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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難以控制,實在難以想象那些臉紅脖子粗的“撲克牌人”平常卻是一副麻木的模樣。而當繩子升起,黑桃斷氣后,吶喊更是達到了最高峰。與其說是絞刑,倒更像是一場盛大的表演。男人尸體被運下后,民眾們相繼散開,楚君越才看見了站在另一側的安衡。“舞臺劇也是一樣?!痹S文聽后,簡單描述了一遍自己那邊發生的事。但舞臺劇至少有前因后果,倘若是歷史事實,那么觀眾們激動也情有可原。但處刑區所發生的一切,對于一個局外人來說會十分難以理解他們的狂熱。這個紅心王國并不如看上去那般平和。雖然不比之前血rou橫飛的游戲,但總讓人感到不對勁,有些毛骨悚然。隨后,三人到達了旅館。旅館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老板也平平無奇,看了一眼他們的通行令,就讓他們上去了,并囑咐說:“9點準時熄燈,早上5點半起床,不要違規?!?/br>房間類似于膠囊房,高度僅供人坐直,里邊只有一張床。洗漱間和廁所則是公共的。安衡抱怨:“難道因為我們用的通行令,所以只能住這種旅館嗎,還有那種奇怪的規定?!?/br>“‘保持頭腦清醒,生活規律’,也許就是這種事?!背娇聪蛟S文,“要試試嗎?!?/br>如果違規會發生什么。許文明白楚君越的意思,他也覺得有必要嘗試一下。但不是現在。他們對于這個游戲還一頭霧水,如果只是警告倒還好,要是被限制了人身自由,就有些得不償失了。楚君越沒再多說什么。如今離9點只剩半個小時,今天先到此為止。10點一到,燈果然如同老板所言“啪”地一下全滅了。許文躺在床上,眼前一片黑暗。接著,房間里響起舒緩輕柔的音樂,接著是一道溫柔的女聲:“十點到了,為了您的健康,請全體國民入睡。感謝紅心國王陛下,今天又是和平的一天?!?/br>都上絞刑架了,可看不出有多和平。許文腹誹著,也不知不覺陷入了夢鄉。翌日,是一聲震耳欲聾的樂響。許文嚇了一大跳蹦坐起來,腦袋一下子撞上天花板。吃痛抱頭之際,又聽見十分動感活潑的女聲:“各位早上好,又是新的一天!為了您的健康,趕快起來做cao吧!”哈?做cao?許文實在跟不上節奏了,他的瞌睡倒已經完全被嚇醒,只是實在提不起做cao的欲望。而那女聲已經開始愉快的“一二一”起來。許文還在想這種傻逼的舉動會持續多久,就聽那女聲不滿道:“外來的客人,請遵守我們的規定。否則附近的衛兵會過來喔?!?/br>外來的客人?除了許文他們以外,還有誰是外來的。雖然女聲的語氣并不強硬,但許文仍是出了一身冷汗。他們被監視著。許文僵硬著揮動四肢,眼珠子卻四處亂瞟。這里沒有監控——至少沒有許文認知中能拍攝的機器。那個人是如何觀察到他的舉動的?還有,他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被監視的,今天早上?昨天?還是剛一進來?那他們的一舉一動豈不是都在某人的掌控下?他們雖沒做出太可疑的動作,但是聲音呢。聲音是不是也會被監聽到?他看向楚君越,對方似乎也在疑惑。如果聲音也被監聽,那么他們之后的行動交流會十分受限。只能在這里試試了。許文清了清嗓子,以正常的音量道:“紅心國王是個傻逼?!?/br>突然,音樂停止了。另外兩人都見鬼似的望他,許文心知不妙,感覺下一秒那些衛兵就會沖進來以污蔑國王為由逮捕他。少頃,開朗的女聲再度響起:“感謝大家的配合。新的一天開始了,今天也為了紅心國王陛下繼續努力吧!”……還好,似乎只是cao剛好做完。“太魯莽了?!背接行┎毁澩?。“沒辦法,總不能以后都用筆交流吧?!?/br>.今天許文準備去瘋帽匠那邊,而楚君越表示他要去找白兔子。昨天同行的女性玩家沒再出現過,楚君越有些在意。安衡依然與許文同行。公爵夫人給的地圖有些難認,許文找路找得有些艱難。安衡借過地圖看了一眼,倒是很快認出方向。許文索性讓他帶著。“許文,我聽說了……”走在前邊的安衡突然開口。“什么?”“小晴的死?!?/br>許文沉默,沒有說話。既然安衡知道了,那應該是楚君越告訴的。他沒想到楚君越會把這事告訴安衡,兩人到底聊了什么。“雖然不是我的本意,但app畢竟是我散布的?!卑埠庥行┳载?,“我希望能有個將功補過的機會?!?/br>“你到底要說什么?!?/br>“被關了三年,其實我也察覺到一些事——這個游戲的秘密?!?/br>“……”“在那個聲音背后,似乎還有個更高的存在,而只要見到那個人,他就能實現你的愿望。許文,我們可以讓小晴復活……”“復活?”許文神色微動,似乎終于對安衡的話產生興趣,“我該怎么做?”“抱歉,我也不太清楚具體方法。聲音沒有告訴我更多,但理論上只要以更高等級通關游戲,次數多了應該就能引起那人的注意?!卑埠馐终\懇,“我會盡力幫忙,這是我欠你的?!?/br>以更高等級通關游戲。這倒與許文現在做的事不謀而合,只是至今為止還沒有太成功的案例。“你要說的就是這些?”安衡愣了一下,有些沒反應過來許文態度的轉變,猶疑道:“是的?!?/br>“認真帶路吧?!?/br>許文本來平和的神情瞬間面無表情。他對安衡的話一直秉持半信半疑的態度。但如果這個游戲背后真有那么個存在,那么他見到對方的第一件事,就是殺掉對方。溫情已經死了,許文徹底接受了這個事實。就算真能復活,她的存在又算得上什么?為她也好,他要做的就是徹底毀掉這個游戲。初衷如此,不會因為其他誘惑改變。外邊依然是濃霧彌漫,死氣沉沉。兩人按著公爵夫人給的簡易地圖,終于找到了瘋帽匠的住所。哎?瘋帽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