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
“……”但是,無論他問什么司機都一言不發。許文嘆了口氣正想坐回去,車子卻突然急剎車。他一個不穩險些摔倒,幸而及時抓住了椅背。然后就聽到司機涼薄的聲音:“到了,快走吧?!?/br>“……”背上背包,下車后四周果然盡是樹木。蟬鳴聒噪,再加上天色已暗,樹影交纏相錯,張牙舞爪,甚是駭人。許文有點害怕,甚至動了回去的念頭,結果身后車門“啪”地關上,引擎發動,只留下汽車尾氣。只剩下他一個人了。樹叢之間有一條石路,想必沿著過去便能到達醫院。這條小路大約走了十來分鐘,期間風吹草動,經常聽見不妙的聲響,可到頭來什么都沒有,純屬自己嚇自己。當他好不容易走出樹叢,“山科精神病院”的標牌映入眼簾。醫院很大,以三米高的鐵絲網包圍,一眼望不到頭。令人驚訝的是,鐵絲網頂端十分尖銳,若有人妄想攀爬,一定會馬上被刺穿。此時醫院大門緊閉,看不見光。如此嚴密的保全設施,與其說是醫院,更像是監獄。許文愈加不安,他走近大門,從這里能看見不遠處的花壇,后面是主樓,但只能看清依稀的輪廓。門旁邊有一個警衛亭,里面燈亮著,應該有人。但他喊了幾聲,沒叫出人來。“他們真是玩忽職守?!?/br>這不是許文說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他嚇了一跳,轉身一看,發現不知何時站了個人。那人微笑:“你不這么認為嗎?!?/br>“啊,”許文記得他,“三號……”“記憶力不錯?!?/br>三號也是在狼人殺中見過,是活到最后的狼人??礃幼?,這回他們又碰巧進了同一個游戲。這時,三號在地上撿了塊石頭,讓許文躲開。又退后幾步,右手抬高,奮力一扔——緊接著警衛亭窗戶碎裂,里面的人罵罵咧咧地出來。“出來了,咱們過去吧?!?/br>許文呆?。骸按皯羲榱?,你覺得他會放我們進去嗎?!?/br>“當然?!比柾耆徽J為自己做錯了什么。畢竟是以這樣的方式叫人,對方態度不可能友好。但在得知兩人的工作,并且三號承諾會承擔維修的費用后,還是開了門。雖然一臉不爽。“值班的護士就在樓里,你們自己去找吧。記得給我報銷!”警衛惡狠狠地警告后,才走回警衛亭。路上,兩人交換了名字。三號真名穆啟明,才十八歲,比許文足足小了十歲,卻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樣。進樓后,值班護士看了他們的身份證明,稱明天再聽主任安排工作,直接領他們去了員工宿舍。宿舍在負一樓。房間里面簡單整潔,靠墻一張雙人床,還有一個儲物柜和一張桌子。因為早知道兩人要來,所以提前打掃好了衛生,隨時可以入住。護士把房間鑰匙交給他們后就離開了。穆啟明占了下面的床,直接坐了過去。許文站原地沒動:“目前為止沒出什么問題,看樣子也不是逃脫游戲,到底要讓我們做什么?”“等吧,時間到了就知道了?!蹦聠⒚鞯购茌p松。“真要睡覺?我不想在一個游戲里浪費太多時間?!?/br>“或者你站到天亮也行?!蹦聠⒚髡f這話的時候已經閉眼。許文左右看了看,也實在想不出能干什么,只好爬上床。不知過了幾個小時,許文被尿漲醒,迷迷糊糊地起身,有些疑惑自己什么時候睡著的。他抹了把臉,下床準備上廁所。為怕吵醒下鋪,一舉一動十分小心,臨走前還特意瞟了眼下面——但這一眼讓他愣住,本來昏沉的大腦完全清醒。下鋪沒有人。被子胡亂地散在床上,穆啟明的背包也還放在那里。難道那人也去上廁所了?廁所在走廊,許文拿上房間鑰匙,開門時卻注意到不對勁。房門從里面反鎖了,如果穆啟明只是去上個廁所,完全沒必要這么做。走廊里只有應急燈亮著。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周圍要比之前看著臟亂,灰塵仆仆。他走到廁所,每個隔間都看過,也沒發現穆啟明的身影。第16章山科精神病院(二)究竟什么情況,那家伙是遭遇了不測,還是發現異常所以追了出去?可是兩手空空什么也沒帶,甚至把房門反鎖,這正常嗎。廁所臟臭,像是許多天沒有打掃,岸邊還粘著不明污跡。許文上過廁所洗手,清澈的流水直瀉而下。洗著洗著,竟感覺手掌黏膩起來,低頭一看,不禁嚇得后退一步。清水染紅,和著不明物質的血水咕嚕咕嚕不住冒出。他壯著膽子接近,想要把水關上,可不管怎么轉水龍頭,血水仍舊汩汩流出。別管了。眼看水池里的血裝滿幾乎要溢出來,許文想到離開。而就在他冒出這個想法的同時,水流又恢復了清澈。再看自己的手,哪里有什么血跡,只沾著些水珠。“……”他深呼一口氣,定下心神。開始了,這座醫院果然不正常,不然也不會成為游戲背景。許文回到房間——當然不是繼續睡覺,拿上手電筒,準備出去探查一番。除他們房間外,走廊還有不少宿舍,有些門沒有上鎖,打開后發現果然沒人。醫院的人一夜之間全消失了。恐怖片里常用的情節,營造恐怖氛圍的其中一個要素就是孤獨。許文不是不害怕,但畢竟通關過這么多游戲,心理上早已適應。只是想不明白穆啟明是怎么回事,這家伙不是玩家嗎,怎么也會被影響。快到樓梯口的時候,他竟然發現那里蹲著一個人。那人身著條紋病服,腦袋低垂,一副頹喪模樣。旁邊,通向一樓的路被鐵柵門關著。當時許文下來時沒上鎖,護士輕輕一推就開了。既然醫院全員消失,那么留下的人還會是什么呢。至少可以肯定不是什么善茬。何況這里是工作人員的宿舍,病患怎么會跑到這種地方。許文關掉手電,小心翼翼地靠近過去,可以的話他并不想驚動那人。他貼著另一邊墻壁走,但經過病患的時候,還是不由自主往那邊瞟,恰好看清那家伙的頭頂。那人頭上沒長頭發,反而布滿了真菌。許文說不出名字,那玩意兒又粗又長,尖端炸開,像是開了一多小花。長在自然界中還算和諧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