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1
,她看著側身引她往耳房去的如煙,咬了咬牙道:“如煙jiejie,我家格格說,她有件事要告訴側福晉,是……有關于福晉的,側福晉一定不想錯過。勞煩您,再幫我通傳一聲吧?!?/br> 如煙笑意淡了些,靜靜地看了會兒來慈,直到來慈都有些發毛了才輕飄飄道:“既然如此,我再幫你問問就是。你也累了,到這邊來等吧?!?/br> “謝謝如煙jiejie?!眮泶人闪丝跉?,跟了上去,在耳房等著,坐只坐了一點兒板凳,局促不安得緊,有面生的侍女來上茶也客客氣氣的,不敢得罪。 又過了一會兒,來慈才等到如煙回來,忙站起來訥訥問道:“側福晉身子可有好些?” 如煙搖了搖頭,略有歉意道:“側福晉已經睡下了?!?/br> 就是給來慈十個膽子,她也不敢說讓側福晉起來聽她說什么關于福晉十分重要的事。她掐著手,婉拒了如煙著人送來的點心,小步跑走了。 如煙看了一眼耳房內,緩步走出去讓人收拾一下,轉身回了正屋。 屋里眉芳還在喋喋不休:“難不成是誰想見主子就能見主子不成,真是沒規矩,主子才不樂意搭理她們。安胎要緊呢,主子?!?/br> 如煙坐到另一旁的凳子上,待眉芳說累了起身找茶去的時候才低聲問道:“側福晉當真不聽聽鈕祜祿格格要說的事兒嗎?” 有關福晉…… 魏紫半睜著眼睛,昏昏欲睡,半晌才道:“何必摻和那勞心勞力的事兒……她若再來還讓她走,事不過三,過了便送她去正院,讓福晉也聽聽是什么事值得她三番四次著人來這兒請我?!?/br> 如煙一笑:“奴婢明白了?!?/br> 她家側福晉還是那樣隨心所欲的性子,感興趣的事怎么都不覺得煩,沒興趣的多聽一次都覺得浪費時間。只是她本以為側福晉會對來慈口中關于福晉的事兒有些興趣,沒想到竟是想岔了。 那廂來慈已經一路小跑地趕了回去。 白樺院里一片荒荒涼涼,明明剛過年節不久,大紅燈籠還掛著,滿院頹敗之氣都已經擋不住了。 院里沒什么人,那些粗使婆子雖然不樂意伺候這樣一個主子,卻也不敢怠慢差事,處處都是干凈的。侍女們除了來慈,別的要不是躲在房間里,要么就是找人活絡去了。 來慈一路跑進寢房里,一個人都沒遇到。 “格、格格!”來慈進屋先推了點窗,她離開得久,屋子里苦悶得慌,又端了溫茶放到一邊,扶著昏昏沉沉的鈕祜祿格格喂了點水,輕輕喚道:“格格,格格?!?/br> 鈕祜祿格格在輕聲呼喚之中睜開了眼,下意識地咽下了口中的水,兩口之后,擺了擺手,由來慈扶著倚到床邊,還有些迷茫。 沒有盡頭的病痛讓她終日恍惚,分不清晝夜。片刻之后,終于清醒的鈕祜祿格格看向來慈,啞聲問道:“她見你了?” 來慈已經將茶杯放了回去,跪在床邊,垂首道:“側福晉沒有見奴婢,奴婢提及福晉之事,如煙又去通傳,但側福晉仍舊沒有見奴婢?!?/br> “……明天再去?!扁o祜祿格格漠然道:“一定要把她請過來?!?/br> 來慈跪伏下去,道:“是?!?/br> 第二日,來慈又去了晨院,依舊沒有見到魏紫。鈕祜祿格格聽聞后卻沒有再讓她去第三次了。 魏紫是個什么性子,鈕祜祿格格還是有幾分體會的,即便她再心切也不敢再讓來慈過去了。 倒是魏紫,第三日還特意問了如煙,今日白樺院有沒有遣人過來,如煙說沒有,魏紫還有些失望。她本來還想見見鈕祜祿格格怎么同著福晉的面說關于她的事呢,可惜了。 . 二月間,小魚過了兩歲生辰,當日并沒有大過,甚至沒有在府里擺宴,但是胤禛卻是結結實實陪了小魚一天,連書房都沒去過。 若是旁人怕是得又是惶恐又是不舍地勸胤禛正事要緊,魏紫卻是適應良好,提都沒提。 她如今月份已經有七個月大了,肚子里像是塞了個球,站不能久站,躺只能側躺,這一胎懷到現在才到艱難的時候。 腿腳不僅開始浮腫,半夜里還會抽筋,直接把人疼醒。 這夜也是如此。 魏紫的痛呼聲驚醒了胤禛,他刷地一下坐起身,一絲睡意都沒殘余,急迫問道:“怎么了?” 魏紫皺巴著臉,指了指腿,說:“抽筋了……” 屋內早就沒了燈光,只有皎白月色順著窗子溜了進來,為這深夜留下一縷光亮。 胤禛瞇著眼睛,手順著滑下去,握住抽筋的那條腿,輕輕地抬高,扳了一下,聽到魏紫呼出一口氣才放下,手卻沒離開,壓在小腿上勻力按著。 “明兒讓太醫來看看?!必范G眉心微皺,雖說抽筋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保險一點更讓人放心。 魏紫毫不客氣地嗔道:“看什么,不過是身子重了,壓到腿腳了而已……又不是頭一遭了?!?/br> 她說著還有些氣悶,若是有能讓男子懷孕的法子就好了,都是女子吃這苦也太不公平。 胤禛微怔:“……不是頭一遭?” 懷小魚時,七八月份他正在易光,但是這一胎他一直都陪著魏紫,一點兒不拉的。 “之前幾日你都在前院?!蔽鹤弦呀浻辛死Я?,躺倒往下蹭了蹭,一只腳又蹬到了被子外面。 胤禛這才反應過來,有幾日他忙得厲害,處理完已經是深夜了,哪里會回晨院驚動她,便囫圇在外院睡下了。 沒想到就是那幾日里,魏紫竟然腿抽筋了。 “以后都陪著你,睡吧?!必范G把她有些微腫的腳塞回了被子里,從背后摟住了她。 第二日魏紫起床已經有太醫在等著了。雖說孕期腿抽筋是常事,但也不是無法緩解的。留著白胡子的太醫慢吞吞道:“側福晉平日多曬曬太陽,夜里小心不要著涼?!?/br> 聽上去平平無奇,但真這么做了抽筋的次數確實減少了。 果然是太醫,與尋常大夫相比還是有些不同的。 不僅如此,胤禛也愈發在意起來,只要在一處視線就沒從魏紫身上離開過,平日起居更是處處小心。 魏紫享受著無微不至的照顧,心氣愈發順暢,養胎倒也不覺漫長,三月后于康熙四十七年五月七日,誕下一名足月男嬰,乳名水哥兒。 明明孕期癥狀都與懷小魚時格外不同,本以為是個女孩兒,沒想到還是個小阿哥。 胤禛沒什么失不失望的,他本就子嗣不豐,男孩兒女孩兒都喜愛得緊,更何況這是他與魏紫的孩子。 五月里坐月子實在是折磨人,若魏紫真是個普通人怕是已經餿了。胤禛聞到她身上的清香也只當沒聞到,倒是叫滿院的下人們以為找出了偷偷給側福晉擦洗的元兇。 好不容易出了月子,魏紫還惦記著再跑去熱河行宮撒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