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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同四福晉說了一會兒話才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方才八福晉留你說什么了?”四福晉半側著頭,慈愛地看著魏紫懷中的小魚,不經意間問道。 魏紫如實道:“她沒怎么同妾身說話,只抱著小魚?!?/br> 四福晉頷首,又側了回去。 一旁的五福晉淡淡地瞥了一眼四福晉,又移開了視線,看了一眼眉飛色舞同人說話的九福晉。 九福晉似是感覺到了什么,眼睛一轉對上了五福晉的視線,隨即笑了笑,身子坐正了些。 五福晉這才緩緩挪了視線,半垂著眼盯著案幾,卻聽見右后方幼童奶聲奶氣,咿咿呀呀的聲音,不由晃了下神。 之前大福晉暗諷太子妃時,五福晉也在一旁聽著,深覺大哥夫妻二人太過飄飄然。她也沒有親子,就站在大福晉眼前,她都能面不改色地用孩子做筏子去刺太子妃。 實在太過了。 “五嫂?!蔽甯x抬起頭,看見剛才還在對面坐著的九福晉不知何時走了過來。 五福晉問道:“何事?” 九福晉有些怕這個親妯娌,說是嚴肅,五福晉也不是很嚴肅,說是冷漠,五福晉也不是很冷漠,偏偏她就是怕,好在面子上撐得住。 “胤禟前兒得了上好的祛疤藥,立刻讓人給五哥送去了,誰知……” 誰知五貝勒府又給退回來了。 哪有親兄弟送的東西給退回來的道理?胤禟去問胤祺,胤祺只厚道笑著說不知道這事兒。 那就是九福晉的意思了。所以她今日才來問問九福晉。 九福晉露出了淺笑:“多謝你與九弟好意,只是你五哥臉上那傷頗深,傷到了骨頭,再好的藥也無用,何必浪費那好東西?!?/br> 那是胤祺在康熙三十五年征葛爾丹時被戰場上的流箭傷到的。 九福晉急了,那祛疤藥是江南名醫所制,再深口子也能緩和七七八八,再怎么著都比胤祺整日頂著猙獰疤痕得好,急道:“五嫂不知,那藥——” “九弟妹?!蔽甯x忽然開口打斷:“開宴了,快回去吧?!?/br> 九福晉咬了咬唇,不知五福晉為何不聽她說話,又不能也不敢發作,只好忿忿而回。 五福晉小幅度地搖了搖頭,平淡無波的眼眸中終于泛起一絲漣漪。 胤禟都能找到的東西,胤祺如何找不到?太后為何找不到?康熙為何找不到?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好。 這章錯字屬實多…… 第七十二章 小魚被抱去前院, 晚宴正式開始時,正廳里便熱鬧了起來。 或是彼此交換一個眼神,或是舉起酒杯對飲,或是低聲笑鬧, 喝酒這事兒從來不分什么男人女人的, 只是女眷這邊文雅許多, 也有分寸許多罷了。 魏紫也飲了許多,多半是八福晉遙遙舉杯灌的, 再加上四福晉、十三福晉, 還有一旁坐著的五福晉及側福晉瓜爾佳氏。 宴席至末, 魏紫已然是微醺了,雖然依舊坐的端正, 眼底卻有些癡了。 已是半散宴席,接連有人相攜而出, 透透風、醒醒神。魏紫瞇著眼,看見四福晉也站起了身,眼睛似是不經意間看了一眼,隨后扶著額頭讓石榕扶著出去了。 不一會兒,命婦之中有個面容和善、舉止溫雅的婦人也出去了。 魏紫緩緩放開了聽識。 這可是四福晉的主場, 要尋一個路程不遠又隱秘的說話處簡直輕而易舉,她在屋子里微微小憩了會兒, 等的人便來了。 “珠兒?!睈坌掠X羅氏進屋瞧見四福晉,眼眶便紅了。自打秋棠被送走之后, 他們想打探四貝勒府里的消息簡直比登天還難!偏偏四福晉又今日病明日倦的,一點消息也送不出來,可把愛新覺羅氏急壞了。 四福晉聽見熟悉的聲音便睜開了眼,露出個純粹的笑容, 眼中透出孺慕,“額娘……女兒不孝,讓你擔心了?!?/br> 聽著的魏紫眉尾輕輕一挑,果然跟出去的是四福晉的生母,費揚古的福晉愛新覺羅氏。 單單聽這姓氏便知道,四福晉的母親是個宗室,雖然是個同當今沒什么相同血脈的宗室。 愛新覺羅氏的父親是穆爾祜,算一算應當是努爾哈赤的曾孫。穆爾祜這一生也是起起伏伏,輝煌時,兩度被封輔國公,爵至固山貝子,卻又兩度被削爵,第二次甚至是在死后被算賬。 愛新覺羅氏的眼淚都快為阿瑪流干了,好在丈夫費揚古給力,女兒也嫁的好,賢名四揚。 這二年里卻有了轉變,時不時的病上個把月,聯系不到人,一點兒消息也無,實在不知女兒同四貝勒之間鬧了什么事。 “說什么傻話!”愛新覺羅氏還是沒忍住掉了眼淚,哽咽道:“早前四貝勒府派人來請我就想來看你,偏偏府里有事,我實在是走不得,竟然到了現在才能見你一面……額娘的珠兒??!” 四福晉也紅了眼,在愛新覺羅氏懷里安心地閉了閉眼,隨后神色一凝,抬眼問道:“額娘,女兒讓您查的事……您查到了沒?” 愛新覺羅氏頓了下,猶豫道:“我也不知,你阿瑪只給我一封信,要我完好無損地交給你。還說……讓你一個人看,閱后即焚?!?/br> 福晉眼中閃過喜色:“阿瑪定然是查到了什么,否則不會這樣叮囑您。茲事體大,又擔心走漏風聲,驚擾蟲蛇,這才要閱后即焚……” 話音漸弱,福晉眼中堅定卻慢慢凝實起來。 “卻不知你阿瑪為何不愿告訴我……”愛新覺羅氏微微搖了搖頭,從袖中掏出一封已被捂熱的信封,上面草書寫著: 吾女明珠親啟。 四福晉神色復雜地緩緩撫過這穹勁有力的狂草,兩指一夾,撕開了信封,拿出里面信紙,一目十行地起來。 愛新覺羅氏好奇的像是有爪子在心上撓,目光灼灼地盯著信封,終究是背過身去,眼不見心為凈。 她等了有一會兒卻不見四福晉喚她,便疑惑地回過身,赫然看見四福晉目眥欲裂地攥著信紙,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珠兒?”愛新覺羅氏擔憂地扶住四福晉,“心中說了什么,怎得……”憤怒成這樣? “欺人太甚……”四福晉喃喃道,一滴眼淚順著臉頰滑下,愛新覺羅氏看著竟然分不清那是血還是淚,慌道:“珠兒!珠兒!這是做什么?” 四福晉站起身,將信紙連同撕開的信封放到燭火上,駭人目光緊緊盯著燃燒起來的紙張,在火焰要燒到手指時才松開手,任由碎紙火星輕飄飄地落下。 “額娘?!彼母x埋首在愛新覺羅氏懷中,guntang的淚水灼傷了心臟,“那些人欺人太甚,我要……”為我的弘暉報仇! 以命償命! “我的珠兒受苦了,你要做什么,額娘幫你!”愛新覺羅氏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