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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手機,舉著紙條拍了一張照片,并順手發給布國棟后才下床梳洗。 布國棟收到周奕霏發來的照片先是愣了一下,接著便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 “國棟,”正在布國棟的辦公室里與布國棟討論事情的鐘學心看到布國棟突然間心情大好的模樣,好奇的問道:“你收到什么了啊,怎么笑得那么開心?” 布國棟笑著手機遞給鐘學心:“自己看?!?/br> 手機屏幕上,是一張照片。照片里,周奕霏頂著一頭亂發,手里舉著一張寫了字的紙擋住自己的半邊臉,另半邊臉做著親吻的表情。 照片里的周奕霏是一副慵懶的模樣,顯得那樣的年輕,配合著她的神情,帶著一絲蠱惑人心的媚態。 鐘學心看著,心里不禁有些發酸:明明她跟周奕霏的年紀差不多,可是周奕霏現在什么都有了,溫柔體貼的丈夫,單純可愛的女兒,風光無限的事業;反觀她呢,好像什么都沒有…… “Eva總是起這么晚嗎?”鐘學心將手機還給布國棟,隨口問了一句,可是心中卻是第一次認真的思考著爺爺提過很多次的那個問題:也許她也應該找個人成個家了,找一個可以一覺醒來直接就發自拍給他看的人,即使是她剛剛醒來連臉都沒洗的樣子都是那人眼中最美的風景。 提起周奕霏,布國棟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柔和了。只是,想起昨天晚上周奕霏對他說的話,布國棟又有著一絲的迷惑:難道他真的是不能指靠的人嗎? “怎么了?”鐘學心在布國棟的面前擺擺手:“怎么這副表情?” 布國棟看看鐘學心,突然很想問一問鐘學心的看法:“Mandy,你覺得我能成為別人的指靠嗎?” “當然能了?!辩妼W心好笑的看著布國棟:“你這是什么問題???如果你都不能成為別人的指靠,那么還有誰能???我們破案,不都是靠你的證據才能定案的嗎?你也知道,要定案怎么都得人證物證俱全的。若是沒有你的證據,得有多少罪犯逃脫法律的制裁啊。對了,你怎么突然會這么問?難道是誰說了什么?” 布國棟看著鐘學心,輕輕的搖了搖頭:“沒事。我就是問問罷了,我們繼續吧!” 鐘學心疑惑的看著布國棟:“難道是Eva……” “沒什么。我們繼續……” 雖然鐘學心與布國棟的討論仍然在繼續,可是她明顯的心不在焉了:她一直在想著周奕霏到底與布國棟說了什么,才會讓向來自信滿滿的布國棟問出那樣的話來?同時,她不禁也有點埋怨周奕霏的不懂珍惜。 而布國棟在向鐘學心問出這個問題后,也有些后悔了:鐘學心連男朋友都沒有,又怎么可能給他答案呢!果然,就算是跟他默契十足的鐘學心,也只是給出了他工作上的評價,可是工作和生活又怎么能一樣呢? “看來,”布國棟在心里暗暗的說道:“真正的答案只有Eva能給我??!” 周奕霏倒是不知道自己的一張照片所引起的故事。發完照片后,她趕緊洗漱收拾了一番,接著便換好衣服化好妝,拎起包出門了。 由于周奕霏一直沒有來電話,布國棟不禁有些著急。他坐在警局的餐廳里,面對自己面前的咖啡,一臉的迷惑:難道Eva還在生氣?可是她肯發來那張照片,不是說明已經消氣了嗎? “怎么了,”游健??粗紘鴹潣O為罕見的疑惑表情,好奇的問道:“Pro sir,還有什么問題能困擾你???” 布國棟輕輕的搖了搖頭:“沒事?!?/br> “對了,”游健保笑著說道:“你和Pro 嫂沒什么吧?” 布國棟輕輕的挑了挑眉:“怎么這么問?” “昨天晚上你們離開的時候,”游健保想了想,說道:“我看Pro 嫂好像有些不開心?!?/br> “保哥掛心了,”布國棟笑道:“Eva沒不開心?!?/br> 游健保松了口氣:“Pro 嫂沒事就好。昨天明明是為了慶祝她獲得博士學位,若是惹得她不高興就不好了?!?/br> “放心,Eva真的沒事的?!?/br> 一份三明治輕輕的放在布國棟的面前,鐘學心笑著說道:“光喝咖啡是喝不飽的,還是吃份三明治吧?!?/br> “謝謝,”布國棟笑著打招呼道:“坐啊?!?/br> “Pro sir,Mandy,”看到鐘學心坐了下來,游健保自動自發的起身道:“你們聊啊,我先走了?!?/br> 走到一半,游健保才覺得奇怪:他為什么要離開???不過,再一想,好像一直就是這樣的:只要布國棟和鐘學心坐在一起,其他人就會立刻自動給他們讓出空間,好像留下就會構成某種不和諧似的。這似乎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一種細想之下就會令人覺得詭異的習慣。 只是回過頭看著如往常一般聊得十分開心的布國棟和鐘學心,游健保搖搖頭,也就不覺得有什么奇怪的了:這兩個人如果真有不正常的地方,他們這么多人,怎么連一個察覺到的都沒有? 一旁的蔣卓君看著游健保搖頭微笑的樣子好奇的問道:“保哥你笑什么?” “沒什么,”游健保笑道:“小孩子別老打聽大人的事?!?/br> “嘁,”蔣卓君撇撇嘴:“不說就不說嘛,干嘛說人家是小孩子呢?!?/br> 這廂,布國棟一直在苦苦的等待周奕霏的電話;那廂,周奕霏正坐在露天咖啡廳里,一臉悠閑的喝著咖啡。 周奕霏一邊悠閑的喝咖啡,一邊幻想著布國棟焦急的等著她的電話,坐立不安的模樣,不禁笑出了聲:“活該,誰讓你不肯幫我說話?!?/br> 只是笑過之后,周奕霏便覺得有些無奈,也越發的覺得自己的決定英明了。 “幸虧我精明,”周奕霏在心里暗暗的說道:“要不然,還真容易被人鉆了空子。哼,真不知道到底是誰更擅長鉆空子呢?藏著這種骯臟心思,也好意思天天把公義放在嘴邊,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br> 其實,周奕霏早就知道布國棟的同事對她有很大的意見。只是,周奕霏從來都沒有把他們放在眼里:不過是一群吃瓜群眾罷了,還不值得她堂堂的周大狀費心。只要布國棟不受這些人的影響,對她始終如一,就夠了。 “哼,”周奕霏惡毒的詛咒道:“等你們遇到麻煩,需要大律師幫忙的時候,看你們是什么嘴臉?還好不好意思耀武揚威的出來見人?” 然而,在詛咒過后,周奕霏便立刻想到一件事:一旦那些人惹上麻煩,需要大律師出面解決的話,布國棟一定第一個找上她,并且絕對是義務性質的…… “嗯,”周奕霏捧著咖啡杯,幻想著自己到時候應該要如何一本正經的對布國棟的同事,尤其是那個黎明偉這么說:“你們凡事不是講求證據嗎?既然證據確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