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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碧玉,只可惜父母早亡,只得寄住在親戚家。她一個姑娘家,肩不能抗手不能提,親戚家也只當她是個累贅,待她并不算好。那一次是沈氏在溪邊洗衣服,一不小心將件薄衫掉進了溪中,衣服就這么被溪水沖走。她順著溪邊一路追過去,剛巧碰上了途經此地的劉老爺。兩個人就在那溪邊一見鐘情,劉老爺得知沈氏的身世后心中十分憐惜。二人也隨著一些日子的相處更加喜歡彼此,劉老爺離開時,經過了好一番思量,最后他還是決定將沈氏帶回了家。一個本有婚約的人,出去游學一趟就帶回個姑娘,自然是鬧得家中不得安寧。劉家和陳家當年就在城中很有威望,自是不能允許一個外來的姑娘就將兩家親上加親的好事給攪合了,說什么都要將沈氏趕走,可劉老爺哪里肯,他見與家中協商無望,險些就要帶著沈氏私奔。最后還是未過門的妻子陳氏出面,答應劉老爺可在二人婚后再將沈氏接入府中,且對外說是自己要為劉老爺納妾。這才挽回了兩家的面子。劉老爺自知對陳氏有愧,成婚后對陳氏一直敬重有加,陳氏也視沈氏如親姐妹,一家人過得十分和睦?;楹蟮膸啄昀?,陳氏和沈氏便先后為劉家誕下男嬰。劉老爺就為兩個兒子各自取名為謹之和淮之。劉淮之不到四歲時,沈氏就患了重病去世了。這些年來,劉夫人陳氏就一直視他為己出,從不曾讓他受了委屈,而他也知道陳氏待他如親生,他雖不如大哥那般勤奮好學,卻學的異常伶俐,府中上下沒有人對他不喜,而對于他是妾室所生這件事,也沒有人在他面前提起。如今有人刻意拿了這檔子來說事,劉淮之自是極為不悅,他臉上雖是換回了平日里對誰都一副和氣的模樣,口中卻不客氣道:“怎么。自己的爹寵妾滅妻,就連帶著瞧不上別人家了?”他這話說的叫那祁云臉色頓時一片鐵青。祁云雖非家中長子,卻是正室嫡出,可偏偏祁云在家中卻并不受寵,他和他的母親在祁老爺眼里,總也比不上偏院的那對母子。祁云被他說得氣昏了頭,猛的就朝劉淮之推了一把。劉淮之被他推的腳下一個踉蹌,險些摔倒。還沒等他站穩,就看見旁邊的人已是一個箭步朝祁云沖了上去,狠狠的將他撲倒在地。祁云被這一撲徹底的激怒,也使出了渾身的力氣去反擊。二人就抱在一起在地上翻滾著撕扯扭打起來。而原本跟著祁云的幾個小公子,則是圍成了一圈跟著拍手助威叫好。于衍雖沒什么打人的經驗,但總歸是占了體重的便宜,沒過多會就將祁云壓在底下,他趁機邁開腿壓坐在那人身上,正欲重重的給他一拳。也不知是誰通風報了信,這時從街角拐過來一行人。劉淮之見著那幾個人朝這邊急匆匆的趕來,心中暗知不妙,趕忙趁亂伸腿給了于衍后腰一腳。于衍冷不防的挨了這一腳,身子向前傾去,被他壓在身下的人瞅準了這個機會,一拳朝于衍的左臉掄上去,然后順勢一個用力,反將于衍壓在身下。他掄圓了胳膊就要動手,于衍忙護住臉,卻突然聽得一聲冷厲的“住手”。預想中的拳頭沒有落下來,于衍小心的移開手去看,就見身上的人胳膊僵直的停在半空中,朝著旁邊不知何時出現的人顫著聲喊了句“爹”。第4章四當晚,劉淮之頭一次送于衍回了家,為的是幫著于衍跟于老爺解釋他臉上掛彩的來龍去脈。于老爺當著劉淮之的面自是不好說什么,等劉淮之人一走,于衍就因為打架被于老爺罰了頓板子,若不是后來葉氏及時趕到,恐怕于衍的屁股就要被打的開了花。等于老爺罰完了他,正想著怎么給祁府道個歉,那祁老爺就自己帶著兒子登了門。于老爺想這是來興師問罪啊,趕忙客客氣氣的將祁老爺讓進屋。那祁云顯然也是挨了頓罰,站都站不穩就被他爹拖了來。今日祁老爺親眼目睹了自家兒子將于家的少爺壓在地上打的情景,將兒子帶回家后二話不說就是一頓打。打完了這才帶著兒子來于府登門謝罪。祁老爺和于老爺兩人本就在生意上有些往來,此番二人都只將各自的兒子罰了一通,又互相道了是自己管教不周。此事就這么揭過去了。第二天中午,于衍讓人服侍著上過藥,一個人趴在床上對著床頭“哎呦”、“哎呦”的嘆著。少頃,就聽見有人進屋。于衍正哀嘆的口干,以為是田憂,也沒抬頭,撇著嘴有氣無力地道:“田憂啊,給我倒杯水來?!?/br>隨后,他就聽見了倒水的聲音。待有人走到床頭,將茶杯遞到他眼前,他也顧不上抬頭瞧,只接了水一口悶進嘴里:“再來一杯?!?/br>他將空了的杯子遞出床沿,半響,那人都沒將杯子接過去。他等的不耐煩,催促道:“快點啊,還想渴死你家少爺不成?”話畢,那人才又接了杯子,朝外間走去。等于衍將那人遞來的第二杯水飲盡,那人方開口說道:“怎么樣?需不需要我再把一整壺都拿來?”于衍聽著此人的聲音身體不禁一怔,忙扭過脖子來看,劉淮之就這么站在床頭揚著嘴角瞧著他。他沒想到劉淮之會突然到訪,想著自己方才還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頓時倍感丟人,掙扎著就要起來。這一動,剛好就動著了屁股上的傷。這突如其來的一下他沒能忍住,于是又是一聲哀嚎。于衍在床上疼的欲哭無淚,劉淮之在床下笑得忍俊不禁。他看著于衍不好意思的將頭埋進枕頭里,忍不住想調侃兩句,可是一想到于衍打架這事兒說到底還是由自己引起,只好把想要調侃的話咽回肚子里。“你怎么來了?!庇谘軐⑾惹暗膶擂螐娦惺樟嘶厝?,復又抬起頭來看他。“本想著找你去釣魚,沒想到一進門就聽說你被你爹罰了……傷怎么樣了?”劉淮之隨便謅了個理由,其實他來就是專門來看于衍這傷的。他知道不管他怎么幫著于衍解釋,于老爺說不準都得給他頓罰。“沒事,不過是挨了幾下板子,過兩天就好了?!庇谘苋讨?,臉上擠出個笑來。“這事兒說到底還是因我而起,沒成想連累了你?!眲⒒粗粗谘芴鄣哪X門直冒汗,心里一陣愧疚。“說什么連累不連累的,你是我兄弟,我還能叫人給你欺負了去?”于衍吃力的撐起半拉身子,仰著頭拍了拍胸脯,遂又趴下去憤憤地說:“說來也是氣人,昨天明明是我占上風的,也不知道是哪個陰險的家伙趁亂在背后偷襲我,這才讓祁云那小子反給了我一拳,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小人敢在背后暗算我,我一定饒不了他!”見于衍說的義憤填膺,劉淮之不禁扯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