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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弱,根本受不住疫癥的折磨,在徐幼寧到達文山別院的第二日,人就沒了。 太子瞞下了此事。 畢竟,徐幼寧已經染病,根本承受不住這樣的悲傷。 “等等吧,如果你的藥有用,那就等她病好告訴她?!?/br> 如果燕渟的藥沒用,徐幼寧也……那…… 太子長長地嘆了口氣。 燕渟靜靜注視著他。 太子的眼睛有一點泛紅,面容亦很疲憊,是多日沒有休息好的緣故。這十日里他一直日夜照顧徐幼寧,同時還要處理京城里瘟疫控制的事務。 “這個消息最好不要你去告訴她?!毖鄿s道。 太子眸光一斂,直直看向燕渟。 燕渟繼續道:“我告訴她?!?/br> “哼,”太子冷笑了一下,“燕渟,我不知道你對幼寧懷著什么樣的心思,不過,那天當著幼寧的面,我們就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一碼歸一碼,雖然你這次也許救了幼寧,可是這不代表你跟幼寧就攀扯上了什么關系的,我的家事就不牢你費心了?!?/br> “家事?”燕渟輕蔑地挑了下眉。 太子冷冷回了一記眼刀。 燕渟笑道:“怎么著,幼寧的名字是進了你們李家的族譜還是進了皇宮的玉牒?” 這話算是戳中的太子的心窩子,他的目光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燕渟故作沒有看見一般,繼續道:“所以,幼寧的家事并不是你的家事?!?/br> “那你又是誰呢?你不會真以為幼寧是你的meimei吧?” “誰知道呢?”燕渟打了個哈欠,完全不把太子放在眼里,懶洋洋地對著那個給他做幫手的侍衛勾了勾手,“走吧,還得把下一頓要吃的藥濾出來?!?/br> 那侍衛看看太子,見他沒有說話,低頭跟著燕渟進了配殿,往密室去了。 王吉剛才垂首站在旁邊,將兩人的話都聽了進去,見太子一直站在原地不動,上前道:“主子,如今還是得以幼寧小主的……” 太子瞥他一眼,王吉低了頭:“奴婢多嘴了,主子心里跟明鏡似的?!?/br> “徐家的人接過來了嗎?” “接過來了,今日就能到文山別院?!?/br> 太子頷首:“幼寧最在意的就是她的祖母,我沒保住她的祖母,只能盡力彌補?!?/br> “是,主子放心,奴婢都已經安排妥當了。徐家其實也算是福大命大了,除了老太太,其他人都沒染上疫癥?!?/br> 這一次,徐家感染疫癥的人除了徐老太太,就只有老太太身邊近身伺候的婆子。 “那你知道為什么嗎?”太子的臉上浮出一抹笑。 “奴婢無知?!?/br> “說明在幼寧回徐家探望老太太的十日前后,徐家其他人根本沒靠近過老太太?!碧拥恼Z氣很冷淡,眸色亦是涼薄。 王吉愣了一下。 徐家的人那么多天沒有接近過老太太,要么說明,他們是有意為之,故意讓老太太染上了疫癥。 要么就是他們是不肖子孫,平常根本不會去屋里探望養病的老太太。 不管是哪一條,都沒法細想。 “主子,那還把他們接過來好生安置嗎?” “先安置著吧,京城那邊……”太子斟酌了一下,“叫人在大相國寺的后山尋一處福地,讓老太太落葬為安?!?/br> 第58章 燕渟配出來那古怪的藥果真有奇效, 徐幼寧在連續昏睡了三日之后,病情突然好轉了。 能說話,能大口喘氣, 也能自己坐起身。 五日后,御醫來看, 直說脈象正常,胎相也穩, 只是稍顯虛弱, 多加調養便無恙了。 “太醫, 我的孩子, 真的無恙嗎?” “小主放下,別的微臣不敢說, 這一點可以保證,微臣絕不敢沒有根據的胡言亂語?!?/br> 徐幼寧欣慰地望向太子,兩人目光交匯, 都輕輕點了一下頭。 等太醫走后, 徐幼寧倚在太子的肩膀上, 有一點想哭, 到底克制住了。 病了這十幾日, 每一日她都想到了死, 也每一日都想活下去,每一日都在經歷死去又活來。 “這回你是吃大虧了?!碧拥?。 聽到她說著心疼自己的話, 徐幼寧突然覺得自己沒這么慘了,笑道:“殿下,那會兒我都以為我留不住小黃了?!?/br> “怎么會呢?你都取好了小黃這個小名,寓意吉祥,自然能保它周全?!碧訉捨康? “你放心,我也問過燕渟。他說他的藥的確可能會傷的到孩子,不過這個影響就是有和沒有?!?/br> 徐幼寧聽糊涂了,“有和沒有,是什么意思?” “他的意思是,如果他配的藥對孩子有影響,你第一次服下的時候就已經落胎了,你到現在都沒有,所以這藥對你和小黃都沒有影響?!?/br> “你如今倒是肯信他了?”徐幼寧揶揄道。 太子略一挑眉,一派淡然的模樣:“你是服了他配的藥好的,這藥我一無所知,自然得信他?!?/br> 說著,他頓了一下,看向徐幼寧:“再說了,不是你一直再說,你信他么?” “我沒說他是好人,我只是覺得他不會害我?!?/br> “你知道他做的什么壞事?” 徐幼寧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趕忙道:“我不知道啊,是你一直說他是惡人,我不敢懷疑你?!?/br> 太子很滿意這個答案,正想去 吻她,又聽她問:“殿下,我能不能親自向燕渟道謝呀?” “不能?!?輕?吻?最?萌?羽?戀?整 ?理? 太子回得斷然。 “為何?”徐幼寧頓時著急了,“他救了我的性命,我總該親自道謝?!?/br> “下回吧,昨兒他已經離開文山別院了?!?/br> “走了?”徐幼寧怏怏道,有些不肯相信地看著他。 太子微笑,并不言語。 倒不是燕渟想走那么快,是太子立即就把他轟走了。 燕渟不是什么善類,所以他犯不著跟燕渟講什么道義。 易地而處,有朝一日他落在燕渟手里,燕渟同樣會對他下手無情。 徐幼寧沒留意太子神情,只是發起愁來:“那祖母來了怎么辦?他走了就沒人配藥了呀?!?/br> 她想見燕渟,一則是想為自己的事道謝,一則是想為祖母求藥。 相處了好幾次,她對燕渟的性格多少有些了解。 他喜歡的、他在意的,就是視如珍寶百般呵護,他不喜歡的、不在意的,在他眼里就如塵埃一般,生死不計。 徐幼寧不知道自己哪里得了燕渟的青眼,讓他幾次相幫,但她明白,如果不親自向燕渟求助,燕渟不會去救她的祖母。 太子正在斟酌該如何回答的時候,徐幼寧著急追問:“殿下,你的侍衛一直在給燕渟做幫手,他學會配藥了嗎?” “沒有?!?/br> 燕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