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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智慧。 等我明白了些事理以后,我人就已經不知身在何處了。 那日出疆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以致于最后我們都來不及收拾帶走些什么。我再沒吃過石罐子香槐糖,再沒見過疆母阿娘,再記不得金之疆的疆城…… 最后,僅有一座整潔的竹屋,一大片空地和竹林,一大棵合歡,和層層疊疊望眼不盡的樹枝椏杈…… 雖然心中仍曾冒過想要離開的執念,最后還是放棄了掙扎,仿佛是疆母阿娘眼前的翳籠住了我的世界。 我開始忘記怎么記年,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多大了,我也不想那么無聊去記我到底過了多少個黑白交替。跟零蝶掏鳥蛋摔下來砸到后腦勺天旋地轉的時候,耳邊也就只能響起零梔一聲高過一聲的呼喚,有些撕心。 這樣的年月怕是過得很快罷。 我們平日里胡亂做的弦琴,音色雖然沒有箏琴那樣純正悅耳,能隨意彈些曲調便罷了。 采桑取絲稼作收糧,日子過得倒也清閑。 所以,我一直都覺得自己是一個沒什么學識見識,沒什么能耐本領,閑來無事的時間就只放任著自己的腦子憑空亂想。 我也很矛盾,看似好像一點點小事就已經滿足得眉開眼笑,下一刻,卻想擁有得更多。 我想過,如果我當初假如可以走出深殿,我會看到什么,我能做些什么……結果睡夢里遇到的依然還是滿滿的絕望。 我在一片望無邊際的漆黑里,任由淚水肆意在我的臉龐。 我沒有大聲哭喊,沒有聲嘶力竭,只是心中很苦,像零白常常端給我喝的濃褐色的一碗碗藥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本文又名念囚,現已完結。 其實第一人稱的文文很難寫,但是看起來別有風味哦 ☆、無知1 葉黃了,零白說那是書中寫過的秋,禾火為字。于是我提議不如來場宴會,點些微亮小燈,擺上平日愛吃的飲食,就像記憶中幼時的疆慶一樣。 我雖從未參加,但是卻在微敞的軒窗外看到過許許多多濃妝艷抹的妙人兒眉眼彎彎匆匆行色,大多殿落也在殿檐接連著紅色喜綢,甚是歡喜。 零蝶和零雪在印象中便是極愛熱鬧的,而且饞嘴的她們也會翻墻爬樹兜回一些零碎瓜果來…….總歸我是與那些喜慶的喧囂一抹抹華貴的裳色無關。 “小主?!绷阈菃净匚业穆淦?,“寒氣還未去了的時候我看北坡葉茂,采了些小叢樹嫩尖,處理后發現沖了沸水倒也香氣襲人,大約就是茶了,您用一些吧?!?/br> 我輕呷,口齒留香?!爸皇锹钥?,味道也算是好。轉眼便暮了,我去收晾曬在外頭的素紗。這山頂是許久沒有熱鬧了,你和她們去找些樂子便好?!?/br> “熱鬧是她們的,這些個日日夜夜看慣了倒也不覺荒冷。暮色帶涼,小主多衣些?!?/br> 零星不語我倒不覺得,帛衣泛著寒氣貼著我的皮肌。那枚斜陽已經沉下了,只余了一縷縷艷紅的晚霞。她捋平了我迎風而亂的衣袂,亮了小竹宅子門前的燭火。 不遠處,竹林前的小空地已經擺上了平日里不舍的玩意兒們,今日剛從土里挖出來又早早開了封了那壇子的果釀酒兒的清冽也在空氣中醞釀開來,側的一旁竟然擺了一架上了弦的神似箏琴的馬尾弦琴,不知是清風還是他的,琴弦微動,聲音也是裊裊。 “小主,我原先在后院備著飯食,卻總聽見山中樹叢子里傳來窸窣之聲,思忖著大約是有秋歸的玩意兒們,這時節,rou食大多鮮美,待我去獵回三兩只來也好助興?!?/br> “胡話。你若有個好身手,早便縱了去,哪會有找我首肯這樣的稀奇事。罷了罷了,零霜,你便隨了零蝶去吧,記得早些回來便好?!?/br> “小主這樣說,心頭便也是欣喜的。這些日子過于碌碌,早已忘了小主的撫琴手藝。甚至連柜子底的劍都使不出來了呢?!绷銞d癟癟嘴,“快去取些吃食來,不然小主又要喊餓了?!?/br> “就你滑頭誆著大家。星,取了碎玉笛,奏吧?!?/br> 菁菁桑榆,綰予輕髻。解之取之,紅蠟始明。若得翌日,奚以朝為? 菁菁桑榆,綰予飛鬟。解之取之,紅蠟始熄。若得翌日,奚以夕為? …… ……. 如果我真的要了這樣的一晌貪歡,大約此生終難是隨心了,晨暮虛度,青絲白頭。 很快零霜就揪著零蝶回來了,鐵青著臉一言不發。我估摸著零蝶又惹了零霜不開心,也就懶得開口勸言什么。我看見零蝶面有難色,嘴中在猶豫著模糊地在說些什么,但又仿佛沒有開口。 我隱約中聽見了零霜回來的方向有些動靜,兀的彈斷了一根琴弦。星看到我眼神變了,也止了碎玉笛。零風云淡風輕的笑笑:“小主真是多心了,不過是野禽類的玩意。待我和零霜去一遭,倒還可以生堆火烤些rou來吃?!?/br> 我一愣,看了晚風中衣袂輕飄的零風一眼,默許。 “小主,你…….”星有些啞然。 我的表情有點僵硬。 我并不是聽不出來那叮當之聲來源于刀劍。 當零風笑起來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無法再對她說些什么,我甚至都可以看見她眉睫投下的陰影濃黑讓人畏懼。我曾經渾身冷汗的驚醒,低低哭泣。手中似乎留下的零風的溫度,打破了我心底最后的防線。很多時候,我都只能在遠處看她,看清風拂過她的衣袖,如同細砂漏過我的指尖。 “啊——”零雪的一聲尖叫,撕裂了我的記憶,我飛快將琴上的琴弦一扯而下,目光冰冷的靠近零雪。我清楚的看到那把抵在雪脖頸的沾滿鮮血的劍,那雙虛弱卻緊緊攥著劍柄的血流不止的手,那穿著紅褐色濕漉漉的殘破甲胄的身軀,那雙明亮而又黯淡的雙眼。 只身一人。 “姑娘,如若,你,你能救我一命,我,定當銜草結環登門,重謝…….”話音未落,他便癱倒在地。只是手中依舊緊緊握著那把刀刃都卷了缺口的沾染了極重的血腥氣的劍。我有些猶豫,零蝶卻撲通一下跪倒:“小主救救他吧,剛剛我同霜去尋吃食的時候便已看見他,他身上負傷多處,血流不止,我原想帶他回來,霜不同意。他的裳衣早已被血染紅,心窩子還被霜踢了五六腳。小主,你救救他?!?/br> 不知何時,風已經回來,她的聲音似霧一般:“小主,大約不是。我們救了罷?!?/br> 那個晚上,我們在屋外候著,靜靜地,但是也都沒有怎么幫上忙,大多是零白指揮著我們,紗布,藥草,水……很像當初那一年。 只不過,那一次是在冬日,大雪。 零白出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日的下午時分了,偏西的陽光曬進屋的時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