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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今兒怎么了?” 聽他調侃自己,徐幼寧非但不惱,反倒是覺得很安心。 “殿下,京城里真的出現疫癥了嗎?” 太子的臉色頓時凝重下來,口中輕聲道:“嗯。此事有我,你無需掛心?!?/br> “殿下,我知道你現在要顧著全城的百姓,不過?!毙煊讓幷f著,心里越發擔心起來,眼淚在眼眶里打著轉兒,“殿下,能不能讓我的家人也離開京城?” “你上次回去,他們要你去勸說衛承遠娶你的meimei,你還擔憂他們?” 徐幼寧急忙道:“他們都是我家人,我怎么可能因為這點事就不顧他們的生死?!?/br> 太子眸光閃了一下。 原來衛承遠在她的心里只是“這點事”,倒是令他滿意。 不過徐家的人……疫癥出現的地方,正是蓮花巷。 全京城的人都能離開,蓮花巷的人都不能走。 兩個時辰前,皇帝對他下了命令,要他在圣駕離開京城后,即刻放火燒了蓮花巷。 “幼寧,我現在沒辦法帶他們離開京城,不過,我答應你,我會盡我所能看顧好他們?!?/br> 蓮花巷不能一燒了之。 即便不為了徐幼寧的家人,也為了蓮花巷和京城的百姓。 不過,徐幼寧有孕在身,此事還不能告訴她。 聽著他的保證,徐幼寧心頭的巨石總算是落了地。 他是太子,他答應的事,一定能辦到。 徐幼寧低下頭,悄悄揉了揉眼睛,將眼角的淚擦去,重新抬頭道:“殿下,你不去御香山嗎?” “要去,等處理完京城的事,我就過去?!?/br> 他要留下來? 徐幼寧不禁為他擔心。 皇帝都走了,他留下來不是只身犯險嗎? “殿下,不能叫朝臣們留……” “不能,”太子打斷她的話,因知她是為自己擔心,心中十分受用。 他在她的臉頰上啄了一口,終究不得味,還是堵上了她的唇。 “唔”,徐幼寧被他攬在懷中,不得動彈,可她心甘情愿沉溺在他的懷里。 “等到了御香山,你跟母妃住在一塊兒?!?/br> “???”徐幼寧嚇了一跳。 “幼寧,母妃不會傷害你的,等我過去了,我再把你接到我的行宮?!碧佣诘?。 “那你到底什么時候才過來?”一想到要跟慧貴妃獨處,徐幼寧的心尖就直打顫。 太子明知她是因為害怕慧貴妃才這樣,可看著她對自己戀戀不舍的模樣,當真是喜歡得不得了。 捧著她的臉,又忍不住左邊親親,右邊親親。 “我盡量在三五日后趕過來?!?/br> “那到底是三日還是五日?”徐幼寧追問。 差著兩天呢! 太子苦笑了一下。 說個三五日,其實都是為了安慰她。 京城乃是南唐的國都,京城里除了百姓,還有眾多的文臣武將,如今城中爆發疫癥,哪是三五日能處置得了的? “你要是真不想跟母妃住一塊兒,白天你可以去皇姐那邊玩?!?/br> 莊敬公主,的確慧貴妃要好相處得多。 徐幼寧點頭:“我知道了?!?/br> 太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算是同肚子里的孩子道了別,起身下了馬車。 徐幼寧沒有追出去,便聽得外頭起身恭送殿下。 剛才太子在馬車里的時候,徐幼寧覺得自己踏踏實實的沒有哪兒不對勁,這會兒他一走,頓時哪兒哪兒都不踏實了。 馬車重新上了路。 傅成奚站在城樓上,看著漸漸行遠的馬車,“有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你不應該讓幼寧離開?!?/br> “不當講的話,你還是講了?!碧拥哪抗庵敝蓖R車那邊,冷冷道,“太醫給徐家的人看過了嗎?” “到目前為止,除了徐家老太太,其他的人身上都沒有感染疫癥的樣子?!?/br> 徐幼寧最愛的就是祖母,如果她知道自己的祖母感染了疫癥,不知道會怎么傷心難過。 “殿下?!备党赊梢娝@模樣,忍不住喊了一聲。 “怎么了?” “你有沒有想過,疫癥為什么會出現在蓮花巷?” 蓮花巷里住的大多是京城各部堂的小官,這些平素接觸的就是各衙門的上官,并不會接觸什么三教九流。 更何況,蓮花巷位于京城當道的地方,即便有疫癥,也不會平白無故地從中心地段爆發。 “徐家老太太自從幼寧進東宮就一直臥病在床,怎么徐家其他人都沒事,只有徐老太太一個人感染了疫癥?” 傅成奚的話句句在理。 太子的眸光越發深邃:“你是說,這疫癥是沖幼寧來的?!?/br> “我說的不僅僅的沖幼寧而去,”傅成奚的聲音越發沉重,“方才我已經與太醫攀談過了,這次疫癥的病癥跟上月在撫州城出現的癥狀一模一樣,很可能是同一種病。撫州于京城相隔數百里,當中的城池未曾有疫癥出現,卻出現在京城,顯然是有人故意把疫癥帶到京城。而且蓮花巷,做這件事的人一定知道幼寧會回家探望祖母,也知道幼寧如今跟殿下同塌而眠?!?/br> 頓了頓,傅成奚正色道:“殿下,這疫癥是沖你來的?!?/br>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復更了復更了,缺的全部都會補上! 第48章 因徐幼寧有孕在身, 馬車比預計中的情況走得慢,足足行了兩日半才到御香山。 車駕剛到了行宮側門前,外頭忽然傳來一聲爆喝:“一個個都老實點, 不許動?!?/br> “姓孫的,你一再攔東宮的馬車究竟是何用意?”素心的怒斥, 叫徐幼寧想起了一點舊事,上回在京城的大街上, 就是一個姓孫的錦衣衛攔住了東宮的馬車。 現在又被攔下, 難道御香山行宮出了什么事嗎? 徐幼寧再也坐不住了, 扶著月芽地手走出去。 一挑開車簾, 頓時嚇了一跳。 馬車外頭圍著十幾個身著飛魚服的錦衣衛,各個持刀拿劍的, 更詭異的是,所有人臉上都用白布蒙面。 為首的那一個,果真是當初在大街上攔住徐幼寧馬車的孫濤。 “姑娘, ”素心見她出來, 急忙扶住了她。 “出什么事了嗎?”徐幼寧朝孫濤詢問道。 孫濤見狀, 臉上的狠戾稍稍收斂, 朝徐幼寧拱了拱手。 “錦衣衛千戶孫濤, 奉皇上之命, 帶幼寧小主去一個文山別院居住?!?/br> 徐幼寧聽得更茫然了。 是皇上不希望她跟慧貴妃一起住,所以指了這個文山別院給她住嗎? 可是, 為什么要叫錦衣衛的人帶她走呢? “文山別院在哪里?”徐幼寧下意識的問。 那孫濤皮笑rou不笑道:“文山別院距離此處有半天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