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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手同腳的走進來,他似是很想扯出一絲笑,結果掛在臉上格外僵硬,活像個猙獰惡鬼,“你吹的小調……叫什么?”江暮雨不疑有他,只道:“臨時想的,無名?!?/br>“還,還挺好聽的?!卑撰兏尚陕?,回想那曲調旋律,只有短短一小節而已,但聽起來感覺格外熟悉,有幾個音節酷似前世鳳言所彈的……江暮雨看白珒手里拿著干癟木枝,雙臂束腕,活動起來方便利落,額間有細細密密的汗珠往下流,呼吸急促帶著熱氣,定是起早練劍來著。論勤奮刻苦,白珒狠起來可毫不遜色于江暮雨,每晚睡前先練一個時辰的劍術,每日天不亮就起來,最少兩個時辰的練習,中間時段視情況而定,總之,虐自己虐的不亦樂乎。出門在外,白珒自然不能在客棧里堂而皇之的耍靈武,隨便劈跟木頭湊合著用,還挺順手的。那根腳腕粗的木頭棒子在白珒慘無人道的摧殘下比筷子還細,像被雷電劈了似的渾身焦黑,像被刀子反反復復鋸了似的遍體鱗傷,只要白珒再用力一下,那跟木頭保準在頃刻間粉身碎骨。江暮雨不由得出言提醒道:“修行講究循序漸進,你莫要將自己逼得太緊,最終適得其反,得不償失?!?/br>“是?!卑撰兊纳袂橛行┗秀?,一個念頭涌上心,活活把他自己嚇一激靈,他緊忙搖搖頭將這不靠譜的念頭甩走,木愣愣的望著江暮雨,不知該說什么了。江暮雨的簫舉世無雙,鳳言的琴獨步一時,天下眾所皆知。術業有專攻,鳳言是不會吹簫的,江暮雨亦是彈不好琴的。白珒想著想著想通了,莫名有點失落,也好懸松了口氣。若真相正如他腦子一抽以為當年陪伴他足足四十九天,苦苦挨過比地獄還煎熬的日子之人是江暮雨,那他——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白珒又在江暮雨這賴了一會兒,回到自己房間洗澡換衣服,睡了個午覺,轉眼又是夕陽日落,按照行程,明日將前往北境逍遙莊。就在這時,一只紙片人從窗外飛了過來,尋著白珒的氣息在矮幾上停下,粉碎后拼接成一句話:“二師兄,我跟黃芩來杭州幫你們了?!?/br>看著那化為飛灰的紙片子,白珒暗罵了句“多事”,為避免讓江暮雨跟著cao心,他暫時沒告訴,一個人從客棧窗戶跳出去,在整個杭州城找那兩個小孩崽子。途中遇上不少紙片子,清神洗髓的修士和凡人在氣息上有區別,紙片人可以很容易的分辨出是不是修仙界中人,像這種沒有指定目標傳信的紙片人,毫無羞恥心的見到修士就往身上貼,也不管人家是不是早就收到了訊息,不由分說的糊白珒一臉,以至于到最后他對“佟爾敬上”四個字都犯惡心。繞了一圈,遠處的哄鬧之聲吸引了白珒的注意,他放眼看去,那鮮花錦簇的樓閣燈紅酒綠,華光璀璨,樓內樓外歌舞升平,香煙裊裊。衣著暴露打扮妖嬈的女人們賣弄著風情,搔首弄姿,鶯聲軟語,勾魂攝影。白珒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原來那是杭州城赫赫有名的青樓。白珒喜歡美色,但只對自己喜歡的人好色,那些青樓女子各個明目皓齒,娥娜翩躚,但奈何不是他白珒的菜。身為一只斷袖,若那些女子變成公的,或許他還能多看兩眼,是的,只是多看兩眼而已。白珒索然無味,正要轉身離開,突然聽見從那些美女堆里傳出一聲不似人叫的慘嚎。白珒回身一看,只見三個俏麗多姿的花娘合起伙來狠狠**一個看起來不經世事的少年,毫不避諱的將自己一對胸器往少年身上蹭,聲音嬌翠欲滴,是個男人聽了都得神魂顛倒,偏偏那少年是個不知風情不懂花月的木頭樁子,對溫柔鄉三個字避之唯恐不及,狼哭鬼嚎的求饒道:“黃芩,黃芩救我啊,黃芩,你去哪兒了,黃……”“小公子不要叫了,你就從了奴家吧?!?/br>“是啊小公子,你心里明明期盼的很,何苦假惺惺的裝純良呢?”“來嘛小公子,進來樂一樂??!”白珒的腦袋轟的一聲:“……”這他娘的還得了???他們家小師弟是一個多么天真多么單純多么可愛無害的孩子啊,哪能被這么糟蹋?白珒大闊步的走過去,一把將深受其害的南過拎了出來,以師兄的姿態狠狠抓了一把他梳的溜光水滑的頭發,冷笑道:“我說你怎么不在家里好好待著,合著是太過寂寞,出來找樂子來了?”南過被成功解放,大大的呼吸了口新鮮空氣,被胭脂水粉味熏得頭昏腦漲的他迷迷糊糊看著白珒,頓時委屈的抱大腿道:“二師兄救命啊,她們簡直,簡直……”白珒大晚上玩師弟,閑著也是閑著,一手攬過南過的肩膀,故意調侃道:“跟二師兄說,看上哪個了?不用不好意思,你也長大了嘛,待會兒我稟明掌門師兄,讓他給你做主哈?!?/br>“二,二師兄!”南過又焦急又羞愧,臉紅成了猴屁股,雙手無處安放,哼哼唧唧的道,“我,我是清白的?!?/br>攬客的花娘見到五官端正衣著不俗的白珒,立馬跟狼見到羊似的一擁而上:“呦,這位公子生的好俊俏啊?!?/br>“公子,進來坐一坐嘛?!?/br>“奴家會伺候好公子的?!?/br>花娘七嘴八舌的爭先斗艷,卻是沒敢像對待南過那樣上下其手。她們雖然是婦道人家,但是生活在煙花之地,三教九流的人都打過交道,胸中自有城府,一看便知白珒的氣場強大,絕非達官顯貴可比,沒準是個修為不凡的修士。若能得到修士的青睞,往后日子可就威風了,但這前提也要看人家是否好這口,若主張清心寡欲修道長生,自己再不知深淺的動手動腳把人家惹急了,胳膊腿滿天飛的那種場面想想都不寒而栗。南過就不同了,雖眉清目秀,但氣場平平,往人堆里一扎,根本不起眼。只因他身上半點戾氣也沒有,因為主醫修,行善積德,救死扶傷,一身柔軟之風,跟白珒那種殺伐果斷砍砍砍的劍修沒法比。“看那邊?!卑撰冎赶蜻h處悠悠走來的黃芩,對那三個望眼欲穿的花娘道,“他是我同門,家里做陶瓷生意的,巨有錢,生平沒別的喜好,就愛美女,江南水鄉美人多,這不慕名而來了么?!?/br>花娘們面面相覷,半信半疑,一個動,全盤皆動,魚涌似的朝毫無防備的黃芩呼嘯而至,各種嬌言魅語劈頭蓋臉的砸下來,黃芩當場懵逼。“黃芩?!蹦线^頭皮發麻道,“二師兄,你這樣是不對的?!?/br>“哪不對了?你沒看那小子有多享受?!卑撰兛尤丝拥牟灰鄻泛?,身心愉悅的要拉著南過開溜,身后守貞如玉的黃芩連連慘叫道:“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