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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是高手,兩個人護著我,足矣,jiejie,你不想帶人都行?!?/br> “他們這一路陪著也是辛苦,難得出來玩,我帶上他們一起吧?!闭f是這么說,莊敬心里卻有自己的盤算。 徐風和秦羽是必然要帶著的,要不然,他們背著自己偷偷去給傅成奚傳信怎么辦? 徐幼寧看了一眼秋芳,又想到了什么:“不如叫你的丫鬟先去歇腳吧,我看她騎了一天的馬,有些累?!?/br> 秋芳的臉色確實不大好,她雖然會騎馬,但畢竟只是一個宮女,體力遠不及侍衛們,騎了大半日的馬奔波,對她來說有些吃不消。 不過秋芳明白莊敬的憂慮,恭敬回道:“奴婢馬術不精,騎馬著實有些費力,不過從前一直在宮里,從未逛過民間的燈市,奴婢不想錯過?!?/br> “不勉強吧?”莊敬問道,“我這邊不用伺候,你若是累先去落腳的地方住下也可以的?!?/br> 秋芳知道莊敬對秦羽和徐風不滿,自然不放心讓他們伺候莊敬:“奴婢無礙的?!?/br> 莊敬跟秋芳想法一樣,便是累些,也得盯緊徐風和秦羽兩個人。 徐幼寧見她做了決定,道:“那咱們趕緊走吧,若是看到酒樓就先去吃些東西?!?/br> “好啊,你備的那些零嘴兒雖然好吃,還是不頂餓?!?/br> “就是,我也餓了,咱們快些去找東西吃吧?!?/br> 徐幼寧挽著莊敬的手,歡快地往鎮子里去了。 坐了那么久的馬車,這會兒得了機會活動筋骨,巴不得多走動些。 一進鎮子,立時便進入了燈火的世界,家家戶戶的門前都掛著一盞精心制作的燈,這些燈與往常所見的花燈還不同,都是這些制燈的手藝人為了感謝燃燈古佛傳授技藝的恩德所制,因此這些燈上多繪制了佛像,看起來十分別致。 “jiejie,你看這盞走馬燈,多好看!” 莊敬順著徐幼寧的聲音望過去,見一戶人家門前擺著的走馬燈開始轉動,原本正在盤腿打坐的僧人站了起來開始走動,他時而在爬山,時而在淌水,時而在誦經,時而在敲鐘,燃燈古佛不像是畫在燈面上的人,反而像是一個真人。 “真的活靈活現?!鼻f敬不禁感慨道。 兩人一面走,一面欣賞,很快就來到了燈市。 燃燈鎮不大,一條小河穿過鎮子,小河兩邊各有一條街。徐幼寧和莊敬一路走過來的是河東的東街,跨過小月橋,就到了河西的西街。 “幼寧,你瞧,那邊好多河燈?!?/br> 站在小月橋上,看得見河邊站在許多人正在放河燈祈福,河中的花燈沿著河水緩緩流動,宛若一條斑斕的玉帶。 徐幼寧立馬覺得喜歡,“jiejie,一會兒咱們也去放河燈吧?!?/br> “你想好許什么愿了么?”莊敬問。 徐幼寧只是微笑,卻不說話,轉頭問道:“馮進才,你們鎮上哪家酒樓的酒菜最好吃?” 馮進才便是徐幼寧身邊那位祖籍燃燈鎮的侍衛,聽到徐幼寧問話,忙上前道:“主子,鎮上最好的酒樓是拾花樓?!?/br> “帶路?!?/br> “是,主子這邊請?!?/br> 此時月上中天,燈市上的人熙熙攘攘,沿街密密麻麻的都是賣花燈的攤子,那個馮進才領著一行人在人潮中穿梭,費了老大的勁兒才走到一家人聲鼎沸的酒樓門口。 “掌柜的,安排一個包廂,要臨街的?!?/br> 站在門口的掌柜打量了一行人片刻,上前朝徐幼寧和莊敬福了一福,客客氣氣道:“幾位客官也看到了,別說臨街的包廂了,咱這酒樓連張空桌子都沒有了,一時半會兒的,騰不出位置啊,實在是得罪了?!?/br> 此話一出,徐幼寧頓時顯出了一抹失落:“這怎么辦?” “要不我們去別家吧?!鼻f敬道。 “可是拾花樓是這里最好的一家酒樓了,今兒不在這兒吃,明兒咱們就離開了,多可惜??!” 傅成奚見狀,上前朝掌柜的拱了拱手:“掌柜的,我家姑娘慕名而來,只想品嘗你們拾花樓的手藝,你瞧著她們來一趟也不容易,看看能不能想個什么法子?” “有客上門,我哪有不做生意的???可是的確是客滿了,若是要等這波客人吃完,那至少得再等一炷香的時間?!毕肓讼?,掌柜又道,“不若幾位先去街市上逛一會兒,一會兒有空位了我給幾位留著,如何?” “等不了了,我們家姑娘趕了一天的路才到燃燈鎮,這會兒已經是饑腸轆轆,掌柜的,我跟你這樣商量一下成嗎?” “請說?” “我們出一個包廂的價錢,你看著給安排一個桌子?!?/br> “這……不是價錢的問題?!?/br> 傅成奚笑道:“這么大的酒樓,再添張桌子,不是什么難事吧?” “這個……” 掌柜的還是一臉為難,正欲說話呢,李深從酒樓里頭出來,也不知道他什么走進去的。 “二樓的丙字號包廂不是空著么?為什么不給我們?” “客官,那間包廂已經被客人預定了,我收了定金,得給人家留住啊?!?/br> 李深道:“人不是還沒來么?我們吃得快,若是有人來找你算賬,只管叫他來找我們,我們家姑娘自會教他做人?!?/br> 說完,李深朝徐幼寧使了個眼色。 收到他的目光,徐幼寧有些詫異,雖然她是堂堂的長公主,可她沒想過要在酒樓搶別人預定的包廂啊。 這個小小的侍衛,怎么比她這個長公主還蠻不講理? 不過,她確實很想在這里吃飯,于是沒有吭聲。 “客官,話不是這樣的說的,”掌柜的不肯答應,見他們圍在門口不肯離去,嘆了口氣,“罷了罷了,我再叫人在大堂中擺一張桌子,只是這桌子是前陣兒換下來的舊桌子,幾位多多包涵?!?/br> 聽他終于松了口,徐幼寧頓時高興了:“多謝掌柜的,我們是來吃東西的,桌子舊一些不打緊的?!?/br> 拾花樓里人滿為患,小二費了老大的勁兒才在大堂里的角落里新添了一張桌子。 徐幼寧和莊敬如愿以償地進了酒樓,臉上俱是春風得意,一落座,因見侍從們都站在一旁,徐幼寧便道:“你們都坐下吧,別的桌一桌能做八個人,咱們也能坐下。今兒是花燈節,就是得人全湊在一處才熱鬧?!?/br> “奴婢們不敢?!鼻锓嫉?,侍衛們亦是附和。 “什么敢不敢的,既然出來玩了,就得入鄉隨俗,你們全杵在這里,別人都會盯著我們的,快坐下吧?!毙煊讓幉挥煞终f,先拉了秋芳坐下。 莊敬沒有說話,只是含笑點頭。 待秋芳落座,另外四個侍衛也跟著落了座。 大家奔波了大半日,其實都累了。更何況,這酒樓處處人擠人,他們這么多人杵在那邊,連小二傳菜都不方便。 秋芳自己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