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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不感興趣,既然我救了你,便要負責下來……” 沒等我說完,他便低低地笑起來?!拔叶ú还钾摴媚锼?。雖對你也有諸多好奇之處,到底是己所不欲,而且我的當務之急也確實是趕緊養好傷。那也就不多客套,再次感謝洱顏姑娘的收留之恩。待我離去,姑娘所求著實不難?!?/br> “哦對了,你那把卷了刃的劍已擱置在后院房里,我幫你簡單磨了下。我不懂這些,如若你不夠滿意,大可自己動手?!?/br> “多謝?!彼痛姑佳?,打量了我一番,“原來洱顏姑娘你不懂刀劍。我卻記得那日我鎖住他人脖頸之時,你眼里的騰騰殺氣實實震懾人心。你若于此隱居,沒半點武力傍身,倒挺危險。身邊的人再身手不凡,總歸不如自己也能動手來得方便……” 他后面的話,我全都沒聽進去。像是一塊小小石子,投進了一汪平靜的湖里,漾起一層一層的漣漪。我并不在乎自己有多少仁義道德,現在卻覺得自己救了眼前這個人,可能是十分值得的,而且說不定會為自己帶來一些改變。 如果我會一些拳腳,我就能自保,不必他人來保護我;如果我會舞弄刀槍,我就能抵抗,不必軟弱無還手之力;如果我真能武功,那么我也就不用她們八個誓死用血rou來換取我的茍且安全……我承認,他所說的話,我所有的假設,對我而言都太有誘惑力。 我快要發瘋了,我沒有一刻有這樣瘋狂過,也沒有一瞬這樣清醒過。 我第一次聽見自己胸腔里的激烈的心跳聲。 原來它還會跳,我以為,它大約早就死了。 我突的就抓住了靜軒的手,卻無法言語,眼睛里就泛了些細碎的光亮。 “這是……”他也呆愣住,萬沒有想到會是如此場面。 遠處傳來零雪的呼喊:“小主,我已種完了,現今你躲懶倒是會挑好地方。竟是眼睜睜看著我蓬頭垢面卻無動于衷!” 我倏而被喚回了飄忽的魂。 短暫錯愕后靜軒臉上帶了溫和的微笑,抬手輕撫了我的眼睫,抹去了那些泫然。他的手沒有如我們這般勞作的痕跡,卻帶了很多硬繭,指尖的溫度似乎也高于我微涼的肌膚。 我便正眼抬頭看他,認認真真的看著。 那日穿著甲胄的他仿佛已經很模糊了,一身帛衣卻顯得他的臉色更加蒼白如紙。他的個頭竟是這般高,需要我仰起頭來,仿佛在凡間凝凝癡望他那雙燦若星辰的雙眼。他著實是長得好看的,烏黑的長發簡單隨意的挽著,挺拔的鼻峰,絲綢般滑薄的唇就如后院那幾棵春日里盛開的桃花瓣……誠然我見過的人確實少得可憐。 然后,我就看見了他瞳眼里的我自己。 他給了我一個盼望,我也非常配合地因他給的而失了態。 遠遠聽到零雪走過來的聲音,我就刻意地后退了兩步,轉身準備離開。 “洱顏,若有時間,你可以來找我聊聊,我們定可以交談很久?!彼谖疑砗筝p輕開口。 我無言相對,只能回頭對他笑了笑:“我待會會把藥給你送過來,你就好好養著身體吧?!?/br> 晚宴的時候,她們眉梢眼角的喜悅果然是藏不住的,仿佛是接著上次未完的繼續下去,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那般。 靜軒以自己是外人相推辭,所以不曾參與,零星就另外拿了吃食給他,讓他安心養身體。 我因為身體的原因不能多喝酒,卻是無酒不歡,每次只沾一點點,算是為了身體有所自制。零梔也是熟知我的脾性,早早捧了壇果子釀,等著討我的夸獎?!靶≈?,這壇子果釀已是當中極品了,我若不留下,恐怕零白早就順了去?!?/br> “此舉倒是頗得我心?!蔽翌欁缘卣辶藴\淺小半杯,“這青梅酒味道著實不錯。嗯,零梔,你這樣熱切的眼神,大可不必放在我身上。我是頂無趣的,不愿聽彎彎繞繞,你若要什么,張嘴說了便是,何須這樣拐彎抹角吞吞吐吐?!?/br> “哈哈哈哈,零梔還能求些什么,大抵又是我的鴿子或是留在窖中度冬的好吃食?!绷阍乱贿厧椭阈菙[著食具,一邊爽聲笑著。 “去去去,我何時跟你一樣多心眼子。我不過是將好物留給小主,倒是存好心無謝意了。青梅酒這些年來就得此一壇,小主久未飲酒,趁此機會,正該好好解解饞?!绷銞d有些訕訕,卻是更加高聲。 我笑笑:“行啦行啦,今晚呢就都別忙活啦,我們就喝喝酒唱唱曲聊聊瑣事然后早些去休息??茨銈冞@樣歡喜,我們以后還可以有很多禾火,也還可以有其他的日子,把我們以后的每一天都過得更滋潤些?!?/br> “這些年月來,我是該要好好感謝你們的。你們陪著我,一起在這里生活了好久好久,久到,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多久。我們一起挨過餓,一起受過傷,一起摘過蜂巢一起掏過鳥窩,我還記得那次零梔眼睛上的大包過了好幾天才消下去.....”聲音一梗,我的眼眶有點熱,想要再說點什么,張嘴就只覺得嗓子啞啞的。抽了一口大碗,我挪開酒壇子,摸了個茶壺倒了個滿,一飲而盡后嘴一抿沒嘖出聲來,水涼,心口卻是guntang的。 我笑道:“這么個大好晚上只有我們,似乎有點無趣,你們先飲著,我去邀靜軒同來一聚,也好讓他跟我們說說山下的新鮮事兒,講些故事來解解乏?!?/br> “小主,靜軒先生怕是已經休息了,你……”零白開口阻攔。 我卻沒有理會,不過是尋了個由頭,到外面喘口氣,心里彌漫著的不知是自責,愧疚,還是怨恨,又或者三者都有,且暗暗后悔?!斑^去的歲月,提來何用,倒平添些傷感。果然一滴即醉,言語有失啊.....” 我見靜軒屋里還有火光,便大喇喇地推開了屋門。他也不慌張,斯斯文文從床上坐起來:“洱顏姑娘,不知,我在這已經過了多久?” “四五日耳?!?/br> “這日子,暮得倒快?!?/br> “確實,大約,冬日近了罷?!?/br> 突的一瞬,我的心怦怦跳得很快,仿佛有一團火要噴出來。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卻冷得幾乎僵硬麻痹。 那些啪嗒啪嗒的鎖聲好像又響起來了。天一黑,這聲音就會一直縈繞在我的那間小殿,我還能看見幾個面色蒼白沒有表情的人將鎖一把一把的拿下來。他們的身后,就是疆母阿娘。 疆母阿娘的手指也格外燙,輕柔地撫掉我的眼淚,然后從袖子里掏出一塊香槐糖?!岸?,你身上怎么這樣冷,我去替你關窗?!?/br> “阿娘,不,我就要阿娘陪著,要阿娘幫我補破衣服,要阿娘幫我篦發?!?/br> “這可不行,這些事,以后都要自己做。好了,阿娘這便走了。上鎖?!?/br> …… 我冷的在發抖,卻帶了莫名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