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書迷正在閱讀:保護我方預言家、在反派家里種田[星際]、三人荒野、蟲族進化缺陷、遇見魔修,鬼都哭了 [無限]、在酒廠墳頭對撞、來自三十八線的紙片戀人[快穿]、當修真界集體魂穿娛樂圈、穿成年代嬌氣小福包、蟲族夫婿不好當
的用途,上頭有一只類似鷹雕之物,頭上卻長角甚駭人……零梔,丟了去丟了去?!币粫r不知該如何應對,她們幾個牙尖嘴利,又是從來都是不愿意讓我接觸刀劍的,這點心思自然不可讓她們知曉。 “那是蠱雕,食人?!蓖蝗辉谄聟怖镯懫鹆艘坏缆曇?,著實嚇了我一跳。 最近我實在是太會做夢了,一晃神全是一幕幕以前的場景,大抵不是個好現象?,F今日頭都還那樣滾圓地掛在天上,平白的有了幻覺我也不好把驚訝之色顯露出來,不然,被零雪零月倆人精捕捉絲毫倒是不好解釋,等會也有必要去零白那里討要點什么藥來遏一遏我信馬由韁的思緒。 “前些日子,我將一只玄蠱留在此處,想萬事憑緣,總能再相見?!眮砜陀姓Z低沉,帶了分毫笑意,“歸去后卻有寢難安,食而寡味,終日恍然無解。偶得點化,緣在人為,今日無事便過來了?!?/br> “這物件,很是好玩。洱顏姑娘,你若不會,我可以教你?!?/br> 等到這一聲響起,我才明白過來。 這聲音,恐怕是真的…… 慌亂間發現她倆早已示意我這只鏢的主人早已站在我身后,我卻仍然在滔滔不絕,這可是大大的不好。 “你怎么……回來了?”回頭,見叢枝掩映下有一人緩緩走來。換了一身衣衫對于我,此人明顯陌生了好幾分。深知自己孤陋寡聞,便沒有對靜軒這一身不倫不類的衣服有些點評,只覺得上衣這樣短,袖口如此窄,看得我是渾身不適。 大抵是布料不足的應對之策。 “我居于山底宮之疆,這山,一直都在疆域邊境上,那我多少也算你們的鄰居。不過串這個門著實難,花了三四個時辰?!彼l覺了我有些肆無忌憚的眼神,拂了拂衣袖,掃下了肩頭的幾片黃葉,噙著笑意,“幸好,還算及時,不過又是狼狽一身讓你們見笑了?!?/br> “啊哈哈無妨無妨。小主,我們去幫襯里邊的,順道叫廚房多加幾個菜?!绷銞d拖帶上了零蝶,“零白說了,你得多曬曬太陽。靜軒先生,你自便,我們先行離去?!?/br> 他將佩劍包袱隨手擱置在一旁,坐在我原坐著的弦琴前面:“當日靜軒躲避追殺,得此處庇護,可生死不明,家人有念,趁夜色而走,不得已不辭而別。不知今日歸返,是否歡迎?!?/br> “我……居于山頂極少見人,既已再見面,就是故友,哪有不迎之禮?”我在靜軒的對面坐下來,“你已告知且留了玄蠱,不辭而別此詞甚是不妥。我剛剛也是無聊至極,胡言亂語多有得罪?!?/br> 他輕笑一聲,沒再言語,嫻熟地將手搭在琴弦上,指尖挑抹下,恍如春日,山澗泉水淙淙,桃花枝頭,一人回眸。 這種時候,我自是少不了要端詳他一番的。 恰巧零雪端了一杯茶水過來,許是剛煮沸,騰起一團氤氳霧氣,再看他低垂著眉眼,白凈的臉…… “像……蒸饅頭……”情不自禁地自囈出聲,才發現琴聲已停,四目相對,尷尬之余,卻仍對我終于感到腹中饑餓又突如其來古怪念頭暗自偷笑?!鞍?,那個,我是說,真好聽,呵…….你竟也會琴?” 他道:“見你這般乏意,定是無聊至極。