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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您是?”他們有義務按照患者意愿向其家屬保證其隱私。陸老夫人已經表明了身份,陸驍沒有表現出需要他們隱瞞的意愿。但凌岑明顯年輕許多,他們猜不出身份。凌岑毫不猶豫道:“我是他伴侶?!?/br>陸驍側首看過凌岑,凌岑爽快坦誠的表明身份,在外承認與自己的關系。他總是喜悅的,這證明他不是令凌岑感到難堪的存在…因為醫生態度的不佳預兆,心情陰郁瞬間散去,展露出明快天氣,輕聲道:“是的?!?/br>醫生頷首,展開全息分析。“很抱歉…我們剛才在外面時已經仔細討論過了陸先生的情況,但…”凌岑聽到轉折詞,腦中朦朧的似有一塊磨砂玻璃,隔離了他思維的正常運轉,接下來的話他下意識的已經不想再聽了。失望之余下意識的用力抓住陸驍手掌,只要陸驍還在他身邊,什么結果他都可以接受。“請恕我們無能為力?!卑寺摪钺t生緩緩搖頭,說了結束語。憐憫的掃過陸驍坐在原位一語不發的樣子。對于他曾經的身份,這樣的無奈殘缺的人生,恐怕他也許更愿意永遠留在戰場上,現在和以后能帶給他的只有痛苦。凌岑掃到醫生眼神,本能的略一向前側身,把自己隔在陸驍與匯報醫生目光相處的中間位置,不讓醫生用這種“憐憫世人”的目光注視陸驍,明知道對方只是出于職業習慣沒有惡意,還是氣憤的瞪視他一眼。醫生茫然一瞬,很快反應過來原因,也不生氣。他其實只是因為對自己專業領域病患束手無策,感到抱歉罷了。轉開視線不再說話。陸驍將凌岑動作盡收眼底,無奈之余又覺好笑,輕輕推開凌岑:“好啦,坐好?!?/br>轉過方向,直視對面一排醫生冷靜頷首道:“謝謝各位,會診辛苦了?!?/br>陸老夫人再一次失望心里也是嘆息,但還好接過話頭道:“是的,非常感謝諸位的幫助?!?/br>說著起身要和對面皓湖和艾克聯邦的代表醫師握手。“其實,我有一個想法?!弊谀┫囊晃淮髦裰冂R片眼鏡的醫生輕聲開口,他才是中級醫師,是因為專業吻合才坐到會議室里的。按道理他不應該有所發言的。“您請講?!标懤戏蛉撕土栳瘞缀跏峭瑫r開口,這位醫生身型瘦小看起來有些唯唯諾諾。但兩人誰也沒有在乎這一點,略帶急切的詢問。“關于陸…陸上將,我有一個理論?!贬t生糾結著開口,他屬于艾克聯邦,軍銜兩個聯邦之間是不能互相使用的,醫生用了幾秒想如何稱呼陸驍。“也許我們可以利用精神力?!贬t生輕聲提議道,給陸老夫人和凌岑講解了一邊他的理念。兩人聽完對視一眼,都以為自己聽錯了。“您說的,太…太過理想化,我伴侶精神力已經是整個聯邦最好的了?!绷栳娽t生將自己的設想全部說完,才輕聲接上他之前說的部分。按照這位醫生的意思,他們應該等到陸驍精神力突破,等一旦突破后也許可以不管陸驍的脊柱、神經損傷,利用精神力再加上有效的輔助儀器。也許陸驍可以站起來。凌岑忍不住搖頭:“我丈夫的精神力是S+,他已經是巔峰了,該怎么再次突破?”整個聯邦,陸驍的精神力也是站在金字塔頂頓的,竟然還把希望寄托在讓他突破…陸老夫人也贊同的點頭,陸驍傷的太重,即使已經逐漸恢復,神經和脊柱損傷也令他不能選取適合他的輔助裝置。這個想法確實太過“大膽”了。“這只是一個…不成熟的設想?!贬t生無奈道,艾克聯邦精密器械可以靠精神力使用,只要患者傷情可以加以控制。舉個例子,如果患者的身體狀況能自行承擔行走帶來的50%壓力,那么他們完全可以使用儀器負荷因傷殘損失的50%壓力,輔助他可以順利行走。但現在的情況是,陸驍身體能提供的運動配合力只有不到10%,現下醫療水平還做不到幫他承擔90%,他很看好精神力驅動的輔助裝置,認為是替代現有醫療器械的時代趨勢…但目前為止確實難以做到。醫生歉意的微微躬身。“好吧,謝謝您的幫助?!绷栳炊怂闹w語言,頹然坐在椅子上,啞聲開口。陸老夫人面上淡然的感謝參與會診的醫生。“我們先走吧?!标戲攤仁滓娏栳榫w不佳,體貼道。“嗯?!绷栳c頭,他現在確實不能繼續坐在這間壓抑的會議室里了:“媽,我和陸驍先下去了,我們在外面等您?!?/br>陸老夫人頷首,她還要再和醫生談一下,凌岑走過來向醫生道謝,等陸驍把自己挪到輪椅上,推著他先離開了會議室。”別不開心了?!瓣戲敯醋×栳钤谒绨蛏系氖?。”嗯?!傲栳瘣瀽灥膽艘宦?,他剛才還答應過媽不要在陸驍面前表現出負面情緒,自己極力克制。可陸驍一哄他就真的忍不住了,他聽完判斷覺得胸口極悶的喘不過氣來,不明白為什么陸驍能神色如常。陸驍搖頭,在懸梯里一直在思考怎么安慰凌岑,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結果,對艾克聯邦醫生束手無策的結果也可以理解…皓湖醫院后面的一片花圃鮮少有人經過,陸老夫人從前面經過,他們也可以看到。凌岑停下緩緩推行的輪椅,兩人在花圃邊等陸老夫人出來。凌岑從輪椅后轉到花圃邊緣輕輕倚靠,低眉一語不發。“沒事的?!标戲敯参克?。凌岑沉默片刻俯身彎腰抱住陸驍輕聲道:“我會一直陪著你,我們慢慢來,會有其他辦法的?!?/br>陸驍沉著聲音低聲應下:“我知道…”凌岑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他只是陪陸驍看過一次病,聽媽話里的意思,陸驍至少咨詢過幾十次,他不能現在就崩潰。“我要是一直好不了…我們怎么辦?”陸驍沉吟后艱難開口詢問。凌岑真的能接受他永遠這樣么?他還這么年輕。凌岑恍惚著收回思緒,單膝跪在陸驍面前平視對方,撫過陸驍扣著的面具邊緣,似面具不存在能觸到陸驍面具下的皮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