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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股悸動,他左看右看,最后將手伸進床尾那一堆破爛玩意里好頓亂翻,終于找到了一面銅鏡,既心驚膽顫又隱隱懷著期待,他仔細去看鏡中的自己。眉宇間雖英氣十足,但又透著一股秀嫩,五官端正而清俊,不比印象中那般凜然硬朗。這根本就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模樣!什么啊……返老還童?死而復生?重生???白珒有些不敢相信,他試著揮了揮手,握了握拳,那種真實的觸感絕對不是做夢。更何況他都魂飛魄散了,做哪門子的鬼夢去!“別照了,江公子手下留情,打你不打臉,你沒毀容?!毙『⒁话褜~鏡從白珒手里抽走,橫眉怒目的遞了藥碗過去,“喝了!”白珒接住藥碗,目光卻逗留在小孩身上。說是小孩,但其實也有十二三歲了,只不過以百年修齡的白珒看來,他就是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孩崽子罷了。白珒著實想了好一會兒功夫才試探性的問道:“黃芩?”“干嘛?”喚作黃芩的毛頭小子斜眼瞥白珒,冷傲得很,“怕我在里頭下料???”“怎么會,多放一小撮胡椒面你都嫌浪費,那些害人腹痛腹瀉,頭疼體熱什么的奇珍異草太過奢侈,你哪兒舍得放??!”白珒笑的一臉天真無邪,說完話就一仰頭喝了湯藥。真沒想到,像他這種殺人如狂,罪不可恕之人竟然有幸重生,老天爺未免太偏心于他。若之前的白珒是心中不安的,心存懷疑的。那這一刻,白珒的內心是激動的,狂喜的,甚至是患得患失的慶幸。他為自己可以重來一次而感謝上蒼,又怕下一秒上蒼回過味來,接到千萬冤魂的聯名告狀,又把他一巴掌拍死,往死里弄。黃芩盯著那空藥碗,心里泛起嘀咕。以前的白珒明明很好騙,草木皆兵疑神疑鬼,完全不敢以身犯險去喝他端來的藥。因為在白珒看來,黃芩和江暮雨是同一陣營,狼狽為jian,黃芩也不是好東西,肯定會暗下黑手,就算不放些蠱毒魔液,放些蛇蟲鼠蟻來惡心惡心他也不是沒有可能。雖然白珒所想的完全正確!黃芩確實討厭他,特別討厭那種。不過就像白珒剛說的,把這些調料加入到湯藥中實在太過浪費,他才舍不得放。但是如今被白珒看破了這點,未免失去了戲弄白眼狼的樂趣!黃芩一旦失去興致,人就打蔫兒。低頭瞧見一片狼藉的屋子,頓時嫌棄的跟什么一樣。“我說你上輩子是豬轉世吧?”黃芩以挖苦白珒為樂,立馬興致高昂,“要么怎么住豬窩呢?”若是前世的白珒聽到這話只怕得氣個好歹。從小家境的關系養成了他又懶又邋遢的壞毛病,他自己承認,但不允許別人拿這點侮辱諷刺他——年輕氣盛,自尊心太強。如今的白珒可以用“臭不要臉”四個字形容。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什么丟人現眼的事沒干過。自尊心早就碎了一地,從此刀槍不入。“小黃芩啊,都是同類,何苦自相殘殺呢?”黃芩皺眉:“什么意思?”“我這兒是豬窩,您這條英俊瀟灑的哈巴狗不還是屁顛屁顛的進來了?!?/br>黃芩:“你說什么!”白珒呵呵笑道:“豬狗一窩嘛?!?/br>“你!”黃芩暴跳如雷,氣的抬手就一巴掌扇過去。白珒從容的一歪腦袋躲開,笑容浮現在眼底,一臉的真切善良:“我現在可是傷員,你這么兇神惡煞的真是嚇到我了?!?/br>黃芩肝都疼了:“你裝個茄子!”“我哪兒裝了?”白珒靠上團枕,一曬道,“黃芩仙君天資不凡修為高深,你要真把我打個好歹,月河長老在我師父那里也不好交代對吧?”“白眼狼!你拿掌門壓我?”白珒遞了個回答正確的眼神。黃芩有氣出不去,憋的渾身難受??看斑叴盗藭簺鲲L才稍微冷靜下來,不情不愿的說道:“待會兒跟我下山置辦用品。給你半柱香時間到山門口,不然算你缺席偷懶?!?/br>黃芩說完就走,頭也不回。好像再在這間豬窩多待一秒都會吐似的。白珒對屋里施了個法,各處散落的破爛東西都有條有序的各歸各位。原本臟亂差的屋子轉瞬間煥然一新,只可惜白珒現在的修為還不能令枯木逢春,那盆死不瞑目的君子蘭只能等哪天有機會求助師父了。白珒換了身干凈衣服,前往山門口跟黃芩匯合。黃芩是月河長老的弟子,前世的白珒與他淵源并不深,但彼此之間針鋒相對,半拉眼珠看不上。造成此原因的矛盾點正是江暮雨。白珒認為黃芩就是江暮雨的狗腿子,聽主人吆五喝六,平日里黃芩對他的諸多刁難肯定也是受江暮雨指使。倆人一個鼻孔出氣,互相勾結。因此,白珒將黃芩所做的卑鄙勾當全算在了江暮雨身上!黃芩認為白珒沒大沒小,對師兄不敬不重。在白珒入師門不久后,黃芩就給他起了個稱號。白眼狼??!雖然白珒不太理解這稱號從何說起,他白誰了?眼誰了?又狼誰了?他一沒欺師滅祖,二沒忘恩負義,怎么就白眼狼了?“磨磨唧唧的,走吧!”“你先走吧?!卑撰兞滔逻@話就要走回頭路。“你干嘛去?”所謂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敵人,黃芩一打眼就把白珒的目的猜個八九不離十,“找江公子啊,他不在扶瑤?!?/br>白珒的心跳快了一拍,好像什么東西從心間快速流逝,他想拼命的抓住它,伸出手去卻什么也抓不到。弄得心里七上八下,坐臥難安。“他在哪?”就算白眼狼找到了江暮雨,那也只有挨打的份。黃芩便不顧其他,隨口回道:“人家有事要辦,昨天就下山去了?!?/br>“是么……”白珒的語氣有些落寞,有些惆帳。他迫切的想見到江暮雨,平安無事的江暮雨??伤趾ε乱姷浇河?,很是期待,也很是心慌。走出扶瑤,山下城鎮因有這座仙山照拂而繁盛昌榮。酒館,茶樓,當鋪,作坊,送貨的趕路的打聽小道消息的,人頭攢動,熱鬧非凡。守著扶瑤,自然傳扶瑤之事。白珒一走一過聽了那么一耳朵,有些哭笑不得。凡人向往仙域,將尋仙問道的修士們視為天人。各個都是天選之子,各個都能騰云駕霧,什么神擋殺神佛擋殺佛,上天入地翱行九州,傳的那叫一個神乎其神。最風靡那會兒,哪怕你出門在外帶上一把模樣過得去的劍,保準十里八鄉的全呼過來向你求仙丹靈藥,最不濟的摸一摸衣角,沾點仙氣也能保子孫后代升官發財不是。當然,那種近乎于瘋狂的時代已過。但凡人對修仙者那種憧憬還在,更何況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