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道:“回貝勒爺,魏格格病大好了,今兒早還來請了安。只是魏格格身邊下人侍候不當,給換了六七個?!?/br> “魏格格?!必范G似是想了想,才道:“病好了?” “是,全好了?!?/br> 也不是胤禛對后院疏忽,而是這魏格格自從入府便告了病,他連人都沒見過,能想起來已是他記性好。 胤禛道:“爺知道了。她身邊的下人跟她生病有關?” 月華回道:“多是些偷jian摸滑的,未能好好侍奉魏格格?!?/br> “換人這種小事,福晉自己拿主意就行,日后不必再跟我說?!必范G瞥了一眼桌上的百花酥,緩了下,道:“退下吧?!?/br> 月華回去后將書房對話一一復述給福晉聽,只是她低著頭,看不到神色。 正抄寫著佛經的福晉“嗯”了聲,道:“我知道了?!?/br> 王嬤嬤不禁問道:“那貝勒爺的意思是......” 福晉低笑一聲,道:“今兒已經晚了,想來爺明日會去看看魏氏。至于下人......他只是不耐我這些手段,沒什么?!?/br> 王嬤嬤欲言又止。想問福晉既然知道貝勒爺不耐,為何還要多這么一嘴??煽粗x沉靜的側顏,一句話也沒能說出口。 第六章 五月正是酷暑難耐的時候,習慣了熱意的人還能在日頭底下待一會兒,換成了各位主子們,走上幾步便已受不了了,需得慢慢的走,一邊走一邊著人在側打扇才行。 就如同此刻的鈕祜祿格格,她穿著身靛青色氅衣,布料柔軟,材質輕盈,一邊還有丫頭打著扇,看上去才沒那么狼狽。 “格格,您何苦走這么一趟!”來慈低聲道。 鈕祜祿格格捻著帕子拭了拭鼻尖的汗珠,面帶淺笑:“我與魏格格一同入府,情分不淺。本想昨日請安后請她來白樺院坐坐,誰知......” 誰知福晉會留她。鈕祜祿格格垂眸看向地上的石子,身側打著扇的云燕快走一步,將石子踢開了。 來慈巴不得那位出盡了風頭的魏格格昨兒早跟了自家格格回去做客。 魏格格與鈕祜祿格格一同入府,魏格格大病初愈,鈕祜祿格格若是沒什么表示怕是要落人口實的。 而白樺院與聽雨軒相距甚遠,這種天氣,身子康健的鈕祜祿格格走了這么一趟都累的不輕,若是換了那位身嬌體弱、大病初愈的魏格格呢? 說不準又要病了! 病了好,病了才合來慈的意。來慈看了一眼容貌堪堪稱得上是清秀的鈕祜祿格格,心下嘆氣,魏格格好了,這府里還有沒有她家格格的立足之處了? 主仆幾人各懷心思,到了聽雨軒才發現守在堂屋外,做著針線的丫鬟是個臉生的。 魏格格病時,鈕祜祿格格來見過他幾次,更別提半月前病的要不行的時候,只是這聽雨軒,什么時候進的新人? 鈕祜祿格格短暫的皺了下眉,她消息還是不甚靈通,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她不算得寵,想要安插人手本就是件難事,又怎么會耗費精力在以為沒了威脅的聽雨軒。 “見過鈕祜祿格格?!弊诎噬系拿嫔诀哒酒鹕?,揚聲行了個禮,里頭立刻又走出來個人。 鈕祜祿格格邊走邊望過去。 是如煙,她走到金娥前面,行禮道:“奴婢見過鈕祜祿格格,鈕祜祿格格可是來看我家格格的?” “正是?!扁o祜祿格格笑了笑:“不知魏meimei這會兒可方便?” “您來了自 然是方便的?!比鐭熜χ?,路過金娥時給了她一個眼神,金娥蹲了蹲身,去了茶水間。 待到鈕祜祿格格剛剛在堂屋落座時,金娥便已奉上了茶。 鈕祜祿格格看向魏紫,瞳孔縮了縮,臉上異樣很快便壓了下來,笑道:“魏meimei,我不請自來,沒有打擾你吧?” 早上她已經見過了魏紫,只是沒想到離得近些看還要更好看些。 打擾了,她剛醒在用早膳。魏紫本有些生氣,可看到鈕祜祿格格平平樣貌便懶得同她生氣了。 “我喜歡jiejie來看我,只盼著jiejie天天來看我才好?!蔽鹤险\摯的望著鈕祜祿格格。 鈕祜祿格格哪里敢應下,不提她天天來會被怎么說嘴,只這個天氣她都受不下,只道:“魏meimei真會說笑?!?/br> 魏紫臉上還帶著剛睡醒的慵懶,臉頰也帶著粉,聽了鈕祜祿格格的話,一雙盈盈水目盛了笑意,道:“我是真的想jiejie天天來看我?!?/br> 鈕祜祿格格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么,端了三才杯想壓壓氣,誰知入口的茶水又干又澀,害的她差點咳出來。 她艱難的咽下茶水,以為魏紫故意想看她笑話,心中生怒,向魏紫看去卻見她還是那副天真模樣,頓了頓才反應過來,怕不是魏紫要看她笑話而是聽雨軒只有這種茶水。 接連吃癟,鈕祜祿格格面上仍端得住,打趣兒道:“天天來哪里合規矩,我常來看meimei便是,只怕meimei到時還會嫌我煩呢?!?/br> 換了旁人此時定要說不煩不煩,如此一來這話頭便算是過去了。誰知魏紫卻像是聽了什么笑話,笑得耳頰通紅,好半天才停下來。 鈕祜祿格格面色終于掛不住了,她實在是不知道這魏格格是什么意思,若不是忍得下,早就拂袖而去了。 “jiejie,您怎么了?”魏紫像是才看到鈕祜祿格格的樣子,語氣頓時躊躇起來,“我、我可是哪里冒犯了jiejie?” 鈕祜祿格格道:“哪里。是我想起院中還有些事,故而神色凝重了些,時辰不早了,我改日再來瞧meimei?!?/br> 魏紫是真的覺得方才鈕祜祿格格的話很好笑,見鈕祜祿格格自己給自己打圓場,便一副松了口氣的模樣,“我還以為jiejie惱了我,正摸不著頭腦呢。jiejie慢走,常 來看看meimei,我、我一定不嫌煩?!?/br> 說到最后,尾音又帶了些笑意。 鈕祜祿格格氣定神閑的來,又揣著一心的怒意走了。 魏紫止不住笑意,又笑了會兒才讓如煙扶著進了寢屋。 說起來,魏紫是不覺得熱的,畢竟牡丹花期就在這個季節,只讓冰盆放在了堂屋。后來如煙又勸了勸,說了許多,說的魏紫頭都暈了,便又多放了一盆在寢屋。 因而寢屋和堂屋一樣的涼爽。 “如煙?!蔽鹤现沽诵σ?,有些疑惑道:“方才鈕祜祿jiejie的話,不好笑嗎?” “......格格,是不怎么好笑?!比鐭煹?,說完又怕自家格格憂心會得罪鈕祜祿格格,又道:“不過鈕祜祿格格素來為人和善,想來是不會在意這些的?!?/br> 和善?魏紫眨了眨眼,可是那鈕祜祿格格可是沾過血的。 像她們這種精怪,雖然未有人形,不得大道,但也是有些本事的。不然也不會在胤禛說話之前就知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