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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道:“顧、顧兄?!?/br>那男子看著他,似是絲毫沒想起來他與自己何時見過,直到于衍豎了兩根手指在腦袋上,他才松開手,恍然大悟道:“玉兔兄?!?/br>于衍微窘:“額,在下于衍……”“顧云卿?!?/br>那人報上名字朝他一笑,轉身離去。于衍看著那人的背影越來越遠,這才想起來還未想那人道謝,忙抬腳追了上去。這一追就是一整條街。好不容易離的那個人越來越近,就看到那人身邊不知何時已是多了個一襲青袍的男子。于衍看著那人的背影,總覺得不知道在哪里見過,眼熟的緊。而他本想上前去道聲謝的想法,也在看到那二人舉手投足間甚是親密后打消了。然后他看見那兩個人走進了街角的一座素雅樓閣。那樓上的牌匾清晰的寫著三個大字:應雪莊。于衍自小在臨陽城長大,怎會不知這應雪莊是何地方。南有霜月樓,北有應雪莊。一樣都是臨陽城里出了名的風月場所。只不過前者出的是美嬌娘,而后者出的卻是小倌了。如今顧云卿此番進去是做什么自是一目了然。他震驚的看著二人逐漸消失的背影,猛地想起來,那青袍男子正是應雪莊里鼎鼎大名的玉笙公子。他曾聽說,這位玉笙公子雖是生的一副好皮相,確實個難伺候的主。視財如命,卻性格乖張,是個極難討好的。就連知府家的公子他都敢拒之門外。眼下看那顧云卿能與這玉笙公子走的頗近,想來也是沒少在玉笙面前下功夫。他想著顧云卿那張正經八百的面孔,不禁嘆了口氣。也不知如今這是怎么了,身邊的漢子們竟一個個的都投進了男人的溫柔鄉。想到這他忍不住搖搖頭,看來這聲道謝,還是留到以后再說的比較好。第15章十五于衍覺得,他上輩子定是跟祁云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他有這個想法,源自于最近祁云和劉淮之走得很近。于衍還清楚的記得,那個祁云打小就瞧不上淮之。不為別的,就只為了淮之是個庶子。自己當時氣不過,還與那祁云大打了一架。自打那之后的幾年里,他與淮之,都和這祁云徹底沒了交集。即使在大街上遇個正著,也是互相一瞥眼,視對方為空氣。只是最近這些日子他沒往劉府去,不知怎么的淮之就和那祁云熟稔起來。雖說那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堂堂七尺男兒也犯不上記仇一輩子??墒撬麤]想到,淮之會突然間與那祁云熟稔到請對方到家中做客的地步。是以當他看到祁云在那他萬般熟悉的涼亭里和劉淮之談笑風生時,他覺得他的整張臉就像凍住了一般,連個驚訝的表情都做不出來。他才剛到花園的時候,亭中的人就發現了他。劉淮之坐在桌前并未起身,看見他來便張口招呼:“來了?坐?!?/br>劉淮之的語氣與往日沒什么差別,可是于衍能清楚的感覺到,對方此時此刻心情十分的好,而讓他如此心情愉悅的,想必就是坐在他旁邊的那位“不速之客”。聽得他招呼,祁云這才起身:“原來是于兄來了,如此我便也不多待了,免得有些人看見我心情不好?!?/br>說完,他朝劉淮之拱拱手,徑直從于衍身邊走出了亭子。只是末了他又回過頭沖著劉淮之補了句:“改日我再來看你?!?/br>于衍看著祁云大步流星的走出花園,這才氣結的進了亭子:“他怎么來了?!?/br>劉淮之拎起桌上的紫砂壺倒了杯茶:“不過是閑來無事到我這坐坐?!?/br>“閑來無事?”于衍坐下,一把搶過他手中的茶水,“他跟你的交情什么時候好到無聊的時候來坐坐了?”劉淮之不以為意道:“說起來他與我們也算是自幼相識了,來坐坐倒也不稀奇?!?/br>于衍將搶過來的茶水一飲而盡,而后重重的將那茶杯撂在桌上:“你說的倒是真輕巧,他當初怎么說你的,你都忘了?!”“不過是年紀尚小不懂事罷了?!庇谘苊嫔弦恍?,“莫不是你還再為他打了你幾拳耿耿于懷吧,我記得那個時候明明是他挨你的拳頭比較多?!?/br>“誰記恨他了!還不是因為他說你……”于衍這話說的上頭,差點沒把后面“妾生”的兩個字說出來,忙住了口。對于這些,劉淮之顯然比他看得開,見對方為了幾句小時的口舌之爭記恨到至今,不禁覺得有些好笑:“事情都過去這么久了,莫要再提了?!?/br>于衍聽了仍是有些不滿:“是啊,都這么久了,如今他還登門來做什么?!?/br>“不過是遇到些煩心事,想與我說說罷了?!?/br>“他能有什么煩心事,還特地來尋你說?!庇谘鼙г怪f道。他對祁云自小就沒什么好感。“也沒什么,不過是些小事罷了,他既愿意對我說,那我聽著便是?!?/br>“哼,如今有事了就來登門拜訪……”于衍說著,不知怎的心里就有些不對味,“怎么我聽著你還一直在替他說話?!?/br>劉淮之面上一笑:“我并未替誰說話,只不過前些日子我病著,他好歹也算是給送來了些蜜餞,所以也不能說他有事的時候才來了不是?”蜜餞?合著那日自己在淮之房中瞧見的蜜餞,竟是祁云送的?于衍聽得心中一陣無名火起,當即將手一巴掌排在石桌上:“總之你離他遠些就是?!?/br>劉淮之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下拍的面色一怔,不知所謂的看向于衍。于衍看著對方探究的瞧著自己,臉上青了片刻,方開口道:“他、他是個斷袖!”“……”自打于衍明令禁止劉淮之少和祁云走動后,于衍發現祁云來劉府反倒來的更頻繁了。于是于衍也就越發的往劉府跑的勤。祁云去找劉淮之的時間主要是在下午,兩個人或喝茶或下棋,左右不出兩個時辰祁云便會起身告辭。于衍則是記好了時間,每日必到劉府報道,且非要劉淮之和自己下棋,不讓祁云參與。只可惜于少爺自小就是個臭棋簍子,怎么下也贏不了。祁云倒是在一旁看得高興,見著于衍不知道要往哪兒下了就坐在旁邊指揮,一點也不顧忌著什么叫“觀棋不語”,惹得于衍頻頻朝他翻白眼。后來許是看于少爺下棋總也沒什么長進,幾次之后祁云也就漸漸的失了興致,每日到了劉府也不再提下棋的事,只端著茶杯的和劉淮之聊天。于衍自認棋藝不精,但對聊天這種事還是很有自信。于是每每祁云到訪,他就搬了凳子在二人旁邊一坐,祁云說東,他必說西;祁云若說什么好,他便將什么貶的一文不值。起先祁云還覺得他有意思,也就由他和自己對著干,可時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