我也算是個適齡男子,總是要會一點技藝博人一笑罷?!?/br> 于是,我才知道,跟我閑聊,一定是很不愉快的經歷。我聽不懂了,便不愛搭理,而大多時候,我都是聽不懂的。他的語氣明明是說這件事人人都該知道一般,我總不好開口便問什么是“適齡男子”吧。 誠然,能跟我說話的也少的可憐。幸好身邊不盡是零霜零星這些悶葫蘆,好歹她們幾個在跟了我之前,多少也算是見過點世面的,趣聞軼事是張嘴就來。那時的我就要跟在后面,拿著各種吃食去換故事聽,消磨數不盡的冗長時光的。 到如今,她們也早已沒有什么新花樣了。 平日也還好,開始忙碌起來,三言兩語也是顧不上的。若是漫漫長夜或天有雨雪,時間就格外難打發些,聽雨點滴寒夜天明也都是尋常事。我是個不愛閑著的性子,總是要胡賴在零白的床上,纏著她倒腦汁地胡謅也要給我謅出來地講故事。 其他人是不愿湊這個熱鬧的,就我和零白躺在床上,零梔和零蝶卷了鋪蓋就在地上,床頭點一盞微亮小燭,分外好眠的夜。 我就突然很懷念,以后,以后的以后,還不知道還有多少年月,還是要虛空而渡,那些曾經的歡樂,是半絲也沒有了。 “靜軒,不如,你給我講故事吧?!?/br> 他的神情里有轉瞬的詫異,溫和地笑著也學了我單手托腮:“那你想聽什么樣的故事呢?” “有趣即可?!蔽亿s忙調整姿勢,擺出了一副認真聽的姿態。 “……好。此番既為你而來,便也是要投你之好的?!彼欀?,思索良久,最終娓娓道來。 五百多年前,有一巫人甚有神通,上能知曉天定之命,下能推演人之禍福,很受當權者的喜愛,都渴望能得他一助,成就霸業。更有甚者不得之便要殺之,招來了許多禍事。于是他便開始云游四海,蹤影難尋。當時,正值天下分崩,兵革互興,民眾多背井離鄉,流離失所,他更是終日狂笑,言狀瘋癲。 行至北之山地,正逢山腳小屋有一男嬰呱呱而墜,他突就行跪拜大禮,仰天而呼:“山高而絕,是以為京。穹宇大定,于此而已?!?/br> 自然,這名男嬰,便是定國的開國都主。多年生死搏殺平定戰亂后,他將國土劃為十二,分疆而治,局面大成,天下安定。 巫人便是從那時起被封尊的,定國上下自是百事問神,萬道巫先。 京山周邊即劃為京之都,為定國的都城,都主有規,每個疆域的疆主能以自己疆地之名為姓氏,以顯無上之榮耀,且還可以對自己疆地內有功的臣民賜次姓,來凸顯各個階層的有所區別。對下轄疆地的管理也給予了很大程度的自由,一國之內仿佛還有十二個小國一般,不過就是直派巫人,定期朝會,下供上達,上令下從,代代年年都十分安定,從未生變。 所有的疆域中,宮之疆卻是格外特別。 原是敵軍親將卻突然倒戈,一支虎狼之師便歸順于定國,這于定國初立是有大軍功的,奈何這位將軍不信巫言,雖都主下令需有巫堂,卻形如虛設。巫人從不敢在疆殿里有半句插言,這位疆主以禮相待,卻也絲毫不聽半分。 此疆地偏且還算廣博,疆民多半也是當初的軍隊,勤懇好勞,本可以安然度日簡單自給,這位昔日的將軍卻還是大崇武力,訓練疆民。是以他疆都不敢隨意犯之,在當時各個封疆還依然有爭奪斗搶的年月里得以保全。即便偶有行為逾矩,得意忘形之時,京之都憚其實力也未細細相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