得程郴有些腰酸,翻來覆去地總是睡得不安穩,無奈地呼出一口氣,掀開被子,想下床出去走走,可惜腳還沒點地,腰間便多了一只手又將他拽了回去。程郴被一股力道拽得重新躺回了枕頭上,有些無奈地轉過頭問陸修遠:“你干什么?”“別走?!标懶捱h又將他向自己懷里抱緊了些,咬了咬程郴的耳朵,輕聲道。“我只是睡不著,想在院子里走一走?!背坛唤忉尩?。“你在騙我?!标懶捱h的眼睛靜靜地看著程郴,冷靜地說出了事實:“我聽到你和你朋友的決定了?!?/br>程郴轉過頭,沒再看他,只是說:“我真的只是想去院子里走走,現在,沒騙你?!?/br>“那以后呢,還是要走嗎?”陸修遠捋了捋程郴耳邊的碎發,問道。“不走?!背坛谎鄱疾徽5卣f。陸修遠吻了吻程郴的后腦勺,輕嘆道:“不要騙我,程程?!?/br>“我騙你又怎么了?你騙我偏的還少嗎?”程郴突然拔高了音調,轉過頭盯著陸修遠的眼睛,眼眶有些微紅。陸修遠愣了愣,想抬起手摸摸程郴的腦袋,安撫一下他突然激動的情緒,卻被程郴避開了,只好看了看尷尬地懸在半空中的手,過了會兒又放下了。陸修遠看著程郴,想了會兒還是解釋道:“跟蹤你去找你大哥的事,不是我干的……”“嗯,我知道?!背坛粵]等陸修遠說完,便打斷了他的話,其實這件事程郴早就知道當初是自己誤會了他。陸修遠楞了一下,又試探地問道:“那你……為什么還在生我的氣?”“我沒有生氣?!背坛慌み^頭,掙開他腰上的手下了床,平淡地說道:“以你的立場,就算是你做的,也沒什么錯,還保了我一條命,不然謀反罪怕是要和我大哥一樣死刑了,我有什么資本和你置氣?!?/br>陸修遠皺眉,說:“不是這樣的?!?/br>“我只是厭倦了這個世界里主腦無時無刻的監視,我想去更遠的地方看看,或許那里很危險,又或許有一個地方還存活著與蟲族完全不同的種族,從構造到起源都和我們不一樣,或許我永遠找不到那個地方,又或許一輩子都在漫無邊際的宇宙漂浮,也好過這個監獄一般的地方,令人窒息。我寧愿選擇危險的自由,也不要處于無孔不入的監控之下,像配種一樣管制著你的人生?!背坛灰贿厪澫卵┲右贿呎f道,沒等陸修遠回答,便起身揭過了話題,對他說:“我走了,去院子里吹吹風?!?/br>陸修遠在床邊坐了起來,問程郴:“我可以和你一起去嗎?”“不可以?!背坛痪芙^道。陸修遠眼神暗了下去。“但我也攔不住你,腿長在你自己身上?!背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