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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哭笑不得,忍不住擔憂起來,小小年紀,懂的東西是不是太多了? 珣兒松開徐幼寧,走到李深身邊,又回頭對徐幼寧道:“娘親,明天你還來接我吃午膳,好嗎?” “好,我還讓馬車在帽兒街等你?!?/br> 還懂得一碗水端平呢! 徐幼寧看著兒子,臉上全是笑意,可余光一落到李深身上,立即了冷了下來。 李深牽著珣兒轉身便走。 徐幼寧知道他是故意的,不過即便如此,徐幼寧還是目送著他們離開。當然了,她是沖著兒子,又不是沖著李深。他的背影,誰想看了? 走出一段,珣兒扭著身子朝徐幼寧揮手。 徐幼寧也朝他揮手,待他們父子倆上了馬車,才轉身離開。 傅成奚早已坐在馬車上,見李深牽著珣兒上來了,吩咐車夫駕馬離開。 轉過身,笑著打趣道:“小珣兒,今天跟娘親在一塊兒開心嗎?” “當然開心了?!?/br> “今天都玩了些什么?” “嗯?!鲍憙和嶂X袋回憶了起來,一樁一樁的說出來,“我在公主府吃了午膳,每一道都是娘親親手做的,用過膳娘親就帶我去她的寢宮睡覺,娘親的被子和枕頭都香香的,特別好聞?!?/br> “你們睡覺,那你父王做什么了?”傅成奚又問。 “我跟娘親說,讓父王跟我們一塊兒睡覺,可是娘親說她不是父王的妻子,不可以在一起睡覺,所以只有我和娘親睡覺。父王一直在院子外頭等我們?!?/br> 聽到這里,傅成奚忍不住笑了起來,敢情真去公主府當侍衛了! 李深的臉一下就拉下來了。 珣兒繼續道:“睡醒之后,娘親就帶我去了宮里,讓我認識了徹兒弟弟,接著我們就去吃飯啦?!?/br> “我見你們很早就離席了,去哪里玩了?” “娘親帶我和徹兒去御花園玩了,舅舅可喜歡徹兒了,還專門在御花園給徹兒修了亭子和沙地?!?/br> 李深不以為然:“亭子和沙地有什么稀罕的?!?/br> 珣兒眨了眨眼睛,認真解釋道:“徹兒的亭子有好多滑梯呢,可好玩了?!?/br> “滑梯是什么?”傅成奚也來了興趣。 珣兒一臉無奈,想了想,還是道:“這個嘛……我也不知道怎么說,反正就是很好玩?!?/br> “娘親是不是陪你玩滑梯了?”傅成奚問。 說到這里,珣兒沒有說下去,而是重重嘆了口氣。 “怎么了?” “娘親可沒工夫陪我?!?/br> 傅成奚有些意外,“她沒跟你一塊兒去御花園嗎?” 李深亦是抬起眼,看向珣兒。 珣兒努了努嘴,看起來有些無奈:“去了呀。我只跟徹兒一塊兒玩,娘親有別的人陪她?!?/br> “誰?”李深脫口問道。 珣兒一臉的為難,再看著李深的目光全是同情:“父王,你還是不知道為好?!?/br> “哦?”傅成奚頓時來了興致,笑看著李深,伸手摸了摸珣兒的腦袋,“那就不告訴父王,你告訴傅叔叔,誰在陪娘親呀?” “就是,”珣兒吞吞吐吐的說,“就是要娶娘親的那個叔叔呀?!?/br> “你是說在宴席上那個?”衛承遠? 珣兒點了點頭,又嘆了口氣,“娘坐在秋千上,那個叔叔就站在她身后,一直幫她推秋千,推了好久?!?/br> 傅成奚摸了摸下巴,分析道:“看來這回衛承遠跟幼寧訂婚約的事并不完全是假呀?!?/br> 話音一落,李深忽然站了起來,挑起車簾從行駛的馬車上跳了下去。 珣兒嚇得捂住嘴,擔憂道:“傅叔叔,父王是要去尋短見嗎?” “應該不是?!?/br> “那父王去做什么呀?” 傅成奚撓了撓頭。 還能做什么,無非是跑到幼寧那邊去爬墻、踹門,做些上不得臺面的事,還是不用對小娃娃講比較好。 第121章 李深很順利地摸進了公主府。 下午在公主府呆了那么久, 四處都了一圈,又跟徐幼寧院子外頭值守的宮人們攀談過,把公主府的布局摸了個七七八八。懂行兵布陣的人, 掌握了地形,自然清楚哪些地方守衛森嚴, 哪些地方布放薄弱。 他悄無聲息地潛入到了徐幼寧的院子里,將身形隱藏在了草木中。 徐幼寧的屋子里亮著燈。 因是初夏, 門窗都開著, 只放下了薄薄的紗簾擋住蚊蟲。 李深抬頭, 望見徐幼寧跟月芽坐在桌子前說話。 不禁一哂。 倒是跟從前很像, 發生事情,問她什么她都不肯說, 就知道拉著月芽在旁邊偷偷犯嘀咕。 屋子里的徐幼寧支著兩只手托下巴,皺著眉,嘟著嘴, 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 是在談他, 還是在談衛承遠? 她今晚跟衛承遠在御花園蕩了那么久的秋千, 定然是在談衛承遠。 李深的心仿佛被人扎了一刀。 想離近一些聽她們說些什么, 又擔心被人察覺。靜候了許久, 終于等到月芽離開。 可徐幼寧的房里還有人。 丫鬟們提著水桶進進出出的, 李深心中一動:她要沐浴嗎? 片刻后便印證了他的猜測,徐幼寧的浴桶就放在窗前, 浴湯的熱氣盈盈不斷地從紗簾里飄出來。 窗戶都不關就沐浴,真是個放蕩的女人。 就算院子里只有丫鬟伺候,也是個放蕩的女人。 李深在心中暗罵,可是他依舊悄悄往那扇窗戶邊挪動,直到側身站在了窗前。 屋里頭飄出來的熱氣盡數撲到他的臉上。 不知徐幼寧在浴湯里放了些什么香料, 氣味格外好聞,頭先那種沖過來要找徐幼寧算賬的狠勁就在紗簾里飄出的陣陣熱氣中一點一點消弭了。 除了從紗簾中溢出來的熱氣,不斷溢出來的,還有窗戶里頭的風光。 徐幼寧對著窗戶坐在浴桶中,雙手扶著浴桶,仰著頭任由丫鬟為她凈發。 隔著紗簾和熱氣,李深依舊看得見她勝雪的肌膚和秀美的身姿。 李深緊緊握著拳,饒是他極力克制,仍然感覺到自己的鼻息粗重了許多。 “公主,發上要敷香膏么?”丫鬟拿著干燥的綢緞替徐幼寧將頭發一縷一縷的擦干。 “發梢抹一點,別用太多?!?/br> 今日她乏得緊,想好好泡個澡,再清清爽爽地睡一覺。 這是哥哥教她的法子。 哥哥說,心煩意亂的時候,他會去溫泉池里對著夜空沐浴,內心一下就平靜了。 徐幼寧的公主府里沒有溫泉池,她不敢叫人把浴桶擺在院子里,若是哪個下人傳揚出去實在太難聽了。 就這樣開著窗戶,放下紗簾,便是她能做到的最出格的了。 丫鬟往她發梢上抹了點香膏,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