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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魏紫身前。 魏紫一一看過去。 落到飛弦身上時,滿意地聽到了加快的心跳聲和急促的呼吸聲。 飛弦感受到魏紫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久久不曾離開,心就已經涼了半截。 她沒想到,自己的動作那樣隱秘,中間隔著那么多人的魏格格還能看見。 “是她?!蔽鹤仙斐隼w纖手指,指向了飛弦。 “怎么會!”耿格格蹭得一下站起身,扯到傷口痛得齜牙咧嘴,眼睛都紅了,“我在魏meimei身側,同二格格隔著魏meimei,飛弦從亭外進來到我身旁,怎么會推了二格格?” 如煙福身道:“奴婢雖未瞧見飛弦推了二格格,但瞧見了飛弦并未走到耿格格身后,而是在臺階處,等著耿格格?!?/br> 弘昀似乎也看見了,跟著點了點頭。 這便說的通了,依勒佳趕著走,走的最快,離臺階處最近,偏偏人又多,她沒仔細看,被人推了也不知是誰下的手,回過神的時候,飛弦已經趁著慌亂,挪到了耿格格身后。 前后有三人作證,飛弦推了二格格一事便是板上釘釘。 福晉冷冷瞥了一眼耿格格,心里知道她沒那么蠢用自己的人當眾推魏紫,卻也沒給她好臉子看,本欲當眾審問,卻見一直未開口的張嬤嬤上前一步道:“福晉,幾位主子今天都受了驚嚇,既然下手的奴才已經找到,不如先讓幾位主子歇歇,換個地方審問刁奴,免得驚擾到了主子們?!?/br> 說話間,張嬤嬤看了一眼魏紫。福晉注意到了,沉默了瞬。 張、杜二位嬤嬤都是胤禛從宮里要來的,在她面前說話都有份量。杜嬤嬤她收買的來,這張嬤嬤卻是個油鹽不進的。 張嬤嬤如今說這話的意思,一方面是為了魏紫等人考慮,另一方面也是在隱晦提醒她—— 你沒有管家權。 連審問個奴才都不成了。 福晉眼中有些冷意,居高臨下看下張嬤嬤,張嬤嬤一動不動,半晌,福晉道:“既然如此,那便帶去正院吧,魏 格格受了驚嚇,好好歇歇。李側福晉也帶弘昀依勒佳回去吧,至于耿格格……先回舒蘭軒養傷,等查明真相,再做處置?!?/br> 張嬤嬤沒有開口,更沒有說要把人帶走審訊的事,似乎只是為了提醒福晉受驚嚇的需要休息。 福晉又看了她一眼,才緩緩移開視線。 …… …… 四貝勒府的書信一來一回要十天左右,粘桿處的卻只需要五天,單程更快,只需要短短兩天。 是以事發兩天后,胤禛便得知了府里發生的事。 易光澇災嚴重,他白日里忙得腳不沾地,甚至偶爾還會親自下水,與百姓一起搬沙袋,牢固水壩。只有晚間才有閑工夫看看書信。 蘇培盛在屋里伺候著,本以為胤禛看了粘桿處送來的書信心情會好上不少,畢竟前幾次,胤禛知道府里一切如常都挺開心的。 今日卻氣壓低得嚇人。 蘇培盛沒看過書信,不知發生了什么,只能更加恭敬小心,生怕一個不小心點了火。 胤禛壓著怒氣,提筆快速寫了信,沉聲吩咐:“快馬加鞭送回去?!?/br> 蘇培盛弓腰上前接過信,只看了一眼,便知道這不是給福晉的回信,而是給四貝勒府里粘桿處的人的。 等了一會兒竟然沒有別的動靜了,蘇培盛小心翼翼地抬起頭。 胤禛剜了他一眼,冷聲問:“你在等什么?” 蘇培盛打了哆嗦,連忙跑出去送信去了。 他在等貝勒爺給福晉的回信??!離了京城,四貝勒府里有資格給貝勒爺寫信的只有福晉,貝勒爺這點面子還是會給福晉的看,每次都看每次都回。 今日這樣……怕是心情這么差跟福晉有關。 饒是看不慣福晉的蘇培盛都恨不得問問福晉,離貝勒爺這么遠你是怎么把他惹成這個樣子的! 胤禛靜坐了會兒,心中火氣不斷翻騰,才一個多月府里就有人坐不住了,敢向魏紫下手…… 忽然間,胤禛鷹似的目光看向門外。 “四哥在不在?”門外傳來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 是老八。 胤禛轉了轉佛珠,閉目幾瞬,再睜開眼時已經看不出情緒。 他起身,親自開了門。 門外正站著胤禩,他見了胤禛便露出了笑容:“最近四哥和十三弟都辛苦了,既然災情緩解不少不如今晚兄弟幾個聚一聚,就當是犒勞自個兒了。十三弟已經過去了,四哥可方便?” 胤禛頷首回道:“走吧?!?/br> 作者有話要說:晚上好! 股東名單: 感謝在2020-09-27 23:54:18~2020-09-30 23:49: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麋鹿er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赤兔 40瓶;柒醬 28瓶;是叁不是三 20瓶;Jenny、沒啥大不了 10瓶;TR 6瓶;榴蓮愛芝士 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五十三章 春寒料峭, 清晨從房內站到室外一定會讓人打個哆嗦,抱住雙臂不停摩擦。如無必要,即便是下人都不愿意四處走動。 正院的小柴房里,飛弦卻已經泡了整整一夜的冰水了。 她渾身guntang, 卻一絲知覺也無, 冷到麻痹之后只剩麻木, 感覺不出冷熱,也感受不到四肢的存在。 門咯吱一聲被推開, 陽光撒進黑暗的柴房里,飛弦泡著的水中隱隱可見粉色。 原是先受了鞭笞,后浸的冷水。 鐵打的人也受不住連番折磨,飛弦想自盡不成, 只能生生挨著。 推門之人悄然走入柴房內,她手里拿著一碗溫水,緩緩喂進了飛弦口中。 飛弦爭搶似地喝著,喝盡最后一滴水后緩緩睜開了眼,看向給她喂水的人,冰涼不帶一絲血氣的面龐像是化了一半的冰雕,氣若游絲:“我該說的都說了……沒有人指使我,我就是怨恨魏格格?!?/br> “你幼時被拐賣到了人牙手中, 京城里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憋w云聲音沒有起伏,看向飛弦的目光也沒有波動,“好像沒有人能脅迫你, 你也不會受人脅迫。又受了這樣的酷刑……要命的一定受不住,把該招的都招了?!?/br> 飛弦扯扯嘴,露出一個蒼白的微笑:“jiejie說的是……偏偏福晉不信?!?/br> 飛云聽了話,竟是嘆了一口氣, 站起了身,“可是啊,這府里竟然還能碰見親生meimei?!?/br> 飛弦嘴角的笑意滯住了,她半睜半合的眼睛中流露出驚慌又快速被壓下,四肢百骸中涌來一股微弱卻堅韌的力量讓她閉緊了嘴,一聲不吭。 她心中還抱著微茫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