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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為了那些如雪花一樣涌入的奏折煩惱,國庫空虛,哪里來的錢財,后宮里頭皇后娘娘的俸祿不過一千兩,秦婉嫁人不會就這三十萬兩銀子吧?手里肯定還有? 突然之間發現這個什么都沒有的孤女,太有錢了。 而裴曦原本賭坊里已經嫌棄他沒錢,這些天又把他當爺,畢竟他馬上要娶個特別有錢的夫人了,賭坊里借了他銀子讓他賒賬來賭,他這般實在讓大家伙兒喜聞樂見。金山銀山都會被敗光??!聽到這個消息,皇帝心里又舒坦了些。 秦婉這里拾掇嫁妝,天天聽房里的三個妹子在那里念叨東家長西家短,尤其是梅花兒,這個消息靈通,簡直讓珠兒和環兒拜服。 梅花兒坐在那里吃著冰鎮酥酪:“我跟你們說哦,隔壁的二小姐可能出事了?!?/br> 秦婉過去把梅花兒地冰鎮酥酪一收:“別賣關子,一口氣把話給說完?!?/br> “二小姐,可能有身子了?!?/br> 珠兒立刻長大嘴巴:“???怎么可能,她可是未來的太子妃??!還有兩個月就要大婚了?!?/br> “就是??!”梅花兒伸手要問秦婉要酥酪。 秦婉問:“孩子是誰的?” “太子的?!?/br> 秦婉把碗給她,珠兒在那里問:“太子的?太子那么猴急?” “說是咱們姑娘被賜婚給小侯爺的那一晚,太子闖入二小姐院子里,跟二小姐那個了?!泵坊▋撼粤藘煽谒掷?,“二小姐當月月信就沒有來,這個月又沒來。這兩天胃口不佳,天天泛酸欲嘔?!?/br> “不是吧!梅花,你連這個都知道?”珠兒對著梅花,一臉拜服。 “哎呦,那就問題大了,這么一算兩個月了,再等年底大婚,肚子可都看得出來了?!?/br> “沒關系婚服那么寬松,定然不會有事的?!?/br> “怎么會沒事?皇家子嗣,五六個月就生產,還是太子妃生的,怎么解釋?” 主仆四人隨口說著隔壁的閑話。 隔壁秦姝如熱鍋上的螞蟻,坐臥不安,肚子里確實已經有了太子的骨血,她也知道作為太子妃,失去貞潔,成婚當日已經是一大坎兒,現在這個孩子,哪怕是太子的親骨rou,問題是誰信? 宮里八月中秋舉行家宴,哪怕身子不爽利,她也起了身,細細作了打扮,來到宮中。 秦姝因著胃口不好越發清減,哪怕是臉上搽了脂粉,也掩蓋不了整個人的憔悴。 皇后一見她,問一句:“姝兒,你臉色不太好?” 秦姝淺淺一笑:“勞娘娘牽掛,臣女有些苦夏?!?/br> “好在夏日已經過了,你先吃些糖水?!?/br> 皇后賜下桂花糖水,秦姝不得不喝。糖水甜膩加上一股子桂花的香氣,本就胃里難受欲嘔,她強迫自己一定要忍住,要是吐了出來,就完了。 好不容易把糖水喝完,秦姝站起來,借口要出恭,帶著自己的丫鬟緩緩而行。 直到進了僻靜處,才被丫鬟扶著,一口立馬吐了出來,丫鬟在她背后給她拍背,秦姝拿了手帕擦了自己眼淚,才整了自己儀容,要回到座位上。 回去的路上剛好碰上季成運走過來,季成運輕袍緩帶,姿態儀容無不讓人傾心,秦姝戀慕了他這么多年,哪怕此刻因他給自己帶來了這么大危機,她也無法去恨這個愛慕了這么多年的人。 她走過去溫聲:“殿下!” 季成運見秦姝身著淺紫色宮裝,整個人弱不禁風,他最近越發夜夜煎熬,秦婉那種美得張揚肆意才是他心底所愛。想到那日自己沖動去動了她,以后就擺在宮里做個擺設吧。 季成運點了點頭,要往前,秦姝忍著自己心頭的羞怯,期期艾艾:“殿下,妾有了殿下的骨rou?!?/br> 季成運側過頭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就那一次?就有了。她可真會給他找麻煩。 “你先回去,孤自會處理?!?/br> 秦姝聽他這么說心里也寬松了一些,回到座位上,整個人看上去臉色比剛才好多了,被皇后取笑說:“瞧瞧見了心上的人兒,就高興了吧?” 秦姝轉頭看季成運,季成運表情淡然在那里喝酒,也沒給她眼神。秦姝回到家中,心頭惴惴不安,也不知道季成運要怎么解決這個事情。直到夜里宮里來了一位掌事姑姑,說是殿下賞賜太子妃吃食。 秦姝笑著對姑姑行了禮,姑姑將食盒打開,里頭是一盞尚有余溫的藥:“請二小姐用藥?!?/br> 秦姝退后一步,完全不信:“姑姑,這是太子賜下的?” “正是!” 沒有半句解釋,只是一盞藥,秦姝眼淚滑落,一口將藥喝下,半夜腹痛陣陣,在床上悶哼打滾,第二日血rou下來,她連哭都已經哭不出來了。 第27章 定遠侯府世子娶忠孝郡主, 侯府已經難得這么熱鬧了。 傳聞郡主提前半個月讓自家家仆進入裴家,協助準備婚事。京中眾人都知道了,大婚的熱鬧場面全是郡主出錢辦成的。 聽到這里誰不為郡主嘆息一聲? 一大早送嫁妝的隊伍延綿不絕, 往侯府里送,誰都知道忠孝郡主跟秦相的官司,這忠孝郡主把給老家那個過繼哥哥留下了些錢財之外, 把整個英國公府都嫁去了裴家。裴家這算是起死回生了。 蓋上紅蓋頭,秦婉被扶了出來,上了花轎, 扇子從扔在地上,媒婆喊:“開枝散葉!” 郡主府到定遠侯府不過是兩條街, 裴曦踢了轎, 秦婉下了轎, 和他一起拜堂成了親,被送入了洞房。 珠兒在那里說:“姑爺穿喜服的樣子, 恐怕普天下沒有比他更好看的男子了吧?” “那是?!泵坊ú缓谜f山上多少姑娘想要悄悄給頭兒爬床暖被,只不過頭兒不肯要罷了。 環兒:“我見太子也來吃喜酒了?!?/br> 外頭正廳中, 侯爺陪著太子在那里喝酒,季成運玉冠錦袍,風采卓然, 而在那里被人勸酒的裴曦,玉面襯著薄紅,眼梢嘴角難掩風流之姿。論外貌, 其實裴曦更勝一籌,只是紈绔之名深入人心,再好看的皮囊也就落了下乘。 裴曦推了酒:“稍待,馬上回來?!?/br> 裴曦腿腳不穩, 去了如廁,剛剛釋放完畢,伸手在銅盆里洗手,要拿手巾擦干,脖子里被人一扣,他驚慌失措叫:“誰??!” “閉嘴!”季成運輕聲吼。將裴曦拖到一間小房間內,讓他的親衛把門給關上。 “太子殿下?!迸彡乜此埔幌伦訃樀镁菩蚜?。 季成運用手扣住裴曦的喉嚨,將他壓在墻上:“知道我找你做什么嗎?” 裴曦一臉驚慌失措,搖頭,季成運緩緩地把手伸到裴曦下邊,到了他的腹部。 裴曦一陣惡寒,女人是老虎,好歹就是單純兇悍。這個男人跟條毒蛇一樣,季成運不會有那個癖好吧?男人和男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