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2
書迷正在閱讀:獨寵小夫郎、我的先生非人類、天才難遇、七七當凄、爛人的救贖、玄妙之井、我靠抽卡當領主、影帝,超怕掉馬[娛樂圈]、魏紫、文科生和理科生的日常
江暮雨旁觀片刻,轉身朝天瓊派的方向走,白珒愣了下,急忙跟上。江暮雨越走越快,白珒只好加速步伐,倆人老鷹抓小雞一番,在臨近山門前,白珒攔在江暮雨面前,絞盡腦汁回想自己哪里做的不和人家心意了,問道:“師兄,你怪我沒留在天瓊保護南過嗎?我臨走前給他陽符了,保證他沒事?!?/br>江暮雨的臉色沒有緩和,顯然猜錯了。白珒琢磨半天,突然覺得自己一面對江暮雨就智商暴跌,他想了又想,問出一個連自己都覺得不對的話:“你氣我跟公孫尋動手?”江暮雨面色微沉,白珒哭笑不得,這都能猜對?“讓你離開你不聽,讓你退你反倒進,”江暮雨的聲音暗而冷,眸中盛著怒意,在墨色黑夜中亮如刀鋒,“我的話越來越沒有分量了?!?/br>江暮雨說完,繞開白珒就走了。白珒原地反省,思考江暮雨炸毛的原因——公孫尋是什么人?殺人如狂的當代大魔,跟他對打?嫌自己活的太長了?若非他對魔修鬼道有相當深厚的經驗,這會子早粉身碎骨灰飛煙滅了,這種熱血上頭不要命不聽話凈找死的混蛋師弟,不扔還留著過年?白珒想到這點,原本焦躁不安的心瞬間軟成了一灘爛泥,他快跑幾步跟上江暮雨,幾次三番想解釋,話到嘴邊卻總覺得詞不達意,更擔心說錯話火上澆油,他磨蹭了半天,為避免越拖越糟糕,干脆認錯道:“師兄我錯了還不行么,我不該不自量力的去跟公孫尋叫板,我讓你擔心讓你著急了,可是如果我聽你的話掉頭就走,你怎么辦?你要自個兒留下對付公孫尋那蘆花雞?”“蘆花雞”三個字在江暮雨腦中過了一圈,跟愛臭美的公孫尋結合在一起……白珒本是想以道歉化干戈為玉帛,結果說著說著說到點子上了,一回想當時那個情景和江暮雨視死如歸的樣子,滿腔怒火頓時沸騰,燒的他肝疼。“你怪我不聽話,我還要怪你……那個……”白珒怒火上頭,把智商燒的一干二凈,情急之下竟找不到合適的詞匯,想了半天,咬牙硬說道,“我還要怪你始亂終棄呢!你堂堂掌門,肩負著將門派發揚光大的重任,你死了誰管我們?你見過哪個軍隊出了事主帥掩護小兵撤的?”江暮雨覺得跟他說話有拉低智商的風險,他小心翼翼揣著自己僅剩不多的智商,為避免自己變成白癡,還是少說話的好。白珒見江暮雨不吭聲,一時搞不清他是還在氣頭上,還是被自己懟的無話可說了,白珒左思右想,伸手搭上江暮雨沒受傷的右肩,以防止話說一半再給人氣跑了,目光則落在他被血染紅的左肩上,溫聲說:“是不是很疼?公孫尋傷你,我一個沒忍住就……”江暮雨從乾坤袋中拿藥遞給白珒,白珒盯著那兩??嗟膯市牟】竦乃幫?,干笑著想逃走。江暮雨皺眉,指尖攜了一絲真元在白珒胸口輕輕一點,真元撞在他傷痕累累的胸腔內,白珒一個忍不住“啊”的叫出聲,江暮雨趁機把藥丟進去,快速掐了個靜音咒,又劃了道真元將白珒的鼻子塞上,他為了呼吸只好把藥咽下去,苦的舌頭都麻了。這一番動作行云流水一氣呵成,顯然是做習慣的,白珒老大不小了,卻偏偏怕苦,據江暮雨觀察,哄著吃沒用,就得硬往里塞——雖然江暮雨從來不會哄人。“藥只是輔助,內傷的治療需要你自己調息?!苯河曜叩綄懹小疤飙偱伞比齻€大字的牌坊下,“過來坐下?!?/br>“不用?!卑撰冸p手叉腰,挺胸昂首,擺出一副精力旺盛的模樣說,“南過的藥也忒好使了,我感覺神清氣爽的,你不用管我了,快去找南過和黃芩吧!還有你身上的傷得盡快……”江暮雨面無表情:“過來?!?/br>他的聲音很輕,并不嚴厲也不嚇人,白珒卻無法拒絕,仿佛一根羽毛劃過他敏感的心尖,顫抖,不安,默默地走過去在江暮雨身邊坐下。江暮雨命令道:“凝神打坐,別胡思亂想?!?/br>白珒乖乖照做,閉目靜氣,耳畔有簫聲緩緩響起,夜涼如水,簫音婉轉透著幾分凄冷,卻并不會叫人感到悲傷,比起暢快不如說和緩,比起歡悅不如說平逸,借著這天籟之音,白珒很快入了定,攪動的心率歸于平和,沉悶的五臟變得輕快起來。白珒若有所想,下意識的說:“若有下次,我還會這么做?!?/br>簫聲驟停,江暮雨看向身旁打坐的白珒,拿著玉簫在他腦袋上重重砸了下,厲聲道:“讓你別胡思亂想,入定了還不老實,把腦袋放空!”白珒倒吸一口冷氣,游走在四肢百骸的真氣潰散,整個身體酥酥麻麻,幾處大xue傳來針扎似的刺痛,他忙重新調息,亡羊補牢,冒著被狂扁的風險將自己不吐不快的后半句話補上:“我早晚要宰了公孫尋!”不出所料,腦袋又挨了一下。小時候被師父的扇子打,長大了被師兄的玉簫揍,白珒覺得自己早晚會被削成白癡,雖然他本身也不聰明。江暮雨:“別打坐了,看著我?!?/br>白珒微愣,睜開眼睛準備接受師兄的教育,卻發現江暮雨是站著的,他逆光而立,白珒看不清他的臉色,唯有那雙瀲滟的眼眸,流麗如星,卻透著森冷寒芒。白珒心道:完了,惹火了。江暮雨的神色冰冷,可他的語氣卻平易近人的很:“你想殺公孫尋?”白珒平心而論,隱去他眼底的戾光:“他傷了你?!?/br>江暮雨的聲音冷了幾分:“現在的你還殺不了他?!?/br>白珒語帶譏嘲:“再給我兩年,或者五年……反正只要我不死,早晚能宰了他?!?/br>“白玉明?!?/br>白珒仰頭看向江暮雨,視線隨著江暮雨蹲下而下移。江暮雨平視著他,逆光中,他的眸色越發幽沉深邃:“你對鬼道有何看法?”白珒垂目沉思片刻,“師兄要聽真話么?”“嗯?!?/br>白珒目光沉靜,流淌著一抹無奈:“正與邪,好與壞,從來不能一概而論,仙道是正,鬼道是邪,可天道既然允許了鬼修和魔修存活于世,便有其道理和論法,鬼道多自由,仙道多拘束,前者惡名昭彰,后者芳名永存,修什么道不重要,重要的是修道的人,走仙道的并非全是正人君子,走鬼道的也并非全是衣冠禽獸,選擇的路不同罷了?!?/br>江暮雨:“你認為鬼修魔修和仙修劍修并無區別?”“沒有沒有?!卑撰兠q解說,“人一旦入鬼道,身心魂靈皆受污濁,這是無論如何也撇不干凈的,殺人如芥,喪盡天良,世間惡毒之事做遍,害人害己,怎能和仙道相提并論?仙道中并非全是圣者,像何清弦那類魚目混珠的人很多很多,但鬼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