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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雨情不自禁的看向他,卻見白珒心急火燎的翻著衣服口袋,又解下乾坤袋往出狂倒。粗略一看,實在沒什么東西拿得出手。堂堂誅仙圣君,見多識廣,品位也會水漲船高。擱在小時候,白珒定覺得自己珍藏的破爛玩意兒是奇珍異寶?,F在看來,拿來賞叫花子都覺得寒酸,更何況是送給師兄作生辰賀禮呢!白珒尋思來尋思去,最后從袖子里掏出一個幻彩色的玻璃珠:“據說這是南海的落霞靈珠,將其磨成粉吃了能提升修為?!?/br>白珒說這話自己都心虛,特意加上“據說”二字。所謂的落霞靈珠是師父他老人家送給白珒的,師父酷愛收集天下奇寶,實際多為“破爛兒”,所以此物是不是出自南海,是不是真正的落霞靈珠,這些就都不得而知了。“我將此寶送與師兄,師兄可別拒絕?!?/br>江暮雨淡淡看過那顆落霞靈珠,正要拒絕,白珒突然掰過他的手,硬是把落霞靈珠塞到了江暮雨手中:“師兄若是不收,便是嫌棄我?!?/br>江暮雨:“……”這種“逼你就范”的法子,跟誰學的?南過拉著一張臉直哼唧:“二師兄好壞!我方才拜入師門不久,手里可沒幾個像樣的東西,結果你一送就這么大手筆,那顯得我也太差了吧?”小師弟鬧脾氣,惹得鳳言不住發笑。江暮雨忍俊不禁,手中握著落霞靈珠,散發出的炫麗霞光映出他修長白皙的雙指。面上拂過一抹淺笑,清雅明潤,雖僅僅曇花一現,卻能令日月失輝。白珒看的有些晃神,匆匆收回視線,以干咳來掩飾自己亂七八糟的心思。前世的他沒有參與過困龍鎖一事,只在后來粗略問過鳳言事件起因,魔修苦苦掙扎,終于破陣而逃。江暮雨率領鳳言,黃芩和南過三人共同御敵,殊死相搏,險象環生。具體其中發生了什么事,白珒都一無所知。左思右想,白珒還是對江暮雨說道:“師兄,我見師父他不在扶瑤,他去哪了?”江暮雨就勢坐在窗下,及膝的墨發鋪了一身:“南海的貝殼多種多樣,師父應當是去南海了?!?/br>“這樣??!”白珒挨著江暮雨坐下。雖然師父遠在南海,但根據前世歷史,江暮雨等人拼死力戰魔修,但畢竟人家是修為百年的一代魔頭,盡管被封印多年真元銹住了,但還不至于被三兩個后代晚輩給滅了。好在,緊要關頭師父趕到,救下愛徒的同時鏟除了魔修。也就是說,這次意外雖然充滿危機,但結果是好的。只有鳳言受了點傷,在床上躺三天也好了。其他人安然無恙,可見那魔修的道行真不咋地。白珒望去風平浪靜的窗外,盡管知道結局,但白珒擔心過程生變,畢竟自己是“多余”出來的人,便往江暮雨身旁湊了湊,刻意提點道:“師兄,你有注意到嗎?”江暮雨平和的神色略有動容:“你也注意到了?”白珒:“??”白珒可不擅長隱藏情緒,向來生氣就罵人,高興就大笑。于是他就一臉驚奇的看著江暮雨:“師兄注意到什么了?”“這間祠堂?!苯河昝鏌o表情道:“很臟?!?/br>白珒:“?。??”江暮雨冷徹的目光掠過桌椅地磚,白珒心里咯噔一跳,瞬間意識到了問題。祠堂,乃是尋根問祖,報本敬宗,祖先神靈所依之地。作為子孫后代,祠堂是重中之重的神圣之所,每日必定有人前來清掃。可這里的地面竟有沙土,石臺上竟有余灰,墻角縫隙處甚至有蛛網。如此臟亂,這顯然是許久沒村民來了!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默雅】【若伊】【何茲共振氫譜】【鐘情】【琴聲澈,笛聲悠】【“”】的營養液,感謝【默雅】的地雷感謝留評的小仙女們,感謝收藏我的小仙女們,群么么噠~第6章你師弟覺得你冷鳳言和南過面面相覷,一陣陰風從外涌來,吹得南過狠狠打了個激靈。他七上八下的咽了口唾沫,緊緊抱住燈籠,瞇著眼睛去看江暮雨模糊的輪廓,小心問道:“大師兄,什,什么意思???”江暮雨看向那個蜷縮在角落里瑟瑟發抖的小師弟,未免嚇到他,索性低聲道:“別睡著了?!?/br>南過正奇怪,就聽江暮雨又補充道:“夜里涼,你跟鳳言湊近些?!?/br>南過雖然不明白江暮雨話中意思,但他打心底服從師兄的命令,哪怕是一肚子壞水就知道欺負自己的白珒師兄的話他都聽,更何況是品學兼優,名聲在外的江暮雨的話呢!南過不懷疑也不多問,乖乖的湊到鳳言身邊。江暮雨輕輕揮了下手,上方窗祿自行關閉。他感覺到身旁的白珒還在,并未回頭的說道:“你也過去?!?/br>白珒直言不諱:“師兄要守夜嗎?”江暮雨還沒回話,突然覺得背上一暖,他低頭一看,竟是白珒脫了外套給他披上了。“你總惦記別人冷不冷熱不熱的,拜托你也顧顧自己,都快入冬了還穿這么少?!卑撰冄壑斜M顯關切之色,還繞到江暮雨前頭給他緊了緊衣領。江暮雨很不適應,立即往后傾了傾身子:“我不怕冷?!?/br>白珒是知道的,江暮雨特別耐寒。他體質屬陰柔霜雨,酷暑夏日亦不出汗,嚴寒冬雪即使身著單衣也不冷。但是,有一種冷,叫——“你師弟覺得你冷?!卑撰儗M的攬過江暮雨單薄的肩膀,硬是把緇色外套系好,一雙黑瞳凝視著江暮雨:“師兄,出師門在外,應當互相照顧的不是嗎?”江暮雨抬眸,幽深的眸光倒映著白珒真摯的臉龐。“你要我們三個待在一塊,若是有意外我們能互補互助。而你孤身一人,一是想護好我們的同時,你要獨自迎敵。二是想敵人看中你形單影只力量薄弱,放棄我們而針對你?!卑撰兊穆曇粲行┌祮?,說,“師兄的心思,我猜對了嗎?”江暮雨的表情很是微妙,畢竟被人猜中心事的滋味不好受。就好像你的皮rou被一層一層的剝開,露出五臟心肝,里面是紅的黑的還是爛的都一清二楚,再無法隱藏,展露無疑。“少自說自話,去南過那邊待著?!苯河甑恼Z調略高,透著一絲心虛的惱羞成怒。這副模樣的江暮雨簡直百年難見一次,白珒著實被驚到了:“師兄,你生氣了?”江暮雨自然不會再搭理他,繼續說下去只會沒完沒了。便閉目凝神,盤膝坐好,直接入了定。白珒:“……”潤紅的燭光映著江暮雨淡漠清白的面容,鬢角幾捋墨發被外放的一絲真元吹動的瀲滟而起,輕盈浮動。白珒看得出神,裸露在外許久的指尖有些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