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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還缺個孵蛋的人,順道就將我也給擄去了。至于她和黑蛟怎么回事,我也一頭霧水。不過看著兩人倒是感情深厚,像是相識已久?!?/br>靈澤靜靜聽著,從頭到尾沒有打斷我。未了他輕輕一笑,輕撫著我的頭發道:“阿羅藏沒有與你說話嗎?”我一下緊張起來,咽了口唾沫道:“他從頭到尾都只當我不存在,光和公主說話呢?!?/br>黑蛟高傲自負,只將我當做一個承載魂魄的容器,眼里并沒有我,如此我也不算說假話。靈澤指尖溫柔地穿過我的頭發,從上至下,一遍又一遍。梳得我渾身酥麻,疲累的身體忍不住犯困。就在我上下眼皮要合在一起時,忽聽上方靈澤清冷的嗓音道:“沒關系,就算說了你也不會記得?!?/br>我愣了愣,心下一震,生出些不妙的預感。“……陛下?”正當我抬眼看向他時,忽地眼前一暗,靈澤手掌覆上我的雙眸,掌心不多時泛起一陣朦朧溫暖的白光。“我不會再讓那條黑蛟搶走你?!?/br>我想甩開他的手,神智卻逐漸昏沉,身體也慢慢無力起來。有什么東西隨著力量的消弭同時被從我的腦海里抽離,壓縮,鎖進了記憶最深處的角落。似曾相識的記憶一閃而過,還沒等我抓牢,人就徹底失去了意識……第14章最近龍宮出了大事。龍子被黑蛟所竊,南海公主里應外合,算計前姐夫,至北海王重傷。如今被關在龍宮深處的荒僻宮殿中,等待南海使者前來商量后續事宜。這樣一聽就不可能平平淡淡,一點波瀾都不掀的事,我卻毫無印象。我扶著腦袋,指尖揉著額角,怎么也想不起來那晚發生的事。就像記憶里忽然空了一塊……他們說是因為龍子被盜時,我被打到了頭,可能受了刺激,這才什么也想不起來。我也說不上來,但總覺得哪里好像不太對……高甲宣我去帝錦宮,我在寢殿內找不到人,耳邊聽到有隱隱水聲,循著聲音往后走,走沒多久見著一展屏風,濃重的溫熱水汽從后方飄散過來。我繞過屏風,就見前方有一座小池子,池中霧氣氤氳,一道寬闊的脊背背對著我,蒼白的肌膚上布滿舊疤。對方聽到響動,微微側過頭,濕漉漉的頭發攏在身前,露出飽滿光潔的額頭。他閉著眼,唇角略翹,將手伸向我:“下來?!?/br>我抿了抿唇,乖乖脫·掉衣服,赤·條條下到水里。水很熱,甚至有些燙,我忍著刺痛,好一會兒才適應。靈澤抓住我的手,將我牽到自己身邊。“此處有一條地底熔漿流過,我引來冬日雪水,在上面建了泡池,三不五時泡一泡,舒筋活血,還挺舒服?!?/br>他松開我的手,順著我的腰背撫·摸,最終按在我臀·部向上一點的位置。我覺得有些癢,不安地扭動了下,被他箍著腰禁錮在身前。“動什么?”他的雙臂猶如鐵鉗,紋絲不動。“癢?!蔽覔嵰迅?。他突然笑起來,和往常有些不同,不是那樣清淡溫和的笑,更曖昧,更玩味。“哪里癢?”他的聲音仿佛黏在唇齒間,手指不斷下滑,意有所指地在我臀·縫間磨蹭。我呼吸微窒,攀著他的肩膀,連忙解釋:“腰,是腰上癢!”“哦?那我幫你撓撓?!彼f話間灼熱的呼吸盡都噴吐到我耳朵里,“這兩天你好像瘦了?!?/br>我垂著眼,緊緊扣著十指,臉上只覺火辣辣的,燒得慌。“龍子有消息了嗎?”我忍著顫抖問。靈澤輕撫我腰側的手稍有停頓,須臾又毫無異狀地繼續。“玉硫怎樣都不肯說出黑蛟老巢,她貴為南海公主,我不能動她,也只能等南海使臣過來,看能不能勸動她了?!?/br>外界一直有傳龍蛋不是靈澤的種,現在玉硫公主又與黑蛟合謀盜走龍蛋,簡直就是坐實了猜測。他們定是怕龍子破殼不是真龍,絳風唯一的骨血落到仇敵之手,這才設計在孟章祭后盜走龍蛋。這樣一想,如果找不回龍蛋,說不準也是好事。若他們真不是靈澤的孩子,留在北海也只是遭人白眼,寄人籬下。只是,只是之前靈澤答應我的那個愿望該怎么辦呢……泡完了澡,渾身軟和,我擦著頭發坐到床上,沒一會兒靈澤也出來了,頭發干爽,身上的水汽已經被他用法力蒸干。自從被玉硫打了頭,我就覺得自己挺虛的,鮫珠內靈力空空蕩蕩,不僅瘦了,整個人還很沒精神?,F在我是能不用靈力就不用靈力,怕自己虛過頭暈過去。龍子要是找不回來,我是不是就沒指望了?君無戲言,雖說最后龍子沒在我眼皮底下破殼,但我好歹也孵了這么多時候,提個小小的愿望不過分吧?他反正也要成親另娶龍后了,我要走,難道他還能舍不得不讓我走?話也不能說這么死……萬一他就是覺得我觸犯了他的權威,要我到死都死在龍宮里不得自由呢?“在想什么?”我正想得出神,一時不察脫口而出:“龍蛋沒了,我的愿望也沒……”一下收口,我驚懼地看向已經到我跟前的靈澤。他低垂著頭,笑著道:“小東西,我就想你今晚怎么心事重重的,敢情一直想著那個愿望呢?”他拉著我站起來,自己坐到床上,又讓我坐他腿上,“我不占你便宜,說吧,你想要什么?”我一陣緊張,環著他脖子小聲問:“我要什么陛下都給嗎?”靈澤道:“如果我能辦到,且不違背自己的本心?!?/br>我聞言一喜:“您能辦到的,這對您來說很簡單……”他會再擁有一條赤龍,那是他的龍后。我這條小小的,只是稀里糊涂就得到他青睞的紅尾夜鮫,終會被他厭棄,拋在后宮再也得不到寵愛。那何不趁現在就離去呢,趁他還有些喜歡我,也趁我還能在他面前說上點話。我舔了舔干燥的唇,心跳急促道:“陛下,我……我想要自由?!?/br>說完我不安地注視著面前的男人,只見對方眉心一點點蹙起,與此同時,嘴角下壓。“……自由?”他緩緩睜開眼,眸色宛如冬天海下的浮冰,灰暗,冰冷?!霸趺?,你現在不自由嗎?”我渾身一顫,恐懼山呼海嘯般襲來,叫我前所未有地升起一股求生欲,三兩下爬到地上,在他面前跪伏下來。“陛下息怒!”我可能賭輸了。看來他就是那種不會讓人觸碰他權威,怎樣都要把我關到死的帝王。“回答我,你現在不自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