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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適吧!”“拿著吧!我認真的?!彼{優說完這句,騎上自己的車,朝著學??癖级?,后面羅伊跟著,也是怕他出事。藍優倒了把車丟在那里,等著羅伊,羅伊停好車,告訴他“去吧,我等你出來?!?/br>藍優一步步走進去。他看著熟悉的教學樓,他們一起走過的階梯,日本晚櫻開著,風一吹爛漫極了。真像你的笑容,我的傅霖。他走到班主任辦公室,喊了“報告”進去。班主任沒在,他一個人漫無目的地找,結果也沒有找到。過了一會,班主任來了。他看著藍優,滿意地笑了。他說:“我就你知道你能行的,我去給你拿錄取通知書,你在桌子上的單子上簽個名字?!?/br>當綠色的封面遞到藍優手里,他紅了眼眶,只是說了句“謝謝”,然后鞠了一躬,走了。老師在他背后嘆了口氣,倒也沒有再說什么。這是他教過的,最好的學生。雖然他后來劣跡斑斑,打架,談戀愛,逃學,休學,鬧得人盡皆知,可是他的優秀,很少有人看見。那是一張錄取通知書也證明不了的優秀。陽光突然很刺眼,藍優用通知書遮住陽光,走了出去。也有人看著他手里的錄取通知書,悄悄地說著什么。這是他最想去的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全中國最好的醫學院,沒有之一。羅伊站在門口,靠著墻等著他。看著他手里的通知書,羅伊笑著給了他一個擁抱,他說“我就知道你可以的?!?/br>藍優說“我知道的?!?/br>回去的時候,藍優讓羅伊一個人先回去。他要去一個很重要的地方。那里陰森肅穆,藍優在門口拜了三下,走了進去。沒有人會看這里的錄像,也不會有人愿意看。他走進那里,抱著一個盒子離開。他在口袋里裝著紙袋,是當初買口琴的那個。他把盒子隨手丟了,把里面的東西放到袋子里。街道上,藍優騎著車不算著急的走,到了一個地方,他取出來嘮叨的盒子裝著的骨灰,放在另外一個袋子里。路過了一家婚慶禮品的店鋪,藍優走進去,說買鞭炮。老板也是好像搭個話,問家里誰辦喜事。藍優詭異一笑,說“我?!?/br>老板只把他當開玩笑的,也沒有再說什么,騎著車到達了熟悉的地方,藍優把車子停好,提著袋子上了樓。紅磚墻,周圍被很多雜草樹木覆蓋,這是那座舊樓,他們很多次待著的地方。這個地方,一般沒有人來,藍優特意看了一圈,里面沒有任何人,就連流浪的貓狗也沒有。他把袋子放好,去搬上來鞭炮。在這里,他藏了很多東西,是他從傅霖去世的那一天起,節開始著手準備的。他把第一個袋子打開,用里面的粉末在地上畫了一個圈,然后拿出第二個袋子,寶貝地親了一口。他用手拿出里面的傅霖的骨灰,笑著把它們吃下去。如果我們沒辦法被世界接受,那我們就不要世界了。如果我們不能在一起,那我就把你吃下去。這樣,即使埋入黃土,你我也會在一起。天上人間,碧落黃泉,誰也不能再讓你我分離。藍優把最后一口咽下去,舔了舔嘴角。他開始把鞭炮擺成喜字,然后把準備好的汽油倒在四周。他從破舊窗戶里看著窗外的世界。這個世界人來人往,容不下一個我。所有人,打著愛我的名義,傷害我,誤會我。我已經累了,所以,再見吧,這個世界。讓我們好好告別。我不能叫世界為我們陪葬,那我就讓世界見證我對你的愛,那是已經瘋狂。傅霖,再也不會有人將你我分離。再也不會有人打擾我們,傷害我們。這是我為我們舉辦的婚禮,只有另個人,你開心嗎?藍優換了白襯衫和西裝褲,特意給頭發吹得好看些。他在樓上不知道想了多久,然后站在那個圈子了,從兜里掏出了打火機。2016年7月20日,傅霖死去的第七七四十九天。藍優把手里的打火機點燃,藍色的火焰飛舞,他終于開心地笑了,把打火機丟到了地上。火開始蔓延,鞭炮噼里啪啦地想起來,在硝煙中,傅霖就那樣悠閑的站著。活著那么痛苦,倒不如一把火燒了干凈。“轟”一聲,原本就年久失修的樓被火焰吞滅,等到消防隊趕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藍優,終于守護了自己的執著。他用自己認為最完美偏執的方法,告訴了世界,我愛你。傅霖,我愛你,如果誰要分開我們,我就殺了他。如果天要分開我們,我就毀了天。如果命運注定你我分離,那我就背叛命運。從此以后,天上人間,碧落黃泉,天堂地獄,你我都將同行。如果再來一次,傅霖,你會不會后悔,遇見藍優?如果再來一次,藍優也不會后悔,遇見傅霖。2017年7月末,海城市頭條新聞。海城市高考狀元藍優在拿到錄取通知書當天縱火自殺,據了解,和其在一個月之前去世的同學傅某有關,兩人經過證實,為情侶關系。藍優,用最絢爛的機會告訴世界,你們失去了什么?一時間。網絡上議論紛紛。有人說他癡情,有人說他變態,還有人說他不孝,一切的答案呢?沒有人再知道了。因為這個少年,已經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第14章2016年5月20日。2016年5月20日。已經高三了,馬上就要高考了,所有人都在努力地備戰高考。5月20日是個周末,大部分人選擇休息或者繼續努力,而傅霖和藍優兩個人卻在忙里偷閑,出去吃了頓過橋米線。兩個人在一起快一年了,好不容易過一個520,兩個人不愿意被高考束縛了手腳,反正,該考好的不在這一天,不該考好的,臨時抱佛腳也沒用。這天夜里星星很多,月亮也出奇的亮,兩個人牽著手走在夜空下。走到河岸旁邊,傅霖坐在草坪上,藍優從口袋里拿出口琴,吹奏起來。河水在月光映襯下顯得如黑幕上的銀色緞帶,波光粼粼,傅霖撿起來石頭,打著水漂。藍優說“你還沒說,你到底去什么學校呢?”他心里也沒底,兩個人高中在一起還好,要是將來大學不在一起,指不定會有什么。可惜兩個人志愿不同,傅霖是特招,體育特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