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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再回答這個問題,要說喜歡他指定得鬧,要說不喜歡,他定然也不會善罷甘休。 她只能沉默,不讓他繼續這個話題。 太子看徐幼寧扭過頭不看她,輕輕哼了一聲,當真放過了她,重新說起先前的事:“說說看,你的本分是什么?” 徐幼寧想起當初見到慧貴妃的情景,老實回道:“我的本分,就是辦好貴妃娘娘和殿下交辦的差事?!?/br> “什么差事?” “平安生下這個孩子?!?/br> “對,也不全對?!?/br> 徐幼寧恨恨看向他,他卻笑了,拿鼻尖在徐幼寧的額頭上輕輕點了幾下,用近乎無聲的聲音說:“做的我女人,伺候我才是本分?!?/br> 伺候他? 徐幼寧的臉愈發地燙,她艱難地別過頭,努力不讓自己看他。 太子自然將她的反應收在眼里。 這個女人,明明都已經懷了他的孩子,在他跟前還像個未經事的小姑娘一般別扭,卻更勾得他心癢。 “幼寧,母妃的事,我會處理,嗯?”太子用僅存的一只手將她摟緊了些,“她能威脅你的,無非就是你的性命,你的家人,我心里都有數?!?/br> 徐幼寧眨了眨眼睛。 他還真的都知道呀。 “我是當朝太子,不管是在東宮還是在朝堂,母妃都不可能越過我做什么事,”太子見她聽進去了,繼續道;“所以,你沒什么好擔心的,知道嗎?” 他以為自己擔心的,只是慧貴妃嗎? 徐幼寧又低下頭。 “在想什么?”太子問。 “殿下?!?/br> “嗯?” “將來不管你有多少孩子,你都會對他好,對嗎?”她的聲音近乎懇求。 太子愣了愣,她說的“他”,是他們的孩子。 徐幼寧已經知道他會娶沈云貞做太子妃,將來他登基為帝,還會有許多的貴妃、昭儀、美人,她們都會給他生育子女,到那時候,他會跟當今圣上一樣兒女成群。 如今他如此珍視孩子,珍視懷著孩子的自己,那是因為他還沒有孩子。 等到將來,有了別的孩子,這個庶出的孩子在他眼里就不算什么了。 太子終于又側過頭,看著徐幼寧眼巴巴看著自己的模樣,蹙眉道:“你胡說什么?” “殿下,你能答應我嗎?” 徐幼寧不能為孩子做什么,她用盡全力,也只能在他跟前懇求一次。 “我當然會對他好,不管我有多少孩子,都會對他好?!?/br> 徐幼寧終于放了心。 在她心里,太子是有信譽的,答應過她的事,他的確都辦到了,沒有騙她。 “徐幼寧?!碧佑趾傲艘宦?。 “嗯?” “不管是你,還是孩子,我都會待你們好,知道嗎?”從前,他的身邊都是聰明人,很多話他不需要講得太明白,只是稍稍點一下,旁邊的人就會懂。 但他現在知道了,徐幼寧不是這樣的。 他得把話說明、說透,她才會相信。 “等過幾日,我會進宮跟母后好好說明此事,往后王福元不會再來給你訓話?!?/br> 徐幼寧心里高興。 雖然王福元對著她總是和和氣氣的,可徐幼寧可怕見到他了。 他一來,傳的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過幾日你就要進宮嗎?”徐幼寧忽然聽出有些不對勁,“你這傷勢,怎么進宮了,太醫說了,傷筋動骨一百天?!?/br> “當然要進宮。朝野上下只知道你受傷,不知道我受傷?!?/br> “那……” 徐幼寧沉默了。 原來一開始說要徐幼寧裝病的同時,他還得裝沒有病。 畢竟,她只是她的侍妾,再受了傷,他在東宮守她幾日已經是極限,怎么可能因為一個侍妾受傷就不去上朝。 好在他傷的是手,若是好好養幾天,應當下地走路無虞。 可是,他的手傷得那樣重,萬一別人不小心碰到了怎么辦? 太子看著徐幼寧皺起的小臉,心里沒來由的舒坦。 “幼寧,以后我一直住這個屋好嗎?” “不好?!?/br> “也罷,這間屋子太小了?!碧铀契久汲了剂艘粫?,“還是你搬去我那邊?!?/br> “不好?!毙煊讓幍吐暬氐?,語氣卻很堅決。 太子聽出了她的堅持,詢問道:“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br> 這個回答當然是口是心非。 太子的寢宮,是那么好搬的嗎? 如今搬進去,將來還不是要搬出來。 別說他的寢殿了,便是如今這間屋子,等她生完孩子,也是住不得的。 最好的結局,莫過于她給他生下一個女兒,她得了一個正經的侍妾的名分,守著女兒住在東宮某一處偏僻的小院里度日。 也不知怎么地,徐幼寧忽然想起了那天燕渟說的話。 他問她,想不想過不一樣的生活,想不想看不一樣的風景,想不想認識不一樣的人。 徐幼寧忽然有些落寞。 這樣一想,東宮的一方小院著實有些慘淡。 可惜燕渟只是隨口同她說說,那樣的生活離她實在太遠了。 淡淡的惆悵從心底浮起,徐幼寧仰起頭,發現太子已經閉上眼睛睡著了。 他的確是太虛弱了。 不管怎么樣,今晚對徐幼寧來說,還是快樂的一個晚上,即便短暫。 接下來的幾日,太子都躺在這屋養傷,徐幼寧要裝病,飯后遛彎也去不成了。傅成奚每日從內閣帶些重要的奏折過來,徐幼寧就幫著他讀奏折。如此也沒有別的可做,王吉怕兩個人無聊,每天都把大黃牽到屋里陪兩人玩一會兒。 大黃是一條聰明的狗,如今在東宮吃得好睡得好,一身金毛越發透著貴氣。 如此過了五日,傅成奚匆匆趕來,才打斷了兩個人悠閑的日子。 太子養了幾日,身上力氣恢復了些,如今可以倚著榻邊坐起來。 “這么匆忙,出什么事了?” 傅成奚道:“不知道是誰放了消息出來,說殿下身受重傷,生命垂危?!?/br> 太子冷笑:“還能是誰,除了刺客,誰能那么肯定受傷的人一定是我呢?” “殿下,那我們該怎么做?” “明日是母后的生辰,她一向節儉,不會大事cao辦,我進宮去給她請個安?!碧诱f著,眸光便得銳利,“放出流言,未嘗不是給了我們一個追查的方向?!?/br> 傅成奚頷首:“我正有此意?!?/br> 說著,他打量了一向太子的手:“殿下,你的手當真無礙么?” “如今還動不得?!?/br> 傅成奚不由得擔心:“如此,殿下還是不要冒險為上?!?/br> “無妨,棋已經行到這一步,不往前便會前功盡棄,我會見機行事,在宮里露個臉就回來?!碧诱f著,朝旁邊