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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血液嘔出,腦子嗡鳴作響,那霍亂無窮的冷凜真元竟也平息了。漆黑的視線重放光明,模糊的聽覺逐漸恢復。白珒滿臉錯愕的看著高山流水綠樹成蔭的景致,鳥語鶯啼,清風送爽。轉回頭來,正對上面色凝重盯著他看的江暮雨。白珒嚇了一跳:“師,師兄?”江暮雨閉口不言,清俊的面上正容亢色,他一句話也不說,抬手就要扇白珒耳光。白珒本能的往后一縮,連忙叫道:“師兄別打,我錯了還不行嗎?”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但先認錯肯定是好的。江暮雨纖秀的長眉緊鎖:“清醒了?”白珒立馬點頭如搗蒜:“是,徹底清醒了!”“能走嗎?”“必須能啊?!卑撰兎讲胚€覺得江暮雨問這話多余,結果他微一抬手,全身靈脈傳來的酸麻痛感頓時讓他齜牙咧嘴,“嘶,哎喲喲……師兄下手可真狠?!?/br>江暮雨面不改色道:“我若不下手重一些,你如何醒的過來?”白珒有點心虛,但扛不住心里的好奇,只好問道:“師兄,到底發生什么事了?我剛才……”“剛才我們經過的樹林,正是洞庭天池獨有的攝魂林?!苯河暌贿厰v扶著里倒歪斜的白珒起身,一邊給他解釋道,“攝魂林能滲入你的心魂,制造出堪比現實的幻境,幻境中所顯現的便是人最渴望,或是最恐懼的場景。無論是好的幻境還是壞的幻境,一旦沉迷其中,便會被噬魂林吸干真元,抽走魂靈,直至身亡?!?/br>“哦,原來是這樣?!卑撰內珲囗?,假的畢竟是假的,幻境就如同夢境。一旦脫離便會察覺夢境中的漏洞百出。這就跟平常人睡覺一樣,做夢的時候絲毫不懷疑夢境的真假,直到蘇醒回想起來才覺得破綻百出,自相矛盾。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對?白珒不由自主的看向江暮雨:“師兄,你是怎么逃出攝魂林的幻境的?”江暮雨的腳步微微一頓,轉眸看了一眼天真好奇的白珒,信步走遠:“攝魂林對我無效?!?/br>“哦,原來是對你無——什么???”白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絕不可能?。?!萬物皆有魂靈,一草一木,一蟲一鳥,若沒有魂靈那便是死物。身為人,絕不可能沒有魂靈,除非是個死人!可一旦有魂靈就絕無可能逃脫攝魂林的幻境陷阱!難道……白珒的心臟狂跳起來。難道江暮雨沒有魂靈???白珒只覺得毛骨悚然,他這個想法太瘋狂了!人若無靈,那便是行尸走rou,人若無魂,那便是一塊死物。江暮雨能吃能喝活蹦亂跳,怎么可能??!“白玉明?!?/br>想破腦袋的白珒冷不防江暮雨走了回來,忙應聲說:“師兄叫我?”江暮雨:“手伸出來?!?/br>白珒不明所以,但還是乖乖照做了。這一伸手可好,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乍一脫離幻境的白珒還是暈乎乎的,所以沒能第一時間察覺他一雙慘不忍睹的手。手背尚且完好,可手心是一片血rou橫飛,傷痕累累。細看之下,里面還混雜著沙土泥灰以及小木刺。白珒才感覺到疼:“這怎么搞的?”“我尋到你時,你正拼命的抱著一棵攝魂樹?!苯河觏浊宄?,透著洞察一切的凌光:“你“夢”到了什么?”“???”白珒略一回想,不禁漲紅了臉。要說他在幻境中有抱著什么東西……那肯定是“死了”的江暮雨??!虧他當時抱得來勁,聲淚俱下情感爆發,合著至始至終他都在跟一棵木頭棒子談感情???白珒都不忍心埋汰自己了,忽然感到掌心一涼,原來是江暮雨拿了草木精華治療他手上創傷。“別別別,這多浪費???”花錢如流水的白珒也有節儉的一天,嚷著叫著要縮手,卻被江暮雨硬是上了大半瓶草木精華。隨后,江暮雨取了兩方手帕給白珒包上,并說道:“這瓶草木精華是鳳言的,回頭你去謝他?!?/br>白珒怔怔的看著裹在雙手上的帕子——素白絲綢,柔軟滑順,在手帕上還繡著高雅清貴的紅梅,極為精致。湊到鼻下一聞,非但沒有因沾了血而產生血腥味,反而有股白珒所懷念的,所喜歡的,跟江暮雨身上同樣的味道。那種味道說不清楚,特別獨特,清新優雅。就像山澗流淌的清泉凝結成冰,又像孤峰之上飄落的白雪落于峭崖之間的紅梅上。清韻脫俗的味道,帶著絲絲的涼氣,特別干凈,特別純潔。白珒眷戀的湊到鼻下聞了聞,順勢接上了話:“草木精華是他送給師兄的,我先謝謝師兄唄?”江暮雨沒接他話茬,而是說道:“洞庭天池的開放時間只有十二個時辰,咱們先出去?!?/br>白珒問:“那師父他們呢?”“時間一到,師父就會出去了。咱們先到外面等,這里危機四伏,若再出意外怕是要給師父添麻煩?!苯河晗刃幸徊?,“走吧?!?/br>白珒點頭,急忙跟上。*南過這一覺睡了很久,渾渾噩噩的醒來,發現自己坐在扶瑤的一顆歪脖柳樹下。南過揉揉眼睛,長久的坐姿讓他腰酸背痛,頭也很暈,他有氣無力的喊了聲:“師父?”師父去哪兒了?南過昏得很,他想不起來之前發生了什么,更不知道今夕何年。他覺得有點不對,偏偏說不上哪里不對。“過兒?!?/br>有人叫他。南過回頭一看。是師父!南過欣喜的叫人,不疑有他,急忙奔著師父而去:“師父,你去哪兒了,我找了半天?!?/br>“為師剛從外面回來,給你帶了很多地方吃食,快跟為師走吧?!?/br>南過喜出望外,用力點頭。跟在南華身后一路走到丹砂殿,中庭種著色彩明艷,嬌美欲滴的山茶花。站在抄手游廊內,南過瞧見涼亭中坐著兩個人。一人緋紅如霞,一人淡紫如煙。他們一左一右圍著石桌而坐,一個在裝點心碼盤,一個端著茶杯輕飲。南過喜笑顏開,迫不及待的跑了過去:“大師兄,二師兄?!?/br>那二人轉過頭來,皆對他溫和一笑。師父步履懶散的走進去,沒骨頭似的往藤椅上一癱,用涼快給自己扇風,也懶得伸手,直接召了塊點心掉嘴里。二師兄雖然一臉嫌棄,但他很懂得尊師重道,從來不說師父壞話——因為他只在心里嘀咕。大師兄是個“表里不一”的人,他面上很冷,實則內心很溫暖很熾熱,十分會察言觀色,師父把這兒稱為眼力見兒。就比如說,大師兄看似漫不經心,但對周圍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發現二師兄吃海棠酥吃的最多,便將裝